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你就不能挑个好一点的地方吗?现在确实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可一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茶,与似乎有一层油的凳子,上官僚便气愤的一脚踹翻凳子,站房中愤愤的讲道。
“唉哎,我也是以为他们不会想到这个地方嘛,来喝杯茶消消火。”脸色没多少变化的墨晨风,殷情的又递过茶杯,劝他别发火。
“滚远点。”一看到他这火烧到眉毛也不皱眉的神情,上官僚便火大的挥开他递过来的茶杯。这里都这么危险了,那皇上那里岂不是更危险?还有细流……
“放心,他们来的人是有些多,不过皇上身边的人可不是放着当摆设的。”
“坐下等天黑。”最后一句话,墨晨风讲的极轻,望着他的眼神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悠闲。
“要是让我捉到那个主谋着,我一定把他凌迟了!”
“轰隆”这次上官僚大吼着,干脆把桌子也掀了,顿时吓得外面那些人一震。
“喂喂,我的茶。”墨晨风看着洒地上的水,冲又不平静的太医讲道。“这可是唯一一壶‘好茶’了,你认为外面那个老头送进来的茶还能喝吗?”
“那就渴着。”上官僚讲完便到处乱走,看能不能寻着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一下。
“好吧,反正他还有手中这一杯茶,看到最后谁先喊渴。”
“召墨,你不会还在为那天的事情怪我吧?”兴师动众的走在大街上,殇琴忍不住问道,跟上来就一句话都没讲过的师兄。
“没有。”召墨少言的答道。“是阁中临时有事,才会与师妹不告而别的。”青年男子想那夜的事,撒了个小谎。
“嗯。”气愤又沉淀下去,殇琴不自在的走着,一点也猜不透旁边这位师兄在想什么了。
“娘娘与皇上,还好吧?”也许气氛真的有些不好,青年男子主动开口问道。
“好,现在都很好。”一讲到那个帝王,殇琴便不禁扬起唇角。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再好下去,她会幸福得死掉的。
“那就好。”召墨眼神略一暗,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了,没有让人察觉到他刚才的心思。“小心……!”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嗖”的直朝街中那位绝色女子射去,召墨还没提醒完,那女子便早已接住了暗器。
“应该只是想试试我身手罢了。”轻轻一掷,殇琴扔掉两指间的小镖,向刚才极为紧张的师兄平静讲道。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这街上人群杂乱,不安全。”召墨认出那个镖上面的字,朝不太在意的女子皱眉讲道。
“好吧。”美丽的凤眸扫了眼两边的百姓,在看到个个将手伸向自己兵器的人后,点点头率先与侍女大步走在前头。这次的事件果然是有些棘手。又看到几个穿着不同服饰的武林人士从身边走过,殇琴也凛然起来,不再把这次阴谋当寻常。
“皇上可是有忧心之事?”从那位娘娘走之后,帝王便半靠在榻边,看着一本奏折半天也不见动一下,清筑便试探的问道,想看自己能不能为他解忧。
“去取琴来,给朕奏上一曲。”床榻上的冷酷帝王听到声音,不带感情冷冷望向刚讲话的侍女,尔后便讲着复又低下头,去看手上那本已看了许久的奏章。
“诺。”打了个寒颤的侍女忙点头,低头行礼跑去自己的房间取琴。
“皇上,这是西域进贡的薰香,有提神去乏之功放,皇上若是累了就放下政事放松听上一曲吧。”将桌上的香炉添上香料,清筑点燃后朝榻上的帝王关心讲道。
“锦瑟可会。”帝王没有望她一眼,也不没回答她的话,依旧看着手中不曾换过的竹简问道。
“回皇上,会一些。”清筑低头谦虚的答道。
“弹,就锦瑟。”连睫毛都没动下的帝王,冷声讲道。
“诺。”侍女恭敬应着,便坐到桌边,开始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琴,弹起那曲锦瑟来。“咚……”琴声依旧飞扬,只是少了分纯净,不久后,平静坐着的帝王皱起眉来。
“可以了。”当琴声正要放肆飞扬时,嬴政冷漠的开口。“锦瑟你还要与娘娘多学学,学其中之意境,而非情长。”
“皇上!”清筑惶恐的站起身,不安的低下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是爱妃所讲的锦瑟,你如若不理会其中意境,纵使琴术再高超,也终会被别人比下去。”
“是,奴婢谨遵皇上教诲。”
“下去吧,顺便将薰香拿走,西域进贡的薰香不能提神,它便是宫中常用的龙涎香。”冷漠讲着这些话的帝王,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是。”清筑尴尬的应着,端起桌上薰香便的退出房间。“皇上是不想让娘娘知道?”走出房间的侍女,突然返过头问道里面的帝王。
“爱妃一早便知道,可不要小心看她,小看她的会输得很惨。”
嬴政放下手里的竹简,又拿起一卷未看过的奏章淡漠讲道。
“是,奴婢会记住皇上今日所讲之话的。”清筑恭敬的讲道,便低头退出房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嬴政轻轻念着那首锦瑟的最后一句,便沉默了起来。
“如今自己也是到了惘然的地步了吗?”
“不、不会的!”
“什么不会?”走进房间的人儿,挑眉问道刚才帝王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