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趁她松懈那一刻,李斯迅速举手挡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还没刚刚退身站稳,旁边的君王便如风般闪身打掉她手里的兵器。
“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兵器落在了地上,嬴政扣住她想还击的左手,直接抱起面前的人朝马车走去。
“我不要回去!”整条右手疼痛不已,左手也被扣住的人儿大力晃动着脚,大声抗议的喊。
“暗幽,一切行程不变,午时必须到原计划的地方。”没理她的话,嬴政抱着手上人的边走边讲。
“诺。”突然出现的暗幽一行礼,又消失出现在队伍的最前面。
“放开我!”抗议无效,手不能动,气急败坏的殇琴又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全场静默,士兵们略带同情的看着这位尊敬的君主。冷着脸的嬴政没有停下一步,走上马车后旁边的侍女放下了帘子,而李斯看到君王上车以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的走上自己的马车。
“起程。”接到后面士兵的来报,确认一切就绪的暗幽大喊一声,骑马走在前面。
“你如果再跑,寡人就打断你的腿。”坐在宽敞舒适垫着毛茸茸坐垫的马车里,面无表情的君王平静的讲着,仿佛这件事它本该就如此做。
害怕的人儿没动,但是牙收紧了一些。
“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人。”温怒的语气,嬴政伸去拉趴在肩上,死咬着自己的脑袋。
她才不喜欢咬人,又不是属狗的。任由他拉,不服气的人儿反正就是没打算松口。以为她想咬啊?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手不能动除了用咬的还能用什么?
“你咬寡人一口,寡人会讨回来的。”平和语气,不冰冷,也不阴森森的,但就是让咬住他的人儿松了一点口。
讨?怎么讨?咬回来?想起那昨晚他讲的话,殇琴缩了缩脑袋,松开了尝到血腥味的贝齿。
“陛下,是否讲上官大人。”因为刚才的耽搁,所以要加快速度的青竹青叶也骑上了马,听到那一声骨折声的青竹走到君王的马车旁边寻问。
“不用。”
“诺。”听到里面的话,青竹又骑马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是想逃吗?这只手就是教训。”看了眼老实坐在角落的人儿,嬴政冷冷的讲道,没去看那只不自然垂在空中的手。
师傅,徒儿好没用。右手已经疼快没有知觉,左手抱着脚的殇琴眼里蓄满了雾水。就算是拥有了师傅的一身内力,也还是不能成为强者,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成功的剑客。又要回到秦国,回到这个人身边了,你会不会怪徒儿?我不想回去,可是师傅你已经不会再来救我了……
“你不是想成为一个强者吗?”看到她滑下的泪,嬴政没有过去安慰,而是冷声的问。“想要站在高处,你就必须收起你所有的弱点,哭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眼泪只会是失败的证明。”
眼泪只会是失败的证明……一个强者就是这么来的吗?就算是黑夜躲在床角显示自己的弱点也不行?殇琴闻言看向这个强者。那她另愿不要做强者。想起他即使是夜晚也还是完美的外表,恐惧的后退了一些。那不是强者,那只是一个没有情感的道具,他所要的是强大,为了强大可以不则手段的人!
不,她要的不是这些,她想要的是就算是站在高处,她还是希望能有个人陪自己哭,像熊猫一样的挚友,像荆轲一样会关心自己的师傅。“我不是你,我不需要再强,我不要回到那个会让人变得不像人的皇宫,我要去找师傅。”殇琴大声的喊完迅速起身拉开车帘,走出马车。
“如果……不想,那你便走吧,寡人不会阻止你的。”嬴政看着车门边的人,静静的讲。以为她是特别的,但也还是一样……
“谢陛下成全。”殇琴返过头看着端坐着的帝王讲完便踏出马车。那是什么?马车还在野外山林奔跑,没有命令,他们是不会轻易停下来的,但以自己的武功也根本不需要他们停车。站在马车前就想纵身离开的殇琴,看到远处那点刺眼的亮光迟疑了下。
“小心!”
刺眼的白光闪烁了下,殇琴迅速钻进马车扑倒了车内的人。“倏。咚!”一枝离弦之箭带着破风之声射进了马车,擦过两人头顶上空,钉进了窗上。
“护驾!”想是刺客杀了过来,外面一片兵荒马乱之声。
“为什么不走。”嬴政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问。
“走你个头,有刺客,你一点也不担心吗?”殇琴爬起来瞪了他一眼。
“寡人从出生到现在,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有何可怕的?”躺着的君王没有起身,拉下了起身之人把她扣在怀里平静的讲。
“外面有刺客!”一只手挣不出铁一般的禁锢,殇琴额头上青筋暴露,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
“这次你没走,那么,没有下一次了。”根本是风雨不相关的事情,殇琴抿嘴,不打算再讲话。
“保护陛下。”是暗幽的声音,离这很近,显然是刺客已经快逼到马车这边来了。
“哗拉。”刺客一剑扎进马车,用力一挥,强劲的力道差点把整辆马车都削平了。
“哧。”护着怀里的人就地一滚,嬴政抽出剑架上的配剑,一剑杀了刚才刺进车内的人。
“这里不能呆了,快下马。”根据分析得来的数据,殇琴立马讲道。刺客显然是知道了君王的所在位置,而马车空间有限,太阿剑的力道根本发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