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事,只是些小咳嗽,不碍事。”一位早过知天命的老者,看到走进来的孩子,咳了两声在侍人的服侍下坐起来。“茖儿,父皇本想给一个安安稳稳的王位给你坐的,可谁知……唉。”许是想到现在天下的情形,这位也许就是被当今局势给忧出病的君王,看着自己的孩子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王位本就要历经磨难才能坐上的,父皇你就别为孩儿担心了。”坐到床边的男子,为老者拉好滑下的被子劝慰的讲。
“听讲茖儿你将秦王的嫔妃掳来王宫了?”已快将国政权力交给这位太子的君王,看着这位从小就一直很让人放心的孩子,寻问着自己暗中得知的消息是真是假。
“是,儿臣自有打算,父皇就不要干预了。”知道那位人儿来齐国已被父皇知晓,妫青茖突然改变称呼,不想让这位行事严厉狠毒的父皇参与此事,更不希望那位人儿受到伤害。
“咳咳,好,父皇不管了就是。”齐王看到这位孩子如此紧张,无力的摆摆手,讲着拿过侍女手上的手帕,捂着嘴又咳了起来。
“谢父皇。”
“父皇好生休息,儿臣告退。”妫青茖朝床榻上的君王,拱手行礼便离开了房间。
“皇妹已得手,我们明日便出发。”太子宫殿的大殿之上,妫青茖看着下面的群雄讲着这个好消息。
“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下面的百家个个拍手叫好。
“青茖王子,明日一战让我们去便可,齐王现病重,王子还是留在宫中以防万一。”千山站出来冷静的讲道。以防什么万一,当然是齐王如若突然病逝,好接替王位登基,已免落得个群龙无首之境地。
“这怎么行,此战凶险,怎么可以让各位侠士……”
“哎,青茖王子,你就放心留在王宫吧,此战不都是在王子掌握之中吗?怕什么,去杀那暴君,我们死也死得其所,还什么凶险不凶险的。”当然知道这位王子在这个非常时期,是怎么也不能离开王宫的,百家们纷纷雄心壮志的出言劝他留下。
“好,那一切都拜托各位了!”妫青茖站起身朝大殿中的十几人,肃穆敬重的抱拳行一礼。
次日清晨,喝了饯行酒,青茖公子亲自送他们至三百里外。众侠士信心满满扬言誓要推翻暴君,而回宫的妫青茖则在时时等着前方传来好消息。当然三日后是传来消息了,不过不是好消息。
“想要你妹妹入士为安,就亲自送寡人的爱妃回秦国。”血红的齐国文字,一个个在白布上排列出两句话来,很红很红,不是朱沙那种红,而是鲜艳的血红色。且字迹笔画圆润不像是用手所写,一看便知是那毛笔沾染上血液在书写这一个个文字。
“暴君!”想到那砚台中不知装着的是哪位侠士的血,青茖暴怒收起信一掌拍在桌上。
“你们要做什么!”正要去午睡的殇琴,看到涌进大殿大量的士兵,冷冷防备问道。
“带走!”走到最前面身着将军服的青年男子,一挥手就让侍卫将这个秦国嫔妃带走。
“放肆!”
“你们要带本宫去哪里!”一身武功施展不出来,殇琴愤怒的荡着两只脚,想挣扎出来。
“啪。”那位将军没回她的话,一路把她带进地牢,将她扔进牢房便啪的一下关上牢门。
“陛下,莫将已将那个琴妃娘娘关入大牢。”刚才那位年青的将军走入君王寝宫,抱拳向床上的君王恭敬讲道。
“嗯,守住大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太子进出。还有修书给秦王,如若他不将华儿送回齐国,他也别想再见到那个琴妃!”“咳咳!”中气十足讲完这几句话的齐王,大声的咳了起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这齐国领土上,要入土,也……也要葬入齐国!”“咳咳……”坚难讲完这几句的齐王,便趴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陛下,快躺下,别动怒。”房中几个太医见君王咳得那么严重,连忙上前诊治的诊治,顺气的为他顺气。
“诺!”那位将军平静的抱拳应道,便挥麾离开。
“寡人看他是活腻了!”
“啪”的一声,嬴政将手上的信条拍在桌上,怒气在一分零八秒的时间内迅速蔓延,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陛下息怒。”上官僚拱手,一脸无事的讲,想让上面那位从未如此盛怒过的君王,能压下一些些火,已免把他们这些臣子给冻死了。
“息怒?一个小小的齐国也敢威胁寡人,难道让寡人照他的话做吗?”嬴政冷声讲着,将手里没多少重量的锦布甩向刚讲话的臣子。
“这……”轻松接住打开一看内容的上官僚怔了下,也皱起眉来。敢这样讲,那个齐王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陛下,万事应国事当头。”李斯不知那上面写了什么,但做为丞相与这位君王的恩师,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现心已不全在国事之上的君王。
“都退下。”沉默许久后,君王漠然遣退房中的所有人。
“诺……”
呵……没想到我依殇琴还有这么一天。坐在一堆干稻草上,殇琴抱着双膝看着这大牢万分感叹。还好这里不是秦国天牢,不然以自己现在武功全封使不上内力的体质,应该没几天就会冻死吧?唉,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呢?几年前自己仗着那位君王,在天牢将那个雨魇为所欲为,现在轮到自己被别人为所欲为了,只希望那些侍卫在考打时能轻点,她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