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晚膳撤走。”吃好的君王放下碗,冷声吩咐一声,侍女青竹青叶很快便把没动多少的菜撤走了。
“哼。”殇琴冷哼了一声,偏过头。
“好骨气,寡人欣赏。”掰过高翘起的下巴,赢政看着那不服输的眼睛赞赏着说。
“有本事你就饿死我。”咬牙切齿。“到时候陛下的秦国就会被各大诸侯国侃侃而谈。”
“不要适着危挟寡人,因为……就算是你饿死宫中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平静却又阴森悔暗的语气让让殇琴心里一凉,她相信,他绝对可以做到。松开手,赢政站起身走向内室。“青竹,赐侯寡人沐浴。”
“诺。”青竹经过大厅看了眼一动不动的人,摇头走进内室。还是不行吗?有性格的最终会被扼杀,没性格的俗人太多。先皇……你的遗言奴婢恐怕是做不到了。
“还是不肯点头改吗?”一刻钟左右,一身白色褥衣的赢政走出来坐在桌边,慢慢的品着上等进贡的龙井茶问。
如果能动,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牙齿咬的咯咯声,殇琴用杀人的眼神瞪着旁边这个悠哉游哉的君王。
“想杀寡人?”剑眉一挑,赢政冷冷看着这只炸毛的小狼。
“唔……”被轻轻一瞪吓坏的小狼低下了头。他根本不是人!气势小了一截的殇琴在心里愤愤的想。
“陛下,药好了。”
“进来。”嬴政悠闲的说完放下手里的杯子。“再给你次机会,改还是不改?”
“不改!”回答声高过说话声,吓了一跳端着托盘不知原由的青叶。传膳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两人就抗上了呢。青叶把盘子里的两个碗放在桌上,偷看了下大眼瞪小?呃,大眼瞪眼的两人退了出去。
“那这粥……”赢政端起了桌上的一个碗。
“咕噜。”饿极的肚子很应景的响了起来。吵什么吵,给我安份点。高仰起的头垂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肚子暗骂她不争气。
“寡人说过的话从不会改变过。”
我知道你老人家的话一言九鼎。殇琴犹豫了,在想这样饿死到底值不值。
“抬起头来。”
抬头干嘛,你好看但不能当饭吃。虽然满腹牢骚,但殇琴还是抬起了头。
“为了秦国不被众诸侯议论,寡人还是亲自喂你吧。”一勺不是很烫的小米粥硬塞进了惊讶张开口的嘴里。
“咳咳咳。”虽然不粗鲁,但一点也称不上温柔。被呛到的殇琴被迫吞下口里的粥,难受的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惊讶的望着他。为什么,他完全可以做到的,让一个人从皇宫消失,这对于一个他这样的帝王来说是再轻而易举的事了。
“你最好快点,寡人没那么有耐心。”一大勺粥送近了唇边。你有耐心做这些事才吓人。殇琴惊异后很配合的张嘴吃了勺子上的食物。
“喝完药早点休息吧。”一大碗粥吃完后,赢政放下碗解开了她手上的穴道。“咝好酸。”殇琴捧着麻掉的左手哀嗷。
“喝药。”没有同情她的痛苦,赢政只是讲着他命令。
“好苦。”揉了好一阵后,手臂没那麻的殇琴凑近药碗,像小狼狗一样嗅了嗅后皱眉嫌恶的讲。
“你受风寒了。”意思是你必须得喝。
“不要。”看了眼黑乎乎的中药,殇琴又看着冷漠的君王迟疑的摇头,害怕他又会强迫自己喝的人儿靠后了一点点。
“喝。”加高了一个音调。严肃、低沉的一个字吓得不想喝药的人连忙捧起药碗,大口大口的喝下难喝的药汁。
“呕”还没喝到一半,身体的抗拒胜过思想,殇琴放下碗趴在一边干呕着。
“青叶,再拿一碗药来。”
“诺。”
他不是人!呕得眼泪都出来的人在心里惊恐的想。“我喝不下。”秦皇大人你就放过我吧!
“陛下,药。”青叶很快又送上一碗跟先前一模一样的药,放下后又轻轻的迅速走出了空气紧张的大殿,然后不用侍卫自己便把有点重的大门关上了。
“我不要,不要!”惊恐的摇头,殇琴转身往里面跑去。
“不喝也得喝。”还没跑出一步,赢政身影一动提起想跑的人坐在自己身上,然后端起桌上的药碗便往她口里灌。
“唔……不要……”飞舞着双手,不管殇琴再怎么抵抗,那药还是源源不断的流进口里,最多也就是嘴边漏出些许的药汤。“咳咳……”短暂而又漫长的喂药结束后,殇琴咳咳两声捂着嘴想冲出去呕吐,却被身后的人制住,然后他不知点了哪里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口人,慕的瞪大眼睛。你个变态!喉咙一直保持关闭状态,肚子里的药翻江倒海,难受的人儿这次真是委屈的快哭了。
“发烧不喝药很难好。”知道这次她是真的难受的赢政开口解释,禁锢住她腰的大手轻轻的揉着她肚子,好帮她舒解不适。
“唔……”身子一颤,从没跟人这么亲密接触的殇琴一动也不敢的靠在他身上。是她小人了吗?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小肚子来回磨擦,她怎么好像闻到了一点暖昧的味道?呜,他只帮自己而已,我不可以已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殇琴摇头,甩掉那些涟漪想法。
“你脸红了。”身后的声音平静的陈述。
你!殇琴气结,开不了口就只好死命掐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
“好了,沐浴早点休息。”半刻钟后,赢政推开手上的人站起身。“青竹青叶侍候楚妃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