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见面了,司空仲一如既往的温柔以对,细心的呵护,跟她分析形势,也表达了他自己的痛苦,但是不够,冷衫儿摇头,“不要,不要……我已经不是……”不停摇着头,耸动着肩膀,眼中泪痕尽显,企图求获得一点点垂怜。
司空仲只是抱着她,细声安慰,“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药,只要一点,就能迷倒大象。洞房的时候只要下了一点,就可以迷倒司空吉,让他以为他已经跟你圆了房……”司空仲深情的望着冷衫儿,“衫儿,相信我,有了你的牺牲,我以后一定能登上大位,到时候弄死司空吉,再把你娶回后宫,做我的皇后……只有你才是我的皇后!”
冷衫儿傻愣愣的听司空仲说完,一半是动容,一半是无奈。只能选择司空仲已经为她铺好了的路,即便是这是一条不归路,失去司空仲的依仗,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圣旨一下,她的命运已经注定。
喜房的红烛还在燃着,有脚步声走进来,低垂的红巾挡住了冷衫儿的视线。关门声,冷衫儿心头一紧,有心想要望向香炉,只能忍住。那里已经被下了药,只要……只要……冷衫儿抿紧了嘴唇。
下一秒,“啊……”司空吉阴沉着脸,看着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别人玩剩下的,他被迫捡来以王妃之名供着。眼中风雨来袭,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去,抄手抱起冷衫儿摔在床上……
那一瞬间,疼痛和心惊同时侵袭冷衫儿的神经。床下的花生桂子让被摔在床上的她吃足了苦头,但是疼痛不是最难捱的,更难过的还在后面……
没有掀开的红巾,在冷衫儿被摔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滑落,露出来不及掩饰的惊骇和恐惧,报复的快感在司空吉眼中一闪而过。等到冷衫儿再去看时,已经只剩下邪魅。
没有多余的话,司空吉重重的压上去,野兽般拉扯冷衫儿的衣裳。冷衫儿试图阻止,但是一个弱女子的力气怎么可能抵抗的住一个习武的男人。冷衫儿愣住了,她不禁斜眼去看床头不远处的熏香,香还在燃着,散发着淡淡的迷醉的芳香。被扯开衣服前的一瞬间,冷衫儿眼中闪过无奈,闪过悲苦,认命,和隐隐的不愿意去猜想的恨!
翻云覆雨,司空吉从床上跳下来,“啪……贱人!竟然不贞!”即便是此刻司空吉心知肚明,但是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仍然不能用理智去衡量。或许他心里也曾经存在过那么一点侥幸。或许冷衫儿还是处子,跟司空仲的揪扯也没有那么深……但是事实残忍的击碎了他的奢望。雪白的布巾上没有任何痕迹。那一刻,司空吉的脸在烧,他感觉自己被司空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说不定此刻司空仲正躲在自己的太子府偷偷的嘲笑着他。抬起手的时候,司空吉没有任何犹豫,他恨这对奸夫****!
一巴掌之后,司空吉夺门而出。良久,冷衫儿才醒过来,她被司空吉带着内力的一巴掌打昏了。此刻醒来,嘴角的血迹刺目,脸上的红肿、雪白肌肤上的掐痕清晰可见,加上身体上的不适……所有事实迎面而来,连辩驳的机会都没给她,已经宣判了她的死罪。
冷衫儿仰躺在床上,****着身体,瞪大眼睛,眼中一片茫然。她仔细回想刚刚的过程。不知道想了多久,不知道想了多少个细节。最后颤抖着嘴角上刺目的血迹,露出一个大大的讽刺的笑……
不怨别人,司空仲算漏了她冷衫儿对于司空吉的魅力。她自己算漏了司空仲给她的药的发作时效,或者可能还有别的……如今的自己,对于司空仲来说是一个伺候了第二个男人的女人,对于司空吉来说,是一个不贞的****……冷衫儿想,或许她也不用活了,冷府不要她了,司空仲不要她了,司空吉现在也不想要她……她一无所有……
苍白的白绫挂在梁柱间,冷衫儿想,为什么冷袖儿总是那么幸运呢?随便一嫁就是个王妃,王府里一人独大,王府外嚣张无所顾忌……
想了很多,想了许久,冷衫儿只是冷笑……最后如愿的把脖子套上白绫,难过的失去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盆凉水泼醒了。“咳咳……”冷衫儿骤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急的冷衫儿直咳嗽。抬起头,对上司空吉阴沉的脸,冷衫儿心中一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地上醒来。
“冷衫儿,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司空仲的勾当。贱人!想死?没那么容易!从今天起,本王要你日日欢笑以对,不准出府,不准哭丧着脸。你就只配永远呆在这!王妃!呸!”司空吉转身大步离开。
冷衫儿想哭,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她只能笑,干巴巴的笑,讽刺的笑,绝望的笑……下人一看她这个样子,都以为她得了失心疯,以讹传讹,纷纷做鸟兽散。
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一个女人绝望的笑声回荡,一直回荡……
出了房间的司空吉疾步离开,对身后的管家嘱咐了几句,转身去了后院其他姬妾的住处。想比于冷衫儿,司空吉觉得这些青楼妓女都比她高贵,只因为,至少她们只有司空吉一个男人。而冷衫儿的不贞却是对一个男人、对皇家男人最大的侮辱。
老管家弓着腰退后,转身找人把命令传下去。司空吉吩咐,“既然司空仲把自己的女人给了本王,一定是想拉拢本王。那本王就顺了他的意思。吩咐手下的人做事收敛一点。从今天起,针对太子的所有事宜转入地下,不能转入地下的暂时停止。本王要送给司空仲想要的后顾无忧!等到关键时候,倒戈一击!联系纵王,就说感谢他的贺礼,本王已经备了回礼请他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