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看到手上少许红色,和大片黑色时,殇琴睁大了眼睛。她记得她解剖了一只鸡……“啊!”知道这是不小心飞上头的鸡血时,本就有着小许洁癖的人儿大叫一声,再也不管大殿中这位帝王,闪身“唰”的一下消失了。
怪不得他不想看着自己,怪不得他不对自己讲话,根本就是怕污了他的眼了吧?迅速脱衣跳进浴池里的殇琴,因自己都厌恶自己了,便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这么宁静的原因。
“娘娘,这里衣裳,这是清洗用的皂角,这是手巾。”青竹青叶走进浴室,发现这位娘娘早就在沐浴时,还是不顾她是否介意的走过轻纱,站在浴池边上,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平静的讲着。
“青竹青叶,对不起。”殇琴缩在水里,看到这两个跟随自己颇久的侍女时,难过的讲。都是自己才会无端让她们受罪。可是她哪里有错了!那个帝王为什么要罚她们啊!但是她就是不敢讲?在那么压迫的气场下,她能站直身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怪不得那些大臣们老是要弯腰站着……
“娘娘,奴婢们只是小小的处罚,但是娘娘……”青竹青叶同情的望着这位还在为自己难过的人儿。
“嗯?”殇琴听到这话,提起一些心来。
“总之娘娘等下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好,切不可再与陛下冲突。”青竹叹息的讲。“陛下知道娘娘有洁癖,既然让娘娘进来沐浴,应该就不会太严厉才是。”青叶侥幸的讲。
什、什么呀?怎么感觉好像很严重似的。听到这两位侍女的话,殇琴更加绷紧了心弦。
“唉……希望如此。”会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听到青竹那长长的叹息,殇琴低下头,在心里想道。他总不会因为自己用了一下御膳房,就冶自己死罪吧?好吧,她承认是扰乱了御膳房,但这也罪不该死吧?忐忑不安的人儿让侍女退出轻纱,沉重的把自己清理干净时,还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她又没把御膳房烧掉……
“陛下,奴婢们去领罚。”把这位重新包装好的娘娘,送到大殿这位君王面前,青竹青叶跪下行礼,便低头退出去了。
怎么感觉像是在上断头台呢?殇琴一身清爽的站在已明亮的大殿中,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主位上的帝王。
“爱妃可以告诉寡人,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吗?”长长的静默后,君王终于抬起头,黑眸平静的望着房中的人儿,微微扬起剑眉轻声问道。
不可以!殇琴在心里想也不想的讲,但最后在他的视线以及这句“关怀”的话下,也只能低头数着手指,摇了摇头。那是生日礼物拉,不可以告诉他!
“不想讲吗?”君王再一个问号。
不能讲。殇琴不敢看这位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吃掉自己的帝王,执着着就是不肯开口。
“陛下,治粟内史陈大人求见。”李内侍走进大殿,低头向主位上的君王通报。
“传。”嬴政收回视线,看向大殿的内侍平静的讲道。
“诺。”李内侍受到这位君王正眼一看,心静起伏更加恭敬的行礼退出大殿,去请那位大人进来。“陈大人请。”李内侍走出大门,向站在庭院里的男子伸手请他进去。
治粟内史陈大人是什么人?殇琴偷偷看了眼座位黑暗的帝王,在心里疑惑的想着。他这个时候召见那个大人是有何意?
“微臣叩见陛下、娘娘。”陈大人弯腰走进大殿,跪下朝那位君王行礼后,又向殿中这位娘娘行礼。
别,你别拜我,我可也是带罪之身,受不起大人你这一拜。殇琴受他这一礼差点跳起来,但碍于房中气息实在沉重的让她不能动弹,所以她也只能默默的站着。
“平身。”君王端坐着,看着那位大臣平静的讲。
“诺。”陈大人应着又是一个磕头,最后才拱手起身,低头恭敬的站着。
国家大事,不是不让女眷干涉的吗?殇琴看了眼这殿中两位严肃的一君一臣,在心里疑惑的想。
“陈大人,讲讲你刚算出来的结果吧。”嬴政没有看那满脸不解的人儿,一如平常的问着殿中的臣子。
“诺。”陈大人拱手应着,便不知从哪变出一捆竹简,打开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回陛下,共计是二千八百万两白银。”陈大人合上竹简看着上面的君王,严肃的讲出这一组字据。
“爱妃,可有听见?”君王听完,不见情绪的看向站在殿中的另一人。
“臣妾听见了。”殇琴心里打着鼓,诚实的点头。这位大人这么严肃的讲出来,她想忽视都不行,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么一大笔银子应该是王宫的消费吧。
“陈爱卿,寡人的爱妃似乎并知道自己所犯的错,你替寡人详细告知她可好?”
“诺。”陈大人向上面的君王恭敬的一拱手,便侧身朝那位还云里雾里的娘娘打开了竹简。“琴妃娘娘,你今天日去过的御书房、御膳房,共毁坏重要物品十余件,用品百余件,共计是二千八百万两白银,现战争还在持续,还请娘娘早日还其国库这二千八百万两白银,以备不时之需!”陈大人讲完便“啪”的合上竹简,严肃的望着这位让陛下带“伤”上朝的娘娘。
不、不会吧?殇琴张大嘴,惊恐的望着这位大人。二千八百万两白银啊?这是多少啊!“陈大人,你是不是算错了?”已经快不能思考的人儿,肯定的问道。虽然她是不知道这古代东西的价值,但这钱也太多了吧?很多!多到把她卖了也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