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病倒了,王爷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本来就有病在身,还发疯去泡什么凉水?!
他气恼的把所有的下人骂了个半死,管事的几个大太监,拖出去重打七十,长条凳上血迹斑斑,王爷皱着眉头回到内殿,几个太医正在窃窃私语,王爷吼道,“怎么回事?!”
“王爷,皇上的病情,不简单呀……”
“不简单?!”王爷疑惑的皱着眉头,太医对望一眼,走过来,王爷带着他们走到隐秘的小室里,太医才说:“皇上是风寒入骨,但是,风寒以外,却是五脏俱损。”
“什么?”
太医有些害怕,却不得不说,于是跪下说道:“皇上的腹内五脏,都出现衰相,像是长期劳损过度的表象。”
“你们是说皇上劳累过度伤了五脏?”
“不……劳损是不会把五脏伤成这样的……这……这是有人长期给皇上下导致劳损衰竭的药所致。”
王爷的面容抽筋,他恨不得……
但是强压着那口怒气:“说,五脏劳损会怎么样?”
“皇上气血不足,所以体格虚弱,阳气衰败,以至于疲于房,事,皇上会头痛,精神不足,嗜睡,忧伤……多疑……总之,都是由于劳损所致,王爷,若不是发现及时,长此以往,皇上会气结衰败而……”亡字没敢说出来,但是王爷已经心里有数,看来,是有鬼怪作祟了……
太医又说:“如果不尽早的医治,皇上最先将会损肾,从而伤脾,然后是肝,胃,肺,心……依次衰竭。”
“是什么东西所致?”
“砒霜……”太医轻轻说。
“什么?!”
太医吓得哆嗦:“是微量的砒霜,每日一点,不会害人死命,但是,长期食用……就会……”
“好了,你不用说,本王知道吃了砒霜会怎么样,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从今天开始,皇上的饮食起居全部交给内医院,上次给皇上诊病,诊出春,药的是谁?”
“是孙太医。”
“今晚请孙太医到太医院执勤,不要说是本王的意思。”
“是。”
“皇上的命,就交在你们手里了,你们有信心治好皇上吗?”
“臣等有信心……但是害怕皇上糟蹋自己的身子。”
“你们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他挥挥袖子要他们两个离开,肚子斟酌片刻,终于从迷雾中嗅到一种阴谋的味道,看来,这段时间,是太放任他们了。晚间孙太医来到太医院执勤,前面带路的太监看起来似乎是换人了,于是好奇的问:“小公公,怎么觉得这么脸生?
那小公公两人不开口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路,太医终于开始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头,而且,还是大事情……孙太医心情沉重,门被推开,孙太医进去,看到里面有烛火,小太监说:“太医,我们先退下了。”
“有劳。”他起手。
突然有人说道:“孙太医终于来了。”
这声音听着很像……王爷?
孙太医浑身一个哆嗦,他不知道皇帝昏厥的事情,王爷早封锁了消息,就连皇上的近身奴婢,后妃,也都不知道李信重病的消息,包括桃桃,王爷一脸狐疑,看着孙太医,太医上前,跪下:“臣,参见王爷。”
“孙太医,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要来问你吗?”
“王爷……臣不知道……”镇南王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于是说道:“我是想问问你,究竟是谁,在给皇上的饮食中下砒霜?”
“砒霜!?”孙太医面如死灰:“王爷,不要吓臣!”
“我其实没心情跟你软磨硬泡,你做太医二十多年了,上次给皇上把脉,你把得出皇上吃了媚药,却瞧不出皇上吃了砒霜吗?于情于理,我只好认为孙大人是参与了谁的阴谋,为谁隐瞒。”
大家都知道这王爷是不好惹的,说一不二,孙太医今日认栽,原本以为自己守口如瓶,只要皇上休息个几年,自己买卖调理,这件事情是不会给别人发觉的,可惜……孙太医求饶起来:“王爷,是,是孙大人……”
“哦,我想起来了,其实我本来应该想起来,你跟孙贵妃是不是堂亲关系?”
“我们……”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牵扯重大,我今日既然偷偷来问你,就没想把事情闹大,不过,你一定要守口如瓶,每天仍旧来太医院任职,只是,你也知道,如果外面有了什么风声,或是孙大人听到了什么风声,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还有你那一家老小,听说最近,府上又添了个公子是不是?本王还没祝贺孙大人呢……”
“王爷……"
镇南王恨得牙痒,出了门,直接回养心殿去了。看到李信脸色出奇的难看,坐在床边用手帕帮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莲儿……”李信喃喃的只说了这两个字……
镇南王叹一口气,说:“去请李娘娘过来。”
“是。”
太监回禀:“王爷,娘娘说,她不过来看皇上了。”
“你是怎么说的?”
“奴才说皇上病了,请娘娘过去瞧瞧,娘娘叫告诉皇上,她不过来了。”
“你没说皇上病的严重,一家昏厥了?”
“王爷不许把皇上的情况告诉别人,奴才不敢……不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