墨心邪何尝不是气得牙痒痒,这帮死小子,一个二个见缝插针,当着自己的面还显摆起来了,各种花花肠子歪心思,看本公子恢复元气之后,怎么整死你们!
皇甫铭志郁闷之余又有些庆幸,皇甫余一想出这种法子表白还真是绝了,看来今天蝶依没白跑这一趟,瞧这心思活络的,以后争宠的手段定差不了!
蝶依眼巴巴看着皇甫余一,本想问问那口技是如何学来,墨心邪岂会让一个男人如此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当下黑着脸宣布游戏继续,果断自己输了一局,一杯酒下肚,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对着蝶依的唇压了下去,吻得昏天暗地。
三个男人齐齐看着目瞪口呆敢怒不敢言,墨心邪半晌之后,觉得心中的怨气平稳了些,才美美放开了蝶依,灵舌在她唇上画了个圈圈,勾唇一笑,水光潋滟,美美道:“我的表演结束了,这叫行为艺术!”
众人扶额擦汗风中凌乱,深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追妻之路前途茫茫啊!
某女石化过后,嘴角狠抽,靠啊,去他大爷的艺术,吻就吻了,那酒干嘛灌给我啊……
连续那么多杯下来,海量的某女也终于撑不住,晕晕乎乎着了道。起身便说要唱歌,那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惹得大家一阵心惊,她却丝毫不介意,走到菜架子上拿起一根茄子全当话筒,有拿了根筷子打节拍,双眼溜了眼全场,就要开唱。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行头不够专业,放下道具便退开两步整理着装。
众人只是定定看着她,却见她。
潇洒地脱了外袍,两个袖子斜绑在胸前,活像一件简易袈裟,又用腰带裹住了头发,再次走到桌前,一手拿茄子,一手拿筷子,锵锵锵锵……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有礼了!”蝶依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对着桌边就是一鞠躬。
四个男子在刚刚那奇怪的语调不痛的语言之中尚未回神,却又看到这一幕,一瞬间,齐齐爆笑……
亭外阴影处,萧招弟远远看着这一幕,看着四个爆笑的男子,和一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女子,心中晦涩莫名。和萧初柔成亲之后,他已经搬到京郊别院,鲜少回将军府,就算回府,也见不到她。而明日,就是他出征的日子,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不知不觉便到了梨雪园,却依然没看见她的身影。
一番打听,才知道她今日来了这郡主府中,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却不想会看见这样一幕。此刻,看着那灯火阑珊处几个交叠的人影,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一女九夫,那样的女子,怎会是自己要的!纵然有过心动,可自己想要的,是和自己携手并肩走向高位的女子,而绝不会和众多的男人一起去分享一个女人!
可是,心中的这股悸动,却是为的哪般?
明明知道,自从她站上城墙下决心维护华国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成了敌人,这心中的悸动,却还是为的哪般?
眼睛再一次瞟向那亭中,自己明日便要出征了,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么?云鹤群走之前,她出去了一夜,为何轮到自己,她却恍若无事?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她明明是爱着自己的,甚至那一日,那一日在房中,她还让自己陪伴了一下午,为何翻脸的速度却比翻书还快?
一个气愤之下,萧招弟忽然闪身而出,便往亭内而去。
刚巧,亭内蝶依一个舞蹈动作,不想在醉意朦胧之下将自己拌倒,皇甫余一见状立刻起身去扶,却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而来人,竟是萧招弟!
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之中,蝶依也有所感悟,一回头,却对上那冰蓝的眼眸,蝶依随即一笑,手不自觉抚上他的眼睛,痴痴道:“好好看的眼睛,像故事里的蓝宝石,神秘还泛着悠悠的光,好漂亮哦。”
感受到那柔柔的手指在眼迹滑动,看着那纯真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萧招弟忽然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人们说,人只有在半醉半醒的时候才会看见最想看见或最不想看见的人,只有在不能正常思考的时候,本质才悄然浮现。那现在,这是不是算蝶依的本质浮现?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还是会说自己的眼睛漂亮,像蓝宝石,她还是以前的蝶依,只是被自己的冷漠伤了心,才不敢靠近,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蝶依!”萧招弟揽着蝶依的身子不由多花了几分力气,蝶依眉头一蹙,腰间的疼痛,让她有些不适。
墨心邪一个眼色过去,皇甫余一连忙上前,想从萧招弟怀中接过蝶依,他明白墨心邪的想法,他们是自己人,可以不计较谁占了便宜,萧招弟却不行,他是外人。
萧招弟本不想放手,却也明显感觉到几个男人的敌意,也罢,既然蝶依心中是有他的,那他自然会想办法将蝶依占为己有,这一时半会的便宜,他倒是不放心上了。
“萧将军明日出征,今夜不在家中陪着有孕的夫人,却如何有空到郡主府来?”皇甫余一敏锐的觉得,萧招弟有问题。
萧招弟却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道:“招弟要出征,放柔儿一人在家不放心,将军府毕竟是柔儿呆了十几年的家,所以想在招弟出征之际,让柔儿回将军府居住,一来,环境熟悉;二来,也让府中亲人对柔儿多加照料,省却她的思念之情。而今,将军府是蝶依当家,这种事自然要和蝶依商量的。”
萧招弟理由充沛,一下却解释了他出现的原因。众人将信将疑,皇甫铭志却是欣喜异常。原本他还在想该如何让行云和萧初柔继续接触,却不想萧招弟将他送回了将军府,如此,自己跑将军府的时候,行云就可以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