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爱卿要如何教朕爱妃,做好一个嫔妃?”一身威严的黑色系正服,头戴二十四琉璃珠皇冠的帝王端坐在龙椅之上,坐着的身姿一丝不苟,垂下的衣裳一丝不乱,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就是刚硬俊朗的左脸上,多了一块后期制做贴上去的纱布,这可让下面的臣子气得个个跳脚。
“臣……臣,唉!臣不管了!”他能怎么教啊?打她一顿?把她关起来?恐怕还没等他教完,自己就进大牢了。那位冲动的将军,重重的一甩衣袖,捡起地上的笏便愤愤看向一边,好以表示对于那位娘娘的不服。
“皇上,此事已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若是再让琴妃这么为所欲为下去,这秦国皇宫成何体统?”文臣这边的一位老臣,捡起脚边的笏站出一步,拱手向上面的帝王讲道。
“爱卿多虑,不过是小伤罢了。”嬴政望着站出来的臣子,冷漠平静的回道,不似刚才那边阴沉,想是这位大臣应还有些地位。
果然连宗正宗正:管皇室内部事务。都出面了呀!陈内史看到站出来讲这话的老臣,即使先前有想过,可现在发生了还是让他微有些惊讶。嗯,对事要因人而异,所以他还是握紧手中的笏,保持沉默好了。
“皇上,上上次还只是蹭破了一点皮,再上次是咬伤,这次却是要加纱布了,再下次会是什么?臣肯请皇上把琴妃娘娘交予宗正府几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呐!”这位可能是宗正的元老,语重心长的讲。
那位娘娘应该是属狗的。李斯平静的站着,看到上面那位帝王时,不但没震到反而低头忍笑着。关系好像很好,并没有因为自己上次那翻话而有所影响。
“难道爱卿是担心爱妃谋杀朕吗?”嬴政阴戾的加重了语气。“此事到此止,诸位爱卿不得再议!”
“皇上!”
“退朝!”上面的帝王冷酷讲完便甩袖离开,留下满朝文武在那焦心急首。
“各位都退朝吧?”李斯与冯劫、王绾一起走到大殿中央时,朝这群仿若群龙无首面面相觑的大臣讲道。
“哎丞相大人、御史大人、王绾大人,你们对此为何无动于衷呢?皇上都……”
“动什么?衷什么?”李斯不解的问。“皇上与娘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只看到皇上的伤,指不定娘娘的伤还更重一些。”
“哦也对,李斯大人讲得有理。”众大臣恍然大悟的点头。
“可皇上是天子,即使娘娘伤的再重也不可伤了皇上。”刚才那位宗正的元老,对让帝王受伤一事看得非常重大。
“啊,下官还事,先行一步。”一些年青的大臣都一一忽略刚才听到的话,朝各位大臣拱拱手就离去了。
“臣还要回去操练士兵,先告辞了。”武将那边的人也当没听见都走光了。
“皇上的事,做为臣子可不好管。”几位老臣,摇摇头走了。
“御史大人、王绾大人,我们走吧,反正现天下太平,那些奏折就让内侍们递上去好。”李斯笑着向旁边的两位大臣讲道。
“好,难得今天下早朝,我们一起去喝一杯。”然后有说有笑的三位大臣也走了,独留那位宗正大人站大殿中,被刮进来的风吹起袖袍飘扬,好不萧条啊!
“爹爹,我知道你其实也是喜欢母后的吧?”天气渐渐转热,上官烨躺在练武坪某处隐蔽的草地上,纯真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蓝天白云,童声又带着老成的问旁边的父亲。
“喜欢又怎么样?”双手枕头,跷着二郎脚的上官僚,上官大人所谓的教导儿子,就是教他怎么样在上课时间逃课。
“那我们一起把母后抢过来怎么样?”
“父皇一直都霸着她,我都好几天没能见到母后了。”这宫里有些无聊,上的那些课他也早就会了,练武嘛,他从会走路时就被这位父亲押着学习内功了,所以现在他们这些扎马步什么的,他早一年前就学会了,然后在这皇兄不痛父皇不爱的宫里,上官烨唯一喜欢的就是那位母后了。可是他几次下课后跑去找母后都拦在门外,原因:“此乃皇上寝宫,没有召见不得入内!”可是他怎么见皇兄进去不用召见?于是,他想通了,就是那位让自己离母后远些的父皇搞的鬼。
“烨儿你喜欢你娘亲吗?”上官僚无奈,转过头看着儿子问道。他儿子聪明着呢,其它什么都不用教,他在最主要的就是教他放弃他刚讲的事,然后他就可以回府见细流了。
“当然喜欢!”上官烨对这个问题想也没想的答道。娘亲是不可代替的,所以他早就把喜欢娘亲一事定做为理所当然。
“爹爹也很喜欢你娘亲,应该讲是很爱,所以爹爹对于你母后只是喜欢而已,不会想把她占为已有,你可明白?”就算没有细流,他对于要不要把那位人儿抢过一事,也只会是想想吧?因为没事还是不要与那位帝王为敌好!唉,他是不是老了呢?连儿子都可以这么大声的讲出来,他却还踌躇不前,果真是一浪要比一浪强啊!只希望他这一浪死在沙滩上时,别把他这个老子也搭进去了。
“喜欢当然要把她占为已有,爹爹你太懦弱了,是不是怕父皇降罪于你呀!”上官烨“蹭”的坐起来,对着他父亲大声讲道,似他这位爹爹有多窝囊一般。
懦弱吗?被自己儿子讲懦弱?上官僚抽动了下眉毛,想着要不要证实一下,他就算懦弱也还是可以教训一下儿子的?不过他要是真为了这事来教训儿子一顿,那他就不是懦弱了,而是窝囊,如果不去把那位人儿抢过来而是来教训儿子,那不是窝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