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子房看到他手里的人,出声唤了句要离开的君王。
“子房。”伏念轻叫了句旁边的师弟,提醒他不要莽撞。刚刚这位君王不冷不热的一句寡人记住,便让儒家一干人等紧张不已,谁知道这位无情的君王记住的是好还是坏呢?所以现在他们只求能平安送走这位大人物便是万幸了。
“可是琴先生……”
“李斯,宣。”嬴政侧首看了眼刚才唤住自己的人,薄唇轻启毫无感情的吐出三个字便继续朝前走去。
“诺。”李斯一拱手,恭敬的行礼应着。“儒家伏念接旨。”转身面对身后一行人,李斯拿出衣袖里早就准备好的羊皮纸冷声讲道。
“伏念接旨。”
“哗啦啦……”儒家所有来送行的人全部跪在了地上。
“寡人无意临此,但却在此夜遇其似仙之女子一名,因其不甚无奈毁其清白,寡人知晓此女乃儒家门客,又其担任先生一职,特封为琴妃已示对儒之敬。”李斯念完这几句富丽堂皇的说词后,把手里的圣纸交给了伏念。
“儒家谢陛下之器重……”听说过抢人的,没听说过这么抢的!感情这位陛下带走这位先生,还是因为看得起他们儒家?
“恭送秦王陛下返国。”站在庄外的儒家学士们齐声讲道,拱手行礼,恭送位让他只惊不喜的君王回国。
“轱辘轱辘……”马车渐行,风中飘扬“秦”字的红底黑字旗帜渐行渐远,随风飘扬的还有绣着属性水的玄武,红色的玄武在黑布上张牙舞爪着,初看有点吓人,但细看却有不怒自威煞人的气场。一支铠甲禁卫军在前开道,其壮观威严之气势让行人看着纷纷让道,行远后看着那滚滚尘土责惊叹不已。
而那位发着高烧,沉睡梦境的人儿却不知道自己现已封为妃,而且还正被带往秦国!
“她与秦王必有渊源,子房,他不是我们能正面交锋的人。”伏念望着已不见秦兵身影的道路缓缓讲道。
“是,子房明白。”张良收回视线看着太阳低下自己的身影,儒雅的答道。
“昨夜一事,这位君王居然连提都没提一下,传言是不是……”
“颜路。”伏念打断了左边师弟的话。“天下争与不争,不关我们的事。”
“是,师兄教训的是……”
“陛下,药好了。”青竹端着托盘里的药碗,走进君王暂住的房间。
“服侍娘娘用药。”一身黑衣绣着红色花案的君王,端坐在内室的书桌后看着密送过来的政事,没有抬头看来人一眼,只是冷淡的下达命令。
“诺。”青竹对于这位君王的忙碌早已习以为常,行个礼便端着药走向床边,为还没有醒过的人儿喂药。熟练的把昏睡中的娘娘扶起来,青竹耐心的捯了一小勺黑乎乎的药汁喂进紧闭着的唇里,可昏迷中的人儿哪那么容易喝进东西呀?好不容易喂嘴里的药汁又顺着唇滑了出来,一道黑色的水渍沿着雪白的皮肤一直下滑,青竹连忙放下勺子拿起旁边的手帕擦试掉溢出来的药汁,然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青竹,把药给寡人。”处理完手里的事务,看到这一幕的嬴政走过去,伸出了手。
“诺。”青竹看了眼床上的人儿,退开把手的碗恭敬的交给了这位君主,然后行了一礼退出房间,离开时还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好好守着,陛下没有吩咐时,不准任何人进去,你们也别进去禀告。”
“是。”门外的侍兵没有迟疑,齐声点头应道。
房间里,床边,一身与朝服想差无几的衣裳,再是一丝不苟绾起的青丝,混身透着威严的君王,同时还给人一种禁欲的气息。不过也的确是禁欲许多天了,从秦国到这齐鲁之地路途之遥远,而这位君王也并没有让嫔妃随行,但他本身并不是很喜好此事,所以已他本身的自制力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在意。
“依殇琴……”端着药碗,嬴政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人儿轻唤出了这个名字。“琴先生……寡人唤你殇可好?”不想与他们叫一样的名字,独占欲非一般强烈的君王只想唤这个字,这个只有他才能唤的名字。
“……”一室寂寞,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就这样吧,以后寡人便唤你殇!”独断独行的君王充分发挥他的权力,根本不管床的人儿是否能听见。一话定案的君王喝了一口碗里温度适中的药汁,贴上了因刚才喂药而红润的唇瓣,舌尖低开紧抿着的薄唇,把苦口的药汁慢慢渡到了对方的嘴里,****完她嘴里的每一个地方确让药汁已经喝下去后才离开。然后又继续第二口,第三口……
“你可要快点醒来才好,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喂完最后一口,嬴政这次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轻轻用唇磨蹭着她同样削薄的唇瓣,端着药碗的左手放下手里的东西,抱住了床上的人儿。他或许真的如他们所讲的,是一个嗜血的暴君吧?不然他怎么会想把她吞进肚子里呢……黑眸一暗,磨蹭唇的薄唇轻启,嬴政张开口咬上被自己吻得更加红润的唇瓣。
“唔……”痛,快不能呼吸了,昏睡中的人儿皱眉挣扎了一下,惊醒了这位嗜血的君王。“放、放开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窒息中醒过来的人儿,虚弱的想推开压着自己的人,发现推不开后只好看着他温怒的讲,不过以她现在的体质,那怒在这位君王眼里也只是撒娇般的抗拒吧。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松手,嬴政退开坐到一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