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前面骑着骏马良驹的张良,也停下马看了下与无名抗衡的女子,最后还是挥动马鞭迅速离开这危险之地。
“无名。”双手握剑抵住他不肯退让一步的武器,殇琴看着甚为年青却满脸无情星目剑眉的男子,犹豫的讲道这个名字。政曾讲过,无名的配剑便是无名。
“没想到娘娘会知道在下的名字。”无名死寂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回答她时就又加重手中之剑的力道,硬是将两人之间相互抵对的剑压向她那边一点。
“你是师叔的人,又曾与上官僚交情非浅,为何要帮他们行刺皇上。”凤眸里印出两把剑的倒影,与配剑只差几公分远的殇琴也咬牙加重一分道,又将剑势推离自己一些,直定定看着他讲出自己不能理解之事。上官僚讲他曾救过他,那这时他为何要向她们这边的人出剑?
“无名不归属谁,谁能让我功成名就,我就是哪边的人。”要保护的人已经安全离开,无名冷冷讲完垂着的左手也握上了剑柄,此时不能撤退便只有奋命一博。
“功成名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的。”一滴汗从雪白的额头滑下,殇琴拼命抵住他力道时咬牙坚难的讲出这句话。
“所以我才会想要走捷径。”风势随着两大高手的力量而渐渐变大,吹得不远处握紧凝霜剑的暗幽,都要举手拦住眼睛挡住手指大的碎石,才能看清前面的情形。
“成功之路,没有捷径可行!”在这样势均力敌的打斗下,任何一方力量稍差一些等待的就是死亡,而任何一方先撤退就意味着输。殇琴冷冷的讲完,唰的抽剑在他剑滑下就要将自己砍成两半时,以谁都没有看清的手法反身将剑插入无名的身体里。
时间缓下,无名唇边滑下一道鲜红,俊秀的脸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无名剑停在空中似是不敢相信还有比它更快的剑。
“这是我依殇琴替上官僚还你的救命之情,下次你不会再这么幸运!”抽出刺穿他身子却手下留情的剑,殇琴朝前走去“刺啦”收起剑时,以自己之名冷冷讲道。
成功之路如果有捷径,她不会在底层打滚那么久,也不会流落街头。
为什么没有?轰!你依殇琴也是靠荆轲才得来这一身武功,还不是因你攀上秦王政才会有此等名声。腹部多了一个血窟窿,不能动作的无名想道这些,还没等他问出来便轰然倒地。
“暗幽你先回去,我去追那个主谋。”停在暗幽面前,殇琴看着他满身的血皱了下眉,讲完也不等他是否同意,闪身就朝前面消失有一会的男子飞去。
“娘娘……”想说追不上的御林军统领,转身哪还见那位皇后娘娘的影子,张口愣在原地惊讶她武功又比两年前进步了不少。
他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的。纵身朝着这条山顶间崎岖小路追上去的殇琴,望着已慢慢可以看到绿色的树林,在心里肯定的想道。
天空也许是因为绿色而渐渐明亮起来,不足一盏茶的时间,殇琴就在呼呼风声中闪进一直蔓延进路林里的小道,看到坐在马上等人的男子时,微微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是那种反脸就不认人的人,还好他不是,不然真是亏自己对他评价那么高,将他当朋友了。
“上马说话。”还未等停在马下的女子讲话,张良伸手声音圆润的讲道,一点也没有刚才之事后的喘息与心惊,好似他有万全的把握自己能从这次行刺中安会逃脱。
“嗯。”想到随时都可能追上来的御林军,殇琴点头就将手交给他,在他收力一拉时翻身上马。
“驾。”将马下的女子拉上身后马背,张良松手便急摧跨下的马儿急速往从林里跑去。
“皇上!”刚要转身向帝王禀告的暗幽,突然看到站在身后的帝王,惊得立马低头抱拳行礼。
“皇上,臣想小……咳!”
“臣想小黑应该会对皇上有用。”将下面混乱的场面交给手下,上官僚牵着帝王的坐骑走上山,说到这个新名字时,重重的咳嗽一声才继续讲道。
“原地待命。”嬴政斜了眼不自在的太医,吩咐完就翻身上马往刚才臣子远望的方向追去。
“如影,退下。”正值清明时节雨纷纷,可能才下完一场春雨不久,森林里的地面还有些湿。坐在马后的殇琴,听到林间隐隐的悉悉索索声,沉声开口让跟得辛苦的影卫停下来。
“没想还有人跟着,殇琴身边可真是高手如云。”听到她的话,张良惊异的讲。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追来的人还有在算计之外的。
“是秦皇身边高手如云。”身后的声音完全消失,有些惊讶他那么听自己话的殇琴,向友人回答这个事实。“他是秦皇的人。”
“秦皇身边有殇琴这等高手在,子房今天出不去这间林子也不算太丢人吧?”惊险自己有可能活不过今天的儒雅男子,声音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殇琴自不是无情之人,子房停下有什么就说吧,地湿会有马蹄印,我们再怎么走也会很快就被秦皇追上的。”早已没了路,不知道到了哪里的人儿怕自己不知道出去,便开口讲道。
“这里行动前就已经被子房跑过几次,每次走的都是不同的路,殇琴大可不必担心秦王政马上就能追上来。”张良虽说着这话,但还是渐渐缓下速度,停下粽色的骏马。
“殇琴有什么就问吧。”站在从林大树落满叶子的湿润地上,子房看着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生气勃勃的女子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