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难道是……突然想到什么的侍女睁大了些眼睛,便舒眉展眼放下一直紧崩的神情,也轻扬起唇角向房中的太医与太医夫人,行礼退出房间。
“唉……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从处置那个小二后,本想着趁帝王还没打算动身时,将友人送到那个在青山路小河边等候的女子手上,可这三月快近四月的天,雨水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一下就一连下好几天了,而且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停的迹象。殇琴趴在窗台上,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愣愣的发起呆来。
他会同意让自己跟着吗?自己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子。应该会吧,虽然跟着他回去有些低声下气之势,不过她现在身无分文,如何回到千里之外的咸阳城,难道又要以画画为生,然后赚够回咸阳的路费吗?她倒是想画,自从入宫后就一直没动过笔了,可是她画了还会有人买吗?以自己现在的名声,恐怕只会招人嫌吧,怎么可能还有人会买自己的画?
这一切怎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前不久自己还对召墨讲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现在自己却已是被他冷漠丢弃了。也许是放过自己吧?可是她现在不想他放手啊,她从没想过真的要离开,也从没想过他会放自己离开,那次的念头也仅限于他背叛自己而已,在他讲出原由后她的心就早已倾向他这边,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讲呢?想不通的人儿将头埋进手避里,想让时间再回到那天,好让她仔细看清楚找出原因来挽救。
“娘娘有何烦心之事?值得让一举灭掉武林几大门派的你如此伤神。”无声落在地上的男子,看着窗户边的女子讲道。
“我是在沉思。”不惊不慌坐起身的殇琴,返头看向房的人冷漠回道。才不要别人看到自己被帝王扔弃,在这伤春秋悲的情景呢!“阁下大架光临,不会是想要来为我解忧的吧?”
“呵呵当然不是,在下是想来向娘娘讨一个人的。”考虑多日后,实在无聊至极的浅风萧,就更想要收一个徒弟来打发时间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来向这位人儿讨人!
“青叶,可以去叫皇上出来用膳了。”倚靠在走廊上的上官僚,看着对面原先帝王的房间,向站在一边的侍女讲道。
“皇上一般都是在房间用膳,应是为了与娘娘错开。”那个人儿是不再以娘娘身份自居,可青叶还是没有一点要改口的意思,皱眉看向对面帝王的房间为难的讲。
“那你现在便传膳,皇上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偏房看政事,你直接将膳食传进偏房就好。”
“记住,一定不能让皇上走出偏房房门。”看了眼那位人儿所在房间的左边帝王房门,在心里计算着的上官僚,讲出这句话来。现在她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内室,而帝王的位置是在偏房,两人中间仅只隔了一道墙而已,这也足见他并不是对她不在意吧?不然怎么会选择跟她如此之近的房间?
“是,奴婢这就去办。”没有想到那一层的侍女,也还是恭敬的点头,按他刚才说的在这午膳时辰还未到,就去为帝王传膳了。
“我已不再是秦王的嫔妃,你恐怕找错人了。”殇琴站起身,转身看着他淡漠讲道。
“可是有人让在下来找琴先,他们还讲这件事要经过你的同意才可以,不然我这辈子恐怕都收不到,那么好的徒弟了!”浅风萧意志坚定的讲,决定不再跟他们这几人玩太极了。把他这样耍过来又耍过去很好玩吗?他是无聊了些,但不代表他可以任别人玩他啊!
“碰!”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推开门就走进去的青叶,撞到一个硬梆梆的胸膛上,摸着磕在他坚硬铠甲上的鼻子,朝他很大声不悦的讲。她可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呢,他还在这挡什么道呢!
“是你撞进来的。”暗幽一身戎装抱着几卷竹简,这文武相冲的装扮实在有些怪异,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会不会有毁他的形像,从他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侍女,那平静冷漠的语气便知,他只要做帝王吩咐的事便可。
“让开!”才不管谁对谁错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青叶瞪了他一眼,就气呼呼的推开他,带着十几名宫女如鱼惯穿的走进房间,直朝偏房走去。
奇怪,这离午膳还有两刻钟呢,怎么这个时候就传膳了?看着一下就匆匆消失视线的侍女,暗幽看着大门外的天色,在心里困惑的想道。
“皇上,歇歇先用午膳吧。”一挥手,身后的宫女便将菜色一一摆放置房中的桌上,青叶低头向正要起身的帝王讲道。
“现在离膳食还有一段时辰,青叶你是不是记错了。”站起身的帝王,看向跟随他已十几年的侍女问道,没有责怪她这一次的出错。
“奴婢是想皇上起得太早,怕皇上饥饿便想早些传膳。”青叶脸色不变的讲着,她早就想好的理由。
“罢了,将净手的水端来。”嬴政看了眼桌上已罢好的饭菜,不想再麻烦让她们重新上过。
“诺。”整齐站成一排的宫女,其一个端着木盆的宫女底头应道,便走过去跪下身伺候帝王净手用膳。
“以后无须提前,照常传膳便可。”接过另一个宫女递来的手巾,嬴政擦着双手时朝自己的贴身侍女讲道。
“诺。”见帝王已坐下用膳,青叶挥退宫女时又将头底下了一分。她这可是第一次欺骗皇上呢,不过为了娘娘,就算要杀头她也还是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