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童童,没有,今天不是什么日子,单纯地,就是我想亲手为你做一顿饭。”
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萧童,问。
“童童,要不要过来一起?”
闻言,萧童一个来劲,她真的走过来了,只是,又在不确定着。
“真的可以吗?可是,遇,我不会做饭哦。”
他浅浅地笑,温暖得就如天使,那外头的夕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落他身上,渡上一层美好的光辉。
只见沈君遇伸手向她招了招,叫。
“来吧,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做一顿饭而已,很容易的。”
萧童走到了,她看看那些虾,还伸手戳戳,似乎想碰触它们,可是,它们现在还活着,小女人又不敢碰,马上收回手来了。
“呀,好可怕,它还会动。”
站门口看着的兰妈,她有些着急地走进来,询问。
“沈先生,要不要我帮忙?”
然而,男人摇了摇头,继续忙活他的了,应。
“不用,兰妈,你就在外面等着便好,今晚,这个厨房是我和童童的了。”
萧童也转头看兰妈,笑笑地解释。
“嗯,兰妈,你休息着吧,这儿交给我和遇就好。”
见两人都这样说了,兰妈只好同意,才终于出去了,厨房里,两人的交谈声响起,一边准备着食物,一边闲谈。
那夕阳落进地板上,照得整间房子都暖和得很,金灿灿的。
接下来,一顿晚饭,由两人亲手做成。
吃的时候,萧薇才吃一口,她就高兴无比,连连拍掌赞着。
“好好吃,遇,你真棒!”
沈君遇听了后,浅浅地笑了,这顿晚饭,本该在美妙的气氛中吃完的,然而,一个人的来访,让它被逼停下。
就在两人正吃着之时,门口处,女佣急匆匆地跑来。
“沈先生,李家少爷,李离痕说想见你。”
李离痕!
一听,萧童怔了怔,她看着那女佣,眉头有些许皱起,不解地问。
“他来有什么事?”
女佣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只摇着头,应。
“不清楚,李少爷说,有重要的事想当面问你。”
见此,萧童只得看向沈君遇,却是见,男人的脸色,有点沉,略严肃的那种,只见沈君遇沉默一下,淡淡地出声了。
“让他进来!”
“是。”
女佣马上照做,转身跑出去了。
小女人闷闷的,明显有点不开心,看着他提醒。
“遇,我们的晚饭……”
现在正吃得开心呢,一来就被李离痕给打断了,实在是扫兴,然而,男人却没出声,视线只盯着门口,心事特别重的模样。
接下来,没等一下,李离痕的人,就被女佣带到了。
他迈步进来,脸色有点沉,明显是有事而来。
萧童看见他,下意识地出声。
“李离痕。”
闻言,李离痕看了萧童一眼,然后,他收了视线,又再看向沈君遇,走到了,人站那儿,冷冷地看着沈君遇,道。
“沈君遇,我想,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
见场面的气氛有点诡异,萧童怔了怔,马上就站起,朝李离痕走去,不解着。
“李离痕,你有什么话要跟遇说的么?”
饭桌旁,沈君遇不吭声,只冷漠地看着李离痕,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空气中,仿佛都能擦出火花一般。
萧童走到了,她看着李离痕,眉头皱得紧紧的。
就在她张了张嘴,准备说话之际,那旁,沈君遇却已经径直说了,带点冷,却又带点淡。
“好。”
说着他站起,朝门口走去,明显是要到院子里去谈,命令着。
“跟我来。”
李离痕二话不说,自然是跟上的,萧童见着,她下意识地也是跟上的,可,沈君遇不用看,也能知道一般,边走边命令。
“童童留在这儿,不许捣乱!”
见他居然说自己捣乱,萧童撇撇嘴,但,却真的停下了,没再跟去,算了,给这两个男人留点空间吧。
一旁的兰妈看着两人走去的身影,却担心无比,却就是没有说些什么。
接下来,两人出到院子了。
大约走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后,沈君遇停下了,背对着李离痕,就这样问出声。
“有什么事,说吧。”
夜色深深,空扩的院子里,只有几盏灯在照明,显得昏暗,仅能看清路而已。
身后,李离痕脸色还是有点冷,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沈君遇,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
“沈君遇,我有时候就在猜,猜你能冷血到何种地步!”
