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转过头,“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我也不是你的妹妹,这点你最清楚不过了。”
萧雨蓉浅浅微笑,对着天心做了个嘴型。
天心扶在楼梯杆的手,微微缩紧,她看清楚了,她说的是,我们的游戏开始了。天心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得样子,直接上楼,她不明白为什么萧雨蓉对她的恨意那么大,明明她们是初识。
回到房间的纳兰邪掏出手机,“什么事?”
他点点头,“你把资料拿到办公室去,还有帮我查查当初是谁救了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讶,还是去执行命令了。
夜晚降临,昏暗的天色密布上空,阵阵闪电。今天的纳兰大宅格外安静,可能是因为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所有人都沉默了。
萧雨蓉穿着透明的蕾丝睡衣,两团白乎乎的面团若隐若现,她对着镜子作出各种诱惑的姿势,对着自己的身材满意得笑笑。她转身朝自己的梳妆台走去,打开梳妆台,拿出一只雕刻华美却又神秘的木质盒子,打开盒子,一阵寒烟冒出,她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毒辣得勾起一抹微笑。
芊芊细指一勾,拿出一只浑身素白的东西,它一动不动像是昏睡着。萧雨蓉拿起一旁的剪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殷殷献血一丝丝漫出来,神奇的是,那个小东西像是闻到了什么甜美的味道,小小的身子朝着流血处蠕动。很快,它舔干净了血液,钻进了她的皮肤下,皮肤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这场面说不出的胆战心惊。
她爱纳兰邪,既然是苟且活着,即使和太多的男人上过床,她的心里还是最爱纳兰邪,所以她不会让别人抢走。纳兰邪的心里有了天心,她必须要怎么做了。萧雨蓉从盒子里再拿出一只蛊虫,阴森森得笑了,芊指一捏,把蛊虫含进了嘴巴,做完一切,她朝纳兰邪房间走去。
听到敲门声,纳兰邪刚一开门,温香软玉搂住他的脖子。
纳兰邪剑眉一蹙,想要推开萧雨蓉,不料候间一阵冰冷,咽下肚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纳兰邪冷戾推开萧雨蓉。
萧雨蓉并没在意,妩媚一笑,白葱葱的玉指划过纳兰邪的胸膛,“要我的药。”
纳兰邪忽然感到涌上一股热潮,冷厉抓紧萧雨蓉的手臂,“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没能给我安全感,因为你喜欢了别人。”萧雨蓉垂下眼帘,声音喑哑,她懂得怎么样惹男人心软。
果然,纳兰邪松开了手,紧接着搂住了萧雨蓉的腰,拉进了房间。门声,重重得响起,击碎了天心的心。
“睡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嘞。”萧雨蓉喃喃,在纳兰邪微抿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吻,起身,朝自己屋内走去。
一道人影行走在磅礴的大雨中,黑色的外套很好地掩盖了身影。黑影溜进玻璃花房,朝着深处走去,忽然他的裤腿被咬住。黑影阴狠得提起腿,把狗摔了出去,痛得狗汪汪直叫。他暗咒了声,快速干完自己的事,就要闪人。
忽然,一个白影撑着伞朝着花房走来,黑影一见快速躲进了黑暗里。
天心缩回伞,看到小家伙躺在角落,朝它走去。小家伙一见到天心,两只前爪趴在天心的腿上,汪汪得叫着。
她蹲下身,抱起丢丢,温和安慰,“别怕,只是下雨。”她摸着它的毛发,小小的身子最近养胖了几分,微微让她吃力。
小家伙趴在天心的怀里,挣扎着朝外跑去。
天心以为它要回自己的小窝,把它安置在小窝内,抚着它的毛发,“乖,别叫了,不然那个大坏蛋会把你扔出去的。”她的嘴角微微苦涩,想来他还在忙着耕耘。
小家伙一听到那个坏家伙,低声呜呜叫了几句就安静了。天心满意得笑笑,转身撑起伞,走入雨中?
第二天清早,楼下就传来佣人们战战兢兢的声音。
天心起得极早,刚走到楼梯口,主卧的房门开了,衣冠整齐的纳兰邪和萧雨蓉走出房间。他们两人看到天心,微微有些尴尬。
“早。”天心淡淡道安,好像对他们的出现在一起没有什么惊讶的,只是觉得讽刺,姐姐上了亲妹夫的床,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纳兰邪颔首,墨色的眸子盯着天心,无论何时何地的她,总是美得空谷幽兰,清贵典雅。
楼下佣人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吵成一片,丝毫没注意到主人们都起床了。
“吵什么。”纳兰邪皱着眉,快步走下楼梯,看向佣人们。
一群人听到纳兰邪的声音,胆战心惊得站成一旁,垂下了头。
“怎么回事?”纳兰邪再次询问。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站在最前的人开口,“少爷?少爷,依米花?”
