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琴声可是你在弹奏?”帝王看着偏房中的侍女问道。
“皇上!”清筑迅速收回手,转身看向门口的帝王。“奴婢叩见皇上。”惊慌自己失礼,侍女连忙跪下行礼。
“回答朕的问题。”走向她的嬴政平静讲道。
“是……是奴婢。”清筑低头看着走近自己的帝王惶恐答道,忘记那位娘娘讲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会阳春白雪这件事情。
“弹得不错,也难怪你会喜欢这挽尊。”越过她的嬴政,伸手拨动了下琴弦,挽尊顿时“咚”的滑出一声冗长音调。“用它弹一曲吧,阳春白雪。”甩袖走向主位的帝王冷漠道。
“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再弹挽尊,也惊异这位帝王会想听自己琴声。清筑激动的站起来,有些微颤的坐到琴桌旁。
还在练呀,清筑真勤快。心情因为那位大人一事而愉悦的殇琴,走进庭院,听到那飞扬时而委婉的琴声,在心里大叹自己收了个人才。看来她的计划就快可以实行了,到时纱帘一放,谁知道里面弹琴的人是谁呢?反正她赢了就成,管它最后会不会穿帮?可唇边弧度又加大一分的人儿,在走进偏房时,放下了上弯的唇线。
黄色夕阳下,照在那位正认真弹琴的侍女身上,衬得她本就美丽的容颜更加美不胜收,而挽尊完美的音质,更是把阳春白雪演绎的淋漓尽致。御床上的帝王想是疲乏了,半侧躺着黑色的朝服落了一床,此时正闭着眼睛享受琴声带来的优美听觉。再后是不是弹琴的女子,会坐在他身边呢?看着帝王身边的空位,懵了的人儿在心里这样想道。
“哗。”琴桌上的琴被人突然夺走,琴声也跟着嘎然而止。
“娘娘!”中指被弦弹到溢出血红的液体,清筑没去管这些,转身惊慌看向坐到御床上的人儿。“奴婢叩见娘娘。”见她从未有过的冷漠,怕她责怪自己动她琴的侍女,连忙跪地上行礼。
“挽尊是本宫的。”殇琴抱着琴,看着地上的侍女冷声讲道。“皇上也是本宫的!”
“是。”清筑听前一句还不太明白意思,可在听到后面一句时急忙磕头应道。谁人敢与她抢东西啊?除非是不想活了,她还年青,可还不想这么早死。
“爱妃这是在吃醋吗?”帝王拉下坐在身边的女子,看着她不安的眼睛问道。
“没有!”殇琴高傲倔强的偏过头,不去看他。
“你退下。”抱着怀里的人儿,帝王挥退房中的侍女。
“诺。”清筑如蒙大赦,低头迅速退出房间。
“爱妃现在知道不好受了?”连人带琴将她抱在怀里,嬴政抬起她下巴望着她美丽的凤眸问道。“那爱妃可知你与高渐离如影同行,日初见面,日落才分,朕是何心情?”
“高渐离是朋友,皇上与清筑不是朋友。”殇琴嘟着嘴,还是不能介怀这件事情。
“朕是万人之上的帝王,清筑是低贱的侍女,星尘之别。”嬴政平静的为自己辩解。
“可皇上是帝王,臣妾不过是一介江湖庶民。”辩论赛她很少参与,但她知事事都要争个嬴的。
“更是云泥之……”
“唔。”还没讲完的人儿只觉唇上一热,被人封住嘴,把那些未讲完的话全部封之于口了。
“咚。”一声清脆的闷重声,在气氛有些暧昧的房中响起。
“痛。”御床范围有限,刚一挣扎的人儿一头撞板上了。殇琴捂着头顶痛得眼泪都快跑出来了。
“放手!”自己痛得很死,他不仅不放手,还在继续窥香?殇琴气得想拿手里的琴去咂他了!
“爱妃似乎不信朕之言,那朕只好用身体来证明了。”在紧抿着的唇瓣上又落下一吻,嬴政看着她横眉竖眼的容颜平静道。
证明你个头。殇琴“哗”的下举起挽尊,真打算他敢再来,她就让挽尊跟他玉石惧焚。“小心别伤到自己了。”不再惹毛她的帝王,收敛起刚才的举动,轻松夺过她手里的琴将它丢地上时讲道。
“不要丢!”殇琴大呵一声立马随琴扑出去,想要接住被他扔出去的琴,不过最后还是被身后的帝王抱住,只能眼睁睁的目送它着地。“可否要传太医?”嬴政揉着她头顶皱眉问道。“好像肿了。”
“嗳?”头顶被他大力揉着很痛,可这时的殇琴只惊异他怎么转变这么快的事情上,而没顾及头顶,以至于让那些柔顺的青丝,变得快要与鸟巢相媲美了。“不用,肿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消了。”殇琴拍开他的手,坐起身自己揉弄着,顺道把纠结在一起的青丝弄顺了。
“若爱妃不能介怀,朕把刚才那个侍女遗出宫如何?”也跟着坐起身的帝王,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裳时,向郁郁沉静的人儿讲道。这位人儿可真是事事上心,而且还是一上心就放不下的那种,想想以前她可没少让他上心,但他都是一个人闷闷撑过来,这回换自己身上了,还得要自己出面来帮她解决了?虎摸政政多担当一些,夜夜就这么个女儿,所以即使她再怎么样,你也还是要担着,谁让你是皇帝呢?
“不要。”殇琴偏嘴拒绝他的提议。
“臣妾都从那三千佳丽手中将皇上抢过来,就不信还有谁能抢得过本宫!”
“唰”的站起身的人儿,望着房顶大声宣言道。
“是,爱妃说如何就如何。”嬴政扬眉,勾起唇角望着她高傲抬起的侧脸讲道。
“呼,还好挽尊没事,不然本宫跟你没完!”才不去管他这话含有多少宠溺成分,急忙跑去捡起琴的殇琴,仔细看过确认完好后,朝他一脸愤青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