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祖林一个刹车不住,就要掉下崖底,楚木原脚下移动,及时地拉了他一把,可却只听天魔女大笑两声,夹带着水桃一声惊呼!
她已带着水桃立于天险边上,正待掳了人走,可说时迟那时快,水桃一句对不起了,祖林!,伸手在天魔女的腰间一点,两人同时落下崖去。
没想到母亲并非真心寻死,只是想绕过中间的人,直接带她走。可此去遥遥无期,她又欠下这许多的命债,如何可以不给众人一个交待?不如算了,哪里来回哪里去,陪着她,下辈子也好盯着她别再做坏事。
临了,众人扑向崖边,只看见天魔女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撕裂心肺的痛哭哀叫,犹如受了伤的野兽,祖林几欲跟随爱妻,无奈儿子下落至今不明,才暂时断了跳崖的心。
动了动嘴巴,楚枫百盏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他的儿子已安全地在襄阳郊区,那个安静详和的小镇上。
“哥哥,你瞧,那个小子一身功夫如何?”滴溜溜地转着两粒紫葡萄般的大眼睛,一身雪白公子装打扮的俏公子对着旁边的兄长,指着大路上正在打架的人评点着。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一个劲地瞌着头,看着身后的兄弟,全部都是一剑毙命,悔不该出来打劫的时候没有看清黄历,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呵呵!”冷笑一声,一脚踢起旁边的断剑,直直地插入那贼的心脏。
天生薄情、冷血,连师祖都说他狠绝,杀人当然要手狠,不然,留着他们来报仇添乱吗?
旁边有人参观,但只要不阻碍他做事,无所谓。
“哥哥,你瞧他,真可爱,嘻嘻!”柔软的声音听起来明明是个少女,却是一身男装打扮,脸上最明显的就是四个窝窝,随着笑颜,像明媚娇艳的花儿绽放在脸上,吸引人的眼球。
“妹妹,别说了。娘再三交待,不可惹事。”这个宝贝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偏偏她的个性又是如此灵动可人,让人不忍克责于她,别说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就是两个弟弟也对她是宠爱有加。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娘怎么可能知道?”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娘那个人,雷声大,雨点小,拿她跟两个弟弟一点办法也没有。爹爹疼她,连个手指也没碰过她一下,连带几个叔叔跟叔叔家的哥哥们,也都对她宠爱有加,从来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哎!你怎么就走哇,你去哪儿,我们打一架如何?”俏皮的女孩看那人故作老成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可能是跟爹爹那种木头似的表情差不多,引起了她的好奇与兴趣。
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男人剑眉星目,狭长的双眼隐藏着无穷的智慧,内敛的精气神儿更衬出他的内功修为不凡,身长如玉,青发束起,干净简单的衣饰却有让人不可忽视的贵气。
少女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弯如月,紫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与趣味。用一方青巾包起如云的秀发,仿照身边男子的穿着,也是一身白衣,可显得十分可笑。
“就说这衣服不合适了,早知道不穿哥哥的衣服了。”伸手扯掉挂在身上的长袍,摘掉头上的青巾,一头乌丝垂下,直至腰际。身着一套淡青色的裙装,衬托出脸上的红润,像是一枚刚刚要成熟的苹果,又像刚刚升起的朝阳,亮得刺眼。可爱、美丽,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似乎有些太平凡了。
默默地转过身,不再去看这两个出众的青年。他的出生、他的成长,甚至他的将来可能都不能和眼前阳光一般的人儿相提并论。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的母亲。但是,他并不因为有那样的母亲而难过,因为她给了他生命。
“你为什么难过?不可以跟我们说吗?”少女看着他暗淡下去的眼神,唤住提脚要走的人。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两位,我们不同路。”头也不回,身形快速地向着旁边的树林窜去。
“哥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少女眯起眼睛,看着消逝的人影,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内心深处总想着要去安慰他,像安慰被爹爹惩罚的弟弟们那样去安慰他。
“好了,我们走吧!”此去黄山绵延数千里,参加越家堡少堡主的成年礼可不能迟到,不然那臭小子又要发飙了。
吐吐舌头,想想也是。跟在哥哥的身后,走走又回过头来,似乎只要回头就可以看见那双无所谓的眼睛。他跟哥哥是那么的不同。
一只黑影从天上飞过,青年伸手,黑影落在了他的手上。熟练地从它身上取出字条,青年的脸上从惊奇转为无奈。
“毛毛,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赶往黄山了。”
“可是,为什么呢哥哥?”说好了边玩边走的吗?
“唉!你,你从家里走之前,做了些什么?”
“嗯……我想想哦。”一拍手:“哇!我想到了:我给花花拔了牙。”
给花花拔牙?天晓得,花花是一条巨蟒,牙齿锋利无比,虽然现在已经年迈,可也不能拔它的牙啊!哭笑不得地看着身边的少女:“哦,给花花拔了牙,还有吗?”
“我再想想:嗯,好像还把蛇大叔种的花给炒来吃了。”妈妈说香香公主就是吃了花才变得香香的,蛇大叔种的花都十分漂亮,外面都见不着的。不过生吃不好吃,还是加点盐炒着吃好吃一点儿。
“全部?”
“也不是啦!只把园子角那些开了花的才拿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