听到这话,沈君遇眼眸动动。
他终于转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离痕,似乎没听懂一般,问。
“什么意思?”
见此,李离痕却冷冷地笑了笑,他歪歪头,看着沈君遇直问。
“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这下子,沈君遇终于眯眼了,相当危险,他沉默着,不吭声,李离痕见他不答了,不禁讽刺。
“怎么?答不出来?”
闻言,沈君遇不屑一笑,不答反问。
“答什么?”
不曾想,这话,可能激怒了李离痕,只见李离痕一个箭步直前,立马就来到了沈君遇的面前,还揪住他的衣领,提着,咬牙切齿地出声。
“夏迎紫那件事,是你吧!”
一听,沈君遇的脸,再度沉了沉,李离痕看着,却几乎可以肯定了,见真的是沈君遇干的,李离痕怒极反笑。
“当时李若打电话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无理取闹,后来认真想了想,沈君遇,你真的有极其重大的嫌疑。”
对面,大男人没丝毫畏惧。
只见他抓了李离痕的手,然后扳开,见状,李离痕自然是用力,不肯松的,但,沈君遇却也在加力。
两男人,仿佛一下子比起了拳头的力气来。
最终,却还是沈君遇领先,抓着李离痕的手,一点点扳开,李离痕的手背,甚至都到了青筋暴起的地步。
待把李离痕的手弄开后,沈君遇这才低头,拍了拍领口的衣服,仿佛嫌弃别人的手脏,弄脏了他高贵的衣服一般。
“你说我有嫌疑,证据呢?李离痕,凡事讲究证据的。”
那懒懒淡淡的语气,听起来真孤傲。
这旁,李离痕看着,心头有些怒,然而,他硬忍着,愣是没发作一般,嗤笑地讽刺。
“怎么?沈君遇,你这是怂了么?敢做不敢当?如果夏迎紫那件事真是你做的,就给我男人点,做了就承认,我最讨厌怂货一样的男人。”
话音才刚落,对面,沈君遇却一个箭步冲来。
这次,换沈君遇冷冷揪住李离痕了,盯着李离痕,声音寒得就像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李离痕,是我做的又怎样?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想害童童,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先下手!”
见沈君遇终于承认了,李离痕反着一把揪住沈君遇,愤怒出声。
“沈君遇,在你眼里,法律都是儿戏吗?人命都是草灰吗?岂是你能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闻言,沈君遇冷冷一笑。
他一把推开李离痕,理了理衣服,背对身去,无所谓一般,答得风轻云淡。
“童童就是我的最重要,别人动谁我都没意见,但,如果动了童童,那么,你就犯了罪,而且是大罪,比叛国离家还严重的大罪!”
李离痕愤怒着,他往前走一步,提醒。
“那也没必要杀人呀,你给夏迎紫一点教训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前方,沈君遇没吭声。
他看着天际的明月,沉默好一下,才淡淡回答。
“因为,夏迎紫这人,我太了解了,根本就不是一安份的主,除非她死,否则,天下永不可能太平!”
看着这个男人的伟岸身影,现在,是李离痕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君遇是真的偏执到了病态的地步。
别人不动他的东西则好,一旦动了,那么,他冷血到,能让人心生寒意,这男人,性格从一开始就处于极端化状态。
对人好时,如萧童,那么,他会温柔呵护。
别人惹了他,如夏迎紫,那么,他嗜血残忍,这点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真金白银会那么做的。
李离痕点点头,他觉得,跟沈君遇已经无话可说的地步了,道。
“行,沈君遇,你对夏迎紫怎样随你,反正,她与我无关,我也冷眼旁观,但!”
他的语气,明显有些强势起来了。
“李若是我妹妹,是我的东西!沈君遇,我希望你搞清楚了,如果你动了我的东西,那么我也告诉你,不计一切代价,跟你死缠到底!”
话毕,李离痕转身走人。
待他走去时,沈君遇才缓缓转回身,看着那道身影,他平静着,使人通过脸部的表情,猜不透他心理。
只有动了自己的东西,才会如此冷血么?
沈君遇冷冷笑了笑,然后,迈步朝屋内走去,李若,他目前不确定动不动,一切看李若日后的表现。
如果她再对萧童不安好心,那么,再除掉一个李若,他一点也不介意。
反正,是敌人就该死!
一轮白白的皓月挂天际,今晚,可真是个不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