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当娘娘了!”殇琴压低声音,想也没想的回道。
“呵呵……娘娘还真是性情中人。”听到她那似发脾气小孩一般的口语,召墨轻笑着讲道。
“你比我小,别用那幅你比我还大的口气说话!”带着他跃下高高的窗户,在黑夜中急步快走的殇琴,返过头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讲。自己心智明明就比他大那么多,怎么跟他在一起老是觉得他比自己还要大呢?
真正长大的人会这么说吗?召墨缄默,微微喘息着跟上她大步流星的步骤。
“陛下,娘娘以离开酒楼,往城门走去了,看情形应该是要出城。”暗风单膝跪在黑暗的房间中,向床上的君王禀告着。
“让她出去走走也好,告诉暗幽,别让她走得太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君王平静的讲道。
“诺。”暗风应着便消失在了房中。
“如影。”闭着的黑眸张开了,慑人的视线看着床顶唤了声另一名影卫。
“属下在。”
“寡人现心生不安,以防万一,你去把娘娘请回来。”
“诺……”
“娘娘,我们这是要出去哪里?”走过宽大的街道,召墨听着远处的狗吠声轻颤的问道。
“当然是出城,这里是秦王的势力范围,他要找一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殇琴想也没想的回道。“你怕了?”夜很深,身后的街道尽头处似是地狱的入口一般,显现着幽蓝色的亮光,而街道垂挂着的帆布招牌,更是被风吹得在空中晃荡飘扬不已。与其说他怕,倒不如说自己怕了,如果不是有一个人在,她肯定会害怕得不想走了吧。
“不是。”自己毕竟是男子,召墨一挺背很有力量的讲道。“娘娘,风冷,这春时的天气易变,不如我们找一间客栈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你以为我不想啊!”冷风吹得衣服咋咋作响,殇琴搓了搓站起来的寒毛,在黑夜中畅步而行的讲道。“以秦王的视力现在应该已经知晓我们跑了,再不快点我们可能连这坐城门都出不去。”
“可是……”召墨似是一点也不想出城,拉住急驰的人儿缓下脚步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我们一定要逃出去!”隐约感到有人迅速朝这边靠近,殇琴反拉着他加快了步伐。
“统领,陛下说不能让娘娘走得太远了。”追上一直尾随她们的暗幽,暗风看到那两个就要出城门的人禀告着陛下旨意。
“嗯。”暗幽点头,看了一下无月的夜色,计算了一下大概时辰后便消失原地,闪身想挡在那位任性的娘娘前面。
“不好,召墨你拉紧我。”并不陌生的气息如猛风般朝自己袭来,殇琴神色一凛知道来人是他的影卫后,拉着召墨以惊人的速度跃过紧闭着的城门。脚尖点过地面,想再次纵身的人儿却在看到城外的一行人后,一个旋身被迫停了下来。
城墙上的火炬点亮了微薄的视线,视线所及处站着一排蒙脸的黑衣人,冷风还在萧萧,刮起了路中几人的衣裳飞舞着。
“召墨,还不过来。”站在十人中最前的一个黑衣人,看向她身后之人冷漠讲道。
“是。”召墨应着没有看她惊讶的视线,缓步走了过去。
“你们是何人。”风刮起青丝飘扬,殇琴从惊愕中迅速回过神,看着五米开外刚才说话之人问。
“来杀你的人。”眼神如鹰般的男子看着她冷冷的回答。
“哦?他是你们的人。”殇琴对于男子的回答并不甚在意,反而希翼的问道。也许他只是被迫害的……
“当然,召墨可是我们无宴阁排名第一的杀手。”
“那为何上官会说你因几日未进食而昏倒的?”上官僚的医术不可能有误,而他又是陛下身边的人,定不可能帮他们。
“哈哈……上官大人的医术举世闻名,但是人外有人,他能救人,我们为何不能害人?只不过是一颗小小的药丸便能骗过上官僚,如此看来他似乎也并不如传言中的厉害。”居前男子大笑着讲道。
“你是燕国人这句话可真?”殇琴没有回话,而是看向站在那个男子身旁的召墨问。
而那为首的男子气白了脸,想他怎么说也是这里的老大,没想频频被她忽视,怎可不气?但他还是很有涵养的站着没有说话。
“召墨确实是燕国人,只是我入无宴阁出自五年前,所说之事也不曾骗你,我也是因为无宴阁才能逃出燕王的追杀。”因内力被封,像及了文弱书生的召墨,在那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衬托下,越发觉得他不可能是被贯上杀手一词的人。
“今晚这出是你们早就按排好的?我不出来,你们便去客栈?”
“对。”召墨毫不隐瞒的点头。
“那么来吧,你们一起还是单挑?”左手束于身后,殇琴摆出做战状态的姿势讲道。至少他说之话不曾骗过自己,他还是召墨,十三岁便成为杀手的召墨,而且……他刚是不想让自己出来吧?因为他知道外面有人在等着自己。
“荆轲唯一传人,拥他一身功力的依殇琴,琴先生,我们来这么多人来,可不是来看夜景的。”为首的男子冷漠的讲完后退了一步,他身后的十人便走上前站有他前面,右手扣在了左侧的配剑上。
“资料还查得蛮详细的。”冷冷讲着的殇琴骤然纵身,迅速闪向他们先发制人。
“哧。”太阿出剑时,十个黑衣人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出剑,斜下的十柄银色铁剑在夜色中泛着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