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男孩眼中亮光满满却不开口,蝶依更加着急了:“墨哥哥在哪里,他在哪里?”
“你找他做什么?”男子问得随意,想起那一夜的事情,眼中竟染上哀伤,蝶依……该是和别的男人共度春宵了吧。
“臭小子,看你往哪儿逃!”蝶依还未回答,那十几个大汉已追了上来,将二人围成一团,同时君弄月也急急而来,看着圈中的人儿急得团团转。他不会武功,保护不了她!
“你们是什么人?”蝶依脸色一沉,看向来人,神情十分不悦,刚刚她还没注意,这会儿眼睛一扫,上下打量了小男孩一番,见他身上全是伤痕,不知为何,满心满眼的全是心疼与愤恨。
十几个大汉被蝶依冰冷的语气一怔,均呆愣了半晌,随即想到她气势再强也不过一个小女子,能奈他们何?然而在青楼这种地方混的人,都是会察言观色的,见蝶依的衣着便也知道她是个出身不凡的,他们也不想惹上这种人,所以决定先礼后兵。
见蝶依被撞倒在地,为首的男人眼眸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这位小姐,我们无意冲撞你,这小子打扰了小姐的性致,还请小姐容我们将他带回去,届时定能给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小男孩听到这话,身形明显的一抖,蝶依眉头一蹙,看着他瘦弱的双肩,眼中更是一疼。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顺势将小男孩护在了怀里,环顾着他们,冷冷道:“这个孩子,你们不能带走!”
什么?
莫不是她也看上了这小子的美色?众人想入非非,看戏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蝶依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然而她不在意,这么小的孩子浑身是伤,本就可怜,更何况这十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没准带他去什么地方呢!再者说,她的镯子一碰到这孩子的血便恢复了颜色,就冲这一点,她也绝不会让他陷入险境。
“小姐,他可是我们花满楼的头牌,是个小倌,小姐还是莫要维护的好,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见蝶依不配合,男人倒也放出了狠话,要知道这个时代,女子对于自己名声是非常看重的,名声不好,这辈子也算是到头了,自然,她萧蝶依是个例外。
小倌?蝶依眉头一蹙,看向小男孩,而小男孩更是身形一抖,急急往蝶依身后缩,并不与她对视。
丫的,看来他们是逼良为娼?还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简直丧尽天良!”蝶依望着他们,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这么说,小姐是不打算配合了?”男人也算是忍到头了,这辈子也没这么憋屈过,被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鼻子骂,这样的感觉,实在很不爽!
“是又如何?”蝶依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她就不信了,以她将军府嫡三小姐,贤王准王妃的身份,有谁敢动她!身份这东西,她虽然不在意,但合适的时候,却是很有用的。
那些人见蝶依不惊不怕不闪不躲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多的人达官贵人,若是一不小心惹上了,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瞒小姐,本来我们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思,可这凡是有先来后到,这为小公子已经被另外的公子定下了,小姐就高抬贵手,不要让我们难做了吧!”另一个大汉开口,言语之中已多了些畏惧和委屈求全。
“哦,不知哪家的公子,敢和本小姐抢人?”蝶依冷笑一声,不待他们回答,随即接道,“不知那公子有没有皇甫浩琪尊贵,有没有花想容有钱,有没有北辰有势?若是没有,众位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本小姐一不高兴,想弄死他!”
有没有皇甫浩琪尊贵?皇甫浩琪,是华国太子的名讳啊,这华国除了皇上,谁能比他尊贵?而一国之君怎么会玩小倌?
有没有花想容有钱?花想容不就是他们的老板么?他们老板可是天下第一富啊!
有没有北辰有势?靠啊,江湖第一剑,你当白菜啊!
十几个大汉郁闷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无语了,任蝶依拉了小男孩,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终究无一人敢拦。
话说,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直呼太子名讳,和老板及北公子有旧,究竟是谁啊……
十几个人顶着个苦瓜脸回楼禀告,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摸到,而另一边,花满楼的掌柜嘴角一抽,也赶紧向花想容禀告去了,话说定下这小公子的人也是真有来头的,若是那女人夸大其词,他们可担当不起啊!
花想容静静听完他的禀告,拿着茶的手一顿,脸上似笑非笑,看得掌柜汗涔涔的凉,老板这模样,究竟是认识那女人呢还是不认识啊?抚额擦汗,他表示,亚历山大啊!
花想容岂会不知这人是谁,丫的,天下敢这么嚣张的除了她萧蝶依还真就没有别人!
前一刻拒绝、疏远、无视加打击,后一刻装亲密、攀关系,利用起来不遗余力!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
掌柜偷偷瞄到花想容暗黑的脸,心下一阵叫苦连天,这事他怎么就自己来禀告了呢,好歹他让老二来啊,这老板一发火……光想到这假设,某男已经浑身哆嗦,两眼发白,就差倒地不起了。
“将那个死男人的资料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提上来!”花想容不信蝶依是那么热心肠的人,若不是那个孩子有问题,怎么会引起她的注意,甚至不惜再次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