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进入深可见骨的伤口里,纵使再温暖也一样刺骨的疼痛。如剑般英挺的眉皱了起来,但嬴政却没有把手抬起来。
“唔……应该是这么走的没错。”殇琴看着地图,又望了望路。那里应该便是君临宫的左侧。看到宫灯繁多明亮的房屋,殇琴等一批侍卫走过后朝那片黑色的地方前进。
“暗风大人,要阻止她吗?”影卫一号几个飞跃,落在另一根树枝上问。
“暂且不用。”低低的男音,大约二十年华,但却异常的沉稳。
“需不需要禀报暗幽统领。”
“统领在养伤,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是……”
哈,就是这里了。殇琴看到远远站着的李内侍大喜。庭院里肯是青竹青叶,她们武功好像不浅,正门是不能走。不过……侠客从来都是走窗户的!殇琴摩拳擦掌的走向后方黑暗地。只是……
“咕噜咕噜……”哇啊!小兰你怎么没告诉我后面是池塘啊!挣扎冒出水面的殇琴在心里大吼默,你只问了皇宫布局,她怎么可能连每个宫的景点都告诉你呀。而且,谁知你一个堂堂楚国公主、秦国楚妃会做出这样的事哇!
“咳咳……唔。”突然失足的人儿因为不会游泳,尽管已经冒出水面却还是脚软的沉了下去,等再次惊慌的冒出头时早已喝了好大几口池水,难受想大声咳嗽的殇琴想起这里的人各各都武功不浅,所以只好捂着嘴巴闷哼着。
“暗风大人……”刚才离去的影卫又回到了原来树枝上。
“无事,那池子是用来观赏的,水不深。”隐藏在暗处的暗风,看着已经站起来没打算呼救的“刺客”平静的讲。
“是……”
“咳咳。”脚碰到实地站起身的殇琴,蔽得脸都红了。有时间还是学一下武功吧,侠客不是谁都能当的。扶着墙壁的人儿三浅一深的走向那扇透着柔绿色光的窗子。幸好这是古代,池水都是清澈甘甜的,要是在现代这几口水不知喝了多少寄生虫下去了。想着这个恶心问题的人儿忘了这池水的冰冷,只是麻木仅凭意志力的朝那光芒走去。
难道还是没有赶尽杀绝。听到外面水撞击墙面的动荡声,闲目养神的嬴政睁开深沉的眼睛望着房顶。
“咯吱咯吱。”指甲抓过木板发出的刺耳声音。殇琴努力伸长手去勾窗台,发现临池而建的宫殿,这窗户与地面离得还不是一点点高。我就不信我爬不上去!不知道什么叫放弃的人儿“哗啦”抬起脚,踩在沿壁上,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伸向窗台。
找死。狭长的黑眸闪过一丝阴霾,“哗啦”木阶上的青丝离开了地面,瞬间离开水池的嬴政勾起地上的衣裳穿上,点动脚尖闪向窗户。
终于可以了。千辛万苦攀住窗台的人儿大喜,可是还没等她笑完便被人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是谁派你来的。”手里的湿衣让嬴政微微顿了下,不过马上便恢复如常冷冷的问。
“咳,轻点。”蒙面“侠客”嘶哑的回答。湿掉的衣本就紧贴在身上,再加上他这么用力一扯,紧贴在墙上喘不过气的殇琴脸都涨红了。
“你!”美丽无双的凤眸虽染上了雾气,可只要“过目”便不忘的君王怎么可能认不来?锐利的黑眸瞪着混身滴着水的人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臣妾来探望你了。”双手撑着窗台,殇琴拉开了一点与墙亲密接触的胸膛,缓过气后乐呵呵的讲道。
“妤生每次来见寡人非得这么特别吗,寡人真是‘惊’喜万分。”嬴政严肃的脸庞一点也看不出惊喜,倒是更加冰冷了几分。
“哈啊,妤生只是想让陛下注……啊!”意字还没说完,被抛起来的人儿惊叫声滑破寂静的夜空。
“哗啦。”重物准确的落进浴池里,激起一池动荡,轻飘的白纱再次湿哒哒的垂着,像极了掉言时悬挂的白绫。“哗啦。”紧接着又一声下水声,一身褥身的嬴政靠近挣扎爬到岸边的人。
“陛下,你要做什么,我只来探、探望的。”看到脸色青得吓人的帝王朝自己走来,殇琴害怕的想要爬上岸。“我不要、不要侍寝啊!”转身要逃的人儿一只脚还没离开水面,便被背后的人拉住开始脱衣服。
“伤,陛下你的伤口还没好。”张牙舞爪、飞舞着双手想推开身前的人的殇琴,大叫着提醒这位帝王大人还有伤在身。
“哧”沉默不语的君王不耐烦的右手用力一扯,便把湿漉漉深色的衣服扯开了。“你!”露出的红肚兜让嬴政震了下,拿着碎布的右手停在了空中。“妤生这你还要说不是来侍寝的吗?”剑眉动了下,嬴政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春光,等待她的回答。
面巾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湿透了的衣裳虽然半解半挂但也够引人入胜了,再加上紧贴皮肤的青丝,一般人恐怕早就不能自持了吧。
“不、不是,我只是怕白色的衣服容易被人发现。”一等他松开手,殇琴连忙拉紧衣服死命的摇头解释。
发现?垂着青丝的君王抽搐了下嘴角。连你都发现不了,寡人还真是养了一群饭桶。“把衣服脱下。”
“不要。”拼命摇头。
“脱!”眼睛一眯,嬴政提高了一个声调。
“唔……”害怕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轻轻的晃头。
“不想再忍上风寒就给寡人脱了。”
“陛、陛下,可以回避下吗?”恍然大悟,殇琴看着没打算离开的帝王怯怯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