“怎么了!”纳兰邪听到了关键字,眼看着佣人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话,猛地拽住了佣人的衣领,“到底怎么了?”
“没了。”佣人闭上眼,恐惧得说出口。
纳兰邪松开他的衣领,快步朝花房跑去,而身后的天心和萧雨蓉跟是追了过去。
精致的玻璃花房,此时聚满了佣人,都是一脸的慌张,而丢丢则是被他们扔进了一旁的笼子里,可怜兮兮得叫着。
纳兰邪推开人群,目光直视地上,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冰冷的脸上被覆盖了一层悲伤,他跌跪在地上,伏着身,将散落了一地的泥土一点一点聚拢,也不顾瓷盆的碎片,也不顾双手割开了血,神情是那么虔诚,将泥土聚在了一起。
“少爷。”几个佣人第一次看见如此失态的纳兰邪,不忍心看着他的悲痛,喃喃唤出了声。
纳兰邪似乎没听见,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纳兰邪,你不要再捡了。”天心看着他的血渗入土里,美如羊脂玉的手指割得千疮百孔,心生不忍,弯腰想要扶起纳兰邪。
“滚开。”纳兰邪把臂抽回来,赤红的双眸对着天心的眸子,那般绝望,那般悲伤。
“纳兰邪?”天心被他眸子里的情绪怔住了,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纳兰邪再次伏下身子,捡起一片片被撕裂的未开放的花瓣,已经有了颜色,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艳色。他把花瓣放在手心,另一只手像是疼惜爱人般得扶起枝干。
“少爷。”有眼力的佣人从旁边拿起一只白色的瓷盆,放到纳兰邪的身侧。
纳兰邪放下手中的花瓣,双手捧起一勺勺的泥土,撒入瓷盆里,再将枝干和花瓣种入泥土里。做完这一切,他的手已经面目全非了。
“邪,你的手?”萧雨蓉心疼得望着纳兰邪。
纳兰邪把花盆放到一边,冷冷扫视在场的人,“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话语里的寒气硬是入骨三分。
专门管理这朵依米花的佣人战战兢兢站出来,害怕得跪在地上,“少爷,我不知道,昨晚还是好好的。”他知道这株依米花对少爷有很重要的意义,更是花了巨资让它一直存活着,眼看着还有两天就到了花期,如今出了事,他的小命……
“不知道?很好,我说过,花没了,命也没必要留着了。”纳兰邪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两个保镖拖着佣人离去,佣人的嘴上慌忙讨饶。
“纳兰邪,你不能这样做。”
“邪,等一下。”
两个不同的女音异口同声得响起。
两个保镖停住了,等在那里。
“纳兰邪,你不能因为一盆花而随意处置人的命,一盆花能比得上人的命啊。”天心着急劝着纳兰邪。
站在她身边的张嫂恨不得立刻捂住天心的嘴,小姑奶奶,这话说不得。
纳兰邪的眼对上天心的,一步步向她逼近。他的红眸是嗜血的杀意,残酷的冷意。这样的纳兰邪让她害怕,脚步也一步步不由自主得后退。
终于,被逼到了边沿,他缓缓抬起手,看着天心害怕得闭上了眼,他的心竟然丝丝的痛意蔓延开来。
“邪,我们先要查清楚凶手才对。”萧雨蓉快速上前,握住纳兰邪的手掌。
纳兰邪的表情似乎变得轻松了几分,那颗心也不再痛了。
“看花瓣的撕裂的形状倒是用牙齿咬的。”萧雨蓉漫不经心得说道,眸子瞧向呜呜叫着的小家伙。
果然,纳兰邪的视线转了方向,他的身形极快,眨眼间就把小家伙拎了出来,右手狠狠抓紧了它毛茸茸的脖颈。
小家伙叫不出声音了,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泪水隐隐,两只前爪拼命得去抓纳兰邪的手掌,两只后爪在半空中乱蹬。
“纳兰邪,你放开它。”天心猛地冲过来,也不顾害怕纳兰邪。
他的眸子依旧通红,就如吸血鬼一样,异样的危险,“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小家伙的气息混乱,天心狠了狠心,踮起脚尖,咬上纳兰邪的手腕。纳兰邪被痛意松开了手,红眸泛着冷意,天心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