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殇琴睁开聚满水的眼帘,望着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帝王,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不伤气了。
“殇,你可不可以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嬴政倏然抱起媚眼如丝,楚楚可怜看着自己的人儿,往内室大步走去。
“成了!”听到房内传来的嘤吟声,站在走廊上的太医一扣手指,一点没什么不自在的进道。
“我先回房休息。”脸烧着的侍女,低头说着就匆匆走回房,然后迅速“啪”的合上门,差点将尾随其后的人的鼻子给夹偏了。
“嘿嘿,暗幽你这样板着一张脸可不行哦,要多笑笑拉。”看到碰一鼻子灰的御林军统领,这边的太医笑得特别放肆。
“上官大人时辰已晚,暗幽告退。”摸摸鼻子,没把他话听耳里的暗幽,朝不远处的男子抱拳行一礼就下楼,想是去察看防卫布属去了。
“唉呀!这月老可真不是这么好当的。”上官僚动动筋骨,为自己这次能成功凑和一对有情人,感到无比的满足,无比的自毫,也无比的……开心!
次日一早,上官僚与暗幽被召进帝王的房间,两人恭敬行礼后站在房中,等着召见他们却还没起身的帝王开口。
“上官僚,拟旨。”床上的人儿嚷嚷了半晚,此时还睡得很沉,嬴政只着褥衣半坐在床榻上,隔着床缦向房中的太医严肃讲道。
“诺。”听到拟旨二字,上官僚一凛神毕恭毕敬的应道,就坐在侍女早先摆好、磨好墨的桌边,等着帝王下旨。
“摆除琴妃封号,此后宫中不得再提起琴妃一词,违着斩立决。”帝王一句平缓平静冷峻的话,震住了房中的四人。
怎、怎么会?上官僚、暗幽与青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们都猜错了?皇上根本就不曾喜欢娘娘,他只是想利用她灭掉那些对他不利的人,所以这时才会下这样的对旨?
要抹掉自己的存在吗?刚一醒来就听到这话的殇琴,一动也不敢动的躺在他身边,蓦然觉得刚才还暖和的被褥,一下子便得比冰还要冷。
而情绪更大的尤为青叶,几乎就要冲上去大问这位帝王为什么了,但深记姐姐讲的不要逾越一话时,又强硬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写。”不知是帝王认定他会讲什么,还是看到迟迟没动笔的太医,又坚定讲出这一个字来。
“诺。”上官僚低头,终究没有问为什么,执笔写下他刚讲之话。
难道是自己讲错什么话了吗?还是他觉得昨夜自己表现不好?所以已经厌倦了自己?眼泪仿佛都流干了,此时的殇琴只僵硬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不断寻找自己的错误,看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才会想让他抹去自己的一切存在。难道昨夜便是他施舍,留给自己的最后回忆……听到太医讲好了,放下笔时,殇琴悲伤的想着最后一个可能。
呵……不要就不要吧,她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他的面前。太过激动反而更加平静,握紧拳头的人儿,已经开始在心里计划路线与打算。
“再拟。”当身边的人睁开眼睛时,嬴政便知她醒来,别问他是如何知晓一个武功比他高那么多的人,在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也许这就叫感应吧?他感应到她内心的惊恐与害怕,更知道她这时的镇定,不过是在谋划她独自一人的行程。可他这件事本就是想讲给她听,所以他没有向她讲什么,也没有安抚她僵硬的身子。
“诺。”上官僚神情凝重的拿开,上面一张写好字的黄皮纸,又沾墨等着帝王开口。
“依殇琴助朕灭其楚国有功,又助朕灭掉诸子百家,除儒家以外的学家与武林后患,此仍功不可没,朕斟酌再三,将在明年的六月初六,朕生辰之时迎娶依殇琴,封号待朕回宫之后再与各宗亲商议。”不急不缓讲着这件事情的帝王,瞬间让房中的几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上官僚颤着笔,在一滴墨汁滴在黄色的厚纸上才惊醒,连忙下笔写下这第二道圣旨。
“暗幽。”有条不紊讲着的帝王,唤了声房中的御林军统领。
“臣在。”看了眼激动不已的侍女,心想她总算是不会再郁郁下去的暗幽,声音洪亮恭敬的抱拳低头应道。
“立马将这两道圣旨送回宫,当众喧读后,让大臣着手策划婚礼一切事宜,再交司仪过目,等朕回去之后再另行修订。”身边的人儿连呼吸都没了,嬴政扬起唇角严肃的讲着,这件前所谓有过的事件。
“诺!”听到还要交给司仪,再让他亲自过目的两位大臣,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所听到惊骇事情。这位帝王至今可只正式迎娶过一位王妃,而且还只是两国连烟必办的婚礼,并没有经过司仪与宗政府人的参与,更不可能让这位帝王,参入婚礼流程的商议中了。不过暗幽也不愧跟在他身边够久,够镇定,很快便反应过来抱拳应道。
“无事都退下吧。”帝王冷漠开口,明显的不想让他们在这里打扰自己。
“诺。”吹干两道圣旨上的墨迹,上官僚接过青叶双手递来的玉玺,重重在两张纸上一压,便将玉玺交还给她,再后才小心翼翼的卷好它们交给暗幽,与他们一同行礼退出房间,就兵分三路。一个去送圣旨,一个回去告知担心不已的夫人,再一个责眉开眼笑的去准备洗漱用的东西。
“还不想起来吗?”待大门关上后,嬴政看向被下的人儿,大手揉上她柔软的青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