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先生,青茖告辞。”妫青茖静望了她一会儿后,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讲,低头弯腰拱手敬重的讲道。
“不送。”殇琴也以先生的身份拱手还一礼,然后目送他在侍人的带领下,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我依殇琴不欠你们什么了。”殇琴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喃喃讲出这么一句话来。
“娘娘,上官夫人来信,讲明日想进宫与娘娘聚一聚,不知娘娘可有空闲?”青叶走进书房,向书桌后面的人儿恭敬禀告刚接到的消息。
“有空,当然有空!”殇琴一听到那位好友的名字,“哗”的下站起来碰到桌上伸出桌面的竹简,惶恐将它接住后冲侍女急忙讲道。
“是。”青叶看了眼如此紧张碰坏这里东西的人儿,底头应着就退出去,去回复那位前来寻问的下人了。她要不要告诉她,其实她就算是再欠些债也不要紧呢?因为以她现在的受宠程度,帝王赏赐的礼物早以可以够她买下一个小国了,只要这位人别讲“我都欠这么多债了,不要赏赐了。”这句话,她现在肯定是个小富翁了,哪还得这么小心翼翼怕再债上加债呀?
细流要来,细流,好久不见她了,不知她突然要来见自己有什么事。殇琴将那卷小说,小心翼翼放回桌面上时,在房里踱着步子,想着那位从不轻易出府的女子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唔,她怎么有不好的预感呢?
“娘娘,离午膳时辰以过去二个时辰了。”新来了一位清筑,在天下一统后,小露被帝王一句她另有事情要办,一令给召走了,为此事这位人儿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呢。此时由宫女新升为侍女的清筑,走进书房向这位娘娘提醒现在几时了。
“嗯?就到时辰了吗?那我们走吧。”因为细流一事,差点忘记自己这时辰,要教这位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侍女练功了。殇琴恍然一下才想起来,讲着就走出书房,去教她这第一位徒弟学习剑术!
“是……”
“皇上,你说细流这次来见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呢?”午夜时分,殇琴睡一觉醒来后,翻过身蹭着旁边刚刚躺下的帝王微皱眉讲道。
“爱妃不喜欢见她?”平躺着的帝王,伸手环着她后平静问道。
“当然不是!”殇琴立马否决。她在这里可就她这么一位朋友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臣妾只是觉得她这么突然慎重的让仆人来通报,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以上官僚的身份,再以臣妾与她交好的关系,她大可明日直接进宫,哪还用得着让人来通报。”这才是她奇怪的事啊!弄得这么严肃,不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殇琴揉揉自从听到那位好友说要来见自己时,就一直跳不停的左眼,暗自祈祷明天能无风无浪的渡过。
“既然如此,爱妃待明日不就知晓了。”
这还要你讲?她就是不安才想今天就知道呀?不过知道又能怎么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还不如真等明天它自然解开答案的好。“嗯,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安歇吧。”殇琴点头,蹭着他讲完就又闭上了眼睛,不再打扰这位帝王休息,也让自己慢慢进入梦乡。
平平淡淡也好,平平仄仄也罢,只要幸福就好了,管它是否轰轰烈烈呢?她只知道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因为生活中有他……
次日近午时。
这谷雨的天气果真是雨水多,一大早就稀稀疏疏下个不停,殇琴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后,就一直在大殿踱着步子,等那位久不曾见面的好友的到来。
“皇上。”那位心情十分忐忑纠结的人儿,终于走累坐下来了,没多久后就传来侍女小筑的声音,想是那位下早朝的帝王回寝宫了。
“皇上,你怎么这么是就……”
“臣、细流叩见娘娘。”还没等这位迎上来的人儿讲完,跟在君王身后的臣子与侍人都齐齐跪下行礼。
“细流,我不是讲过你不用行礼了吗?”殇琴一见这阵式,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去扶跪在地上的女子。
“娘娘这是礼义,不可不行。”细流顺着她站起身轻柔的笑着讲道。
“在我这里,细流永远都不需要礼义!”殇琴一昴头坚定的讲。
“可皇上在这里。”细流看了下已坐到主位上的冷酷帝王,抿嘴轻扬着唇角来。意思便是,在哪里都可以不行礼,但在你这里就是不行。
“唔……好吧,皇上不在时不用。”殇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帝王,缩缩脑袋折中的讲。
哎,你们要聊天等下再聊吧,先让他们这些跪着的人起来吧!上官僚看了眼明显将自己当透明了的人儿,在心里这样想道。这是就区别,区别是!终于明白那天李斯向自己讲,那位娘娘不待见他的心情了。
“宣旨吧。”帝王狭长的黑眸淡漠扫了眼地上的太医,冷漠向身边的侍人讲道。
“诺。”李内侍弯腰敬声应着,就走向前。“琴妃娘娘上官太医接旨。”
“臣、臣妾接旨。”刚拉起那位友人的人儿,听到这圣旨就又只得与她一起跪下。
“朕念苏儿已是少年,又恐爱妃宫中无趣,且上官家也早就有此心,经朕与上官大人商议,将其卿长子上官烨过继爱妃名下,享誉王子封号。”缓缓打开竹简,李总管朗声念着这道圣旨里面的内容。
什么?殇琴倏的睁大眼睛。又有个儿子了?而且还是那个小恶魔!她可一直记得那个弄自己一手口水的小鬼,就叫这名字!
“娘娘,接旨吧。”将圣旨整齐卷好,李总管和善的向这位呆愣中的娘娘讲,提醒她快些将这圣旨接下,那他就解脱了。他可记得就是因为这位娘娘,赵高才会被降级,自己也才能得已提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