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上次欺了兰儿的那家人一夕间全部都死了。元叔恐他背后的势力怀疑到我们宁家头上来,便要我走这一趟,纯粹是来报警来了。”
我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走后10天。现场很开净,一点儿也没有受苦与挣扎的迹象。”
“现在杀人无非几种原国:一是仇,二是情,三是利,四是行侠。这四是不可能的,老弱妇儒没有错,这情也可以排除,那个恶少虽是抢了不少良家妇女,但没有一人是出了小镇的,都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女孩。就这仇和利了。”讲到这里,两人不由得一哆嗦,同时叹了一口气。
“分晰得很精辟。”宁峰弈走了进来,宠溺地看着我,道:“你醒啦!还以为会睡到明天早上呢!”坐下来,喝了一口兰儿端上来的茶。兰儿突然跪地道:“因我家的事,给公子和小姐添麻烦了,兰儿万死不足以抵宁家将糟受的损失。”我忙扶起兰儿,对她道:“我大约想了一下,这件事与你无关。外人再怎么猜测,也不可能认为宁家为了一个小丫头去灭朱家满门。从而去得罪朱家背后的势力。”
宁峰弈与左弦两人皆点头。
几人又探讨了一下,认为宁家现在只能是观望并暗中调查,但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宁家在乎这件事,否则将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吃完晚饭,左弦回了宁家大院休息,宁峰弈却留了下来。两人在月光下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
“大公子,大忙人不赶快回家,留在这别院还有什么事么?”
伸手捞住我的腰身,将我扣在怀中,埋首在我的脖颈处,轻轻地蹭着,也不搭话,林子里的虫子在低鸣,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你似乎对杨柳庄很感兴趣。”
“你不觉得好奇吗?那杨柳庄的大小姐应该从来没拜访过宁家吧?偏偏我来了,她就跟过来了。那日在画舫,她显然对我的血可以解毒一事特别感兴趣但又不说破。而我师傅数年前取走她伯父一宝,但她又不明说那是什么宝物。凭我对师傅的了解,师傅非取而不告之人,两年多前我初遇师傅之时,师傅就是被蛇咬伤的。而我身上的毒素亦是来源于那条非同一般的蛇。种种的迹像都表明,师傅从杨庄取走的宝物就是那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将头搁爱人的怀里蹭了一下,接着道:“师傅后来明明是有机会还那蛇给杨庄主的,也是因爱惜我的缘固取了那蛇性命,所以我想去拜访那杨庄主。向他解释清楚,并寻求弥补的方法。对了……”眼睛一抬,慧黠地盯着宁峰弈,却不再言语。
“你想借宁家的消息网络了解杨庄主的爱好?你这心眼,就是比别人多!”爱怜地啄啄我的红唇,道:“那杨庄主生性豁达,为人大方,理财有术,家产颇丰,犹爱收藏名兵利器及名诗名画。本人也极擅丹青,学富五车。”
“这下糟了,他会的我一样不会。”皱皱鼻子,失望极了:“不过我还是想去拜访他。”
“那我陪你去吧!家父生前曾与他有过交往,彼此印像都不错,可惜莫伯伯走了,莫伯伯与杨柳庄的交情是很好的。”
“啊!师叔走了,那师姐肯定很难过的。”
“是啊!不过他们师徒这几年都是聚少离多,姐姐也早就习惯了。你就不必担心了。”
我担心的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心里低咕着。这师姐看师叔的眼神总是透着古怪。想来师姐自幼跟着这只大自己十来岁的师傅东奔西走,少女时期也是这样渡过的,少女情怀总是春,怕难免对这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俊伟男人奉献了一颗真心,只是师叔愚钝罢了。
“零,明天我陪你去。”
越发地抱紧了宁峰弈,摇摇头,道:“不要,我自己去。师傅的事我不想让杨庄主觉得因宁家之故不得不顾及面子而了结。我会见机行事的。”
宁峰弈知道我是个倔强的人,他也对自己这个亲密爱人有信心。也就不再要求了。
次日一早,我就拿着宁峰弈画的地图往太行山下的杨柳庄走去了。这苏洲与文献历史记载的不太一样,我自来这里就从没出过城,今天要借着这次拜访杨庄的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历史名城。
一路所见都非常繁华,往来商旅络绎不绝,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出了城门,站在城墙旁的断垣上,朝阳下的城门异常地雄壮。飞龙走凤地“苏洲”二字正刻在那城门正上方。苏洲?苏州?太行王屋?原来此苏洲非彼苏州。
一路悠悠载载地来到杨柳庄外,我顿觉有趣。原来,这杨柳庄分杨庄和柳庄,建在太行山下一小湖泊旁边。规模不是很大,有一半是建在湖上的。正门上只得一个“庄”字,而正门旁又有两扇偏门,一门上书“杨”,一门上书“柳”,而这三个门进去却是同一间露天的院子。不过这杨柳庄三字写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定不是这两庄主所写,看那字迹稚嫩,下笔天真,且这字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看那木料的颜色与纹路,多半这字有十多年了。该是柳杨情幼年时所为。
想像一下柳大美女幼年时还有这样的趣事,定是得两庄庄主喜爱甚深了。看来,要过这杨庄主那关,搞定柳杨情就完成了一半,更何况自己还有一大法宝呢!
说着就入了那杨柳庄的正门,门口坐了一老人家,正打瞌睡呢!我便坐在那门槛上等他睡醒了好去通报:虽然里面没人拦着,但毕竟不太礼貌,而且打扰老人家睡觉终是不好的。闲来无事,便坐在那发呆:发呆乃我的一大爱好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