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痛了。”嬴政皱了下眉,想要收回手放下袖子,却被她阻止了。
“可是殇很痛。”快有两个月了吧?但是伤口并没有好完整,而已上官的医术这么久了肯定会全好才是,所以只能说明这位帝王应该是反复折腾,才会到至今还没有好全的。刚刚长起愈合的嫩肉此时异样的红着,显然是刚才挥剑时被浅尘法剑道震的,自己先前好像又咬了他两口……
“很痛吗?那寡人传太医来……”以为她说手她手腕痛的君王,还没等他开口唤人便被手臂上的暖意止住了声音。也许是她高烧刚退下去,也许是她刚才的羞涩而导致的气血上涌,此时火热的舌尖小心翼翼、轻轻的舔过新长出的肉,敏感的嫩肉透过血细胞疯狂的传到全身,本就端坐着的嬴政这时更是一动也不动,极力“平静”的压制着体内莫名涌出的颤栗。
“殇心好痛。”收回安抚他伤口的舌头,殇琴轻轻的讲道。“陛下,今天的新伤,前面的旧伤应该都还没好吧?”说着,小手就攀上了肩膀,想去摸那被自己咬伤的地方。
“够了,你给寡人老实坐着。”衣袖一甩,嬴政把身上的人推离自己。
“陛下,我有带药的,让我为你上药吧。”被推到车板上的殇琴,不明所以纠结起好看的眉毛,不过她很快就站起来坐到他旁边,从怀里掏出清风雪,就要去拉君王的衣领,想弥补自己做过的事。
“寡人说过已经没事了,你那小小的咬伤对于寡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努力“平静”的君王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讲道。从小时候起,大大小小行刺留下的伤口来讲,她那伤确实算不了什么。
“陛下……”飞扬的美丽眼眸暗了下去,殇琴唤了句便咬着下唇什么也不说了,静静看着自己手里清风雪精致的药瓶。
连上官僚那样爱妻至深的人都拒不了她,他又如何无能拒?他能拒,拒那三千后宫,担是拒不了她。“真的没事。”
“那你让我看看。”固执的人,总是想要自己亲自证实。
无法,嬴政不想她在这颠簸中再次摔倒,侧过一点身背对后面的人,好让她能坐在榻上为自己上药。
扬唇一笑,像猫儿偷腥般的人儿乐弯了眉,似乎能骗到这位千古一帝是她唯一最大的乐趣。乐完了,正事还是要做的,殇琴放下他的衣袖,拉开了一些右肩膀上的衣领。“又出血了。”看到那两个一浅一深的牙齿,怎么也笑不出来的人儿垮下眉,舔了舔自己那两颗尖尖的虎牙难过的讲道。“上次咬的好深,一定很痛吧?”吸吮着因刚才那扬打斗而又冒出血液的新齿痕,殇琴歉意的问。
“上药!”从牙缝里露出的声音,嬴政闭上着眼睛冷冷的摧促这位喜欢舔人的猫,握成拳的指甲扣进了手心里,努力的等待那温热的呼吸离开自己颈侧。
“哦……”把伤口上的血液吸干净,殇琴连忙手忙脚乱的上药。
“陛下……”
“青竹备马。”想问他为什么对上药一点也不生疏的人儿,突然被这一声阻住了未说完的话。
“诺。”车外的青竹应着很快便牵来君王的宝马。而刚上完药的君王看也没看车里的人儿一眼,走出车门一闪身便跃上了自己的坐骑。
“陛下,你的伤不宜骑马……”看着绝尘而去的帝王,殇琴趴在车窗上,看着他潇洒挺拔的背影小声的讲道。好像也很久没骑马了。知道没人能阻止他,不再担心他的人儿躺在软榻上,看着精致的车顶想起了跟师傅一起骑马去燕去秦的日子。
思师过久,发现自己已不再沉浸他离开而难过这件事上的人儿,无事可做的拉上被子在车里打了个滚,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师傅……我要替你那份幸福一起幸福下去,就算是最后不能幸福,殇琴也会一直快乐下去的!
扬唇轻笑,酣睡的人儿似是做着什么美梦。时至中午,策马回到马车的君王,看到就是这副景像。好吧,世上总是有人快乐,有人伤,哦不,是忍!
“陛下,此是齐鲁之地与秦国的交界处,今夜只能在此过一晚,虽然简陋了些……”天色渐暗,暗幽调转马头,骑到君王的坐驾旁边禀告着。
“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马车内,嬴政抱着怀里吃过午饭又睡着的人儿讲道。
“诺……”
“陛下,你的手还伤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在驿站下马时,睡梦中感到自已以离开安全的地面,殇琴睁开眼睛看着又抱着自己进客栈的帝王讲。
“你这是在质疑寡人能力吗?”站在萧瑟的客栈门前,君王睨了眼身后偷笑的上官僚,冷冷的讲道。
“没有,只是我自己有脚,放我下来吧。”瞄了眼不是很繁华街道上的行人,殇琴微红着脸认真的说。谁敢质疑这位帝王的能力啊?如果有,那是因为他不想活了。
“你应该再多吃一点。”嬴政说着右手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拎猫儿一般提在空中证实自己能力的讲。
“陛下,你悠着点。”殇琴吊在半空中,倒不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摔到,反而连忙伸手抓住他的右手想为他减轻点重力,满脸担心紧张的神色显露无疑。而相对映她的关心,后面的君王则是更为铁青着脸,周围温度瞬间下降零摄拾度。
“呵呵……陛下,这下知道不听大夫的话的坏处了吧?可惜哟,美人在前却被质疑了能力,啧啧……”前面的人儿已经安全着陆率先走进了客栈,上官僚走过黑着脸的君王时,说的话可是一点也不好,不好听。而且最后那两声结尾词可是意味深长呐,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