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看看。”看着她的执着,我松开了拽着本子的手。
“挺好看,画挺像的嘛~”像是献宝似的,拿给其他的人看,瞬间觉得无语了。
“王森,妳学过画画!?”方娇琳也问了起来。
“没有。”我并没有学过画画,只是记得小学时,第一次画画,只是因为觉得床单上的花很好看,便认真地描了起来,之后上美术课时,便也在图画本上认真地描书上的图片。也算是能照着将图片描下来,却始终没有达到能将脑子里的画面,描出来的程度。
“妳真的没学过!?”邓雅菁也是满脸质疑。
“爱信不信。”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嗷!?开个玩笑的假话,一个二个的都深信不疑;认真回答的真话,却是怀疑不信。 这样一说,她们反而是相信了,信与不信本就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本不需要解释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催毛求疵了,不是对于某件事的完美追求那种挑剔,而是对于真相的那种执着。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病了,还是我自己病了。 人们总是会一边抱怨着欺骗,一边实施着欺骗;一边反对着某类事,一边又做着某类事。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人的身体构造,左半脑与右半脑的不协调造成的,还是因为哲学的辩证把人给玩坏了。
九月的天,还是那么的酷热难耐,我把凉席拉到了阳台。宿舍里真的是太难以忍受,人多且热,热得心里都是燥燥的,就更谈不上睡着了。我已经在走廊睡了好几晚了,我才不在乎别人早上起来时怎么看待睡在走廊上的我呢,自己舒服就好了。
此时,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也在走廊上摆好的凉席上躺了下来。夜里的吹来,是让人舒适的凉意,银灰的月光洒在走廊上,显得那么宁静明亮。的确有些孤独的感觉,可是人生不就是得其一失另一的选择题么!?
“王森!?”方娇琳似乎也是热得睡不着地走了出来,她的宿舍就在我隔壁。
“嗯,妳也睡不着!?”我转头看向她,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短裤短衣,感觉跟平时也不一样了。
“宿舍里太热了,就没有睡着的。”她站在那里,低头看我。
“坐吧~”我起身坐了起来,不喜欢那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感觉自己躺着,对方站着也不是那么的礼貌。何况因为情书的关系,心里还有着对于她的歉疚,也不可否认,因为对她注意的观察而产生的好感。
“这里睡着很凉快吧!?”她也领情地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嗯,比宿舍里舒服多了。”心里有些得意,毕竟,整座宿舍楼,除了我,没有谁跑走廊睡觉的。独一无二,仅此一家。 “我听到好多人议论说有人在走廊睡觉,说的就是妳吧!?”有很多人议论吗?我怎么不知道!?
“应该是吧!?”除了是我,估计也没有别人了吧!?
“我今晚也出来睡。”还真不知道她是在心里做了几番怎样的纠结,才结论出这样一个想法来。
“真的假的嗷!?”还真有些不相信,要知道邓雅菁比她活跃多了,却还是没有睡走廊的勇气。
“当然真的,我去拿凉席。”说着起身进了宿舍。看来不会显得那么形单影只了嗷,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能感想敢做的人,不会觉得太过虚假。
黑暗里的星辰与月光都显得那么耀眼,心里不禁想到曾经在小说上勾画过的一段话。
我喜欢在夏季的夜空下仰望星空,偶尔一丝凉风拂面,带来几缕青烟似的白云。我会经不住想,我死后是不是也会化作一阵清风,拂过妳的窗台;抑或是化作一缕青烟似的白云,闯进妳仰望夜空时的视线里。就如同此刻我望着星空一样的,妳望着在夜空游离的我。
“王森,宿舍里不那么热了,我不出来睡了。妳也回宿舍去睡吧。”方娇琳没有拿出凉席,反而劝说起我来。
“宿舍里太热了,睡着不舒服。”人就是这样,在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总是希望找到雷同,心理学上说,这叫认同心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对能够友好相处的两个人,都是由认同心理开始的呢!?
“可是在走廊睡,影响不好。”
“无所谓。”
我们开始聊其他的话题,直到无声的静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那么白皙,眼眸明亮,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我吻了她,不自主的。这一次,既没有触电般的感觉蔓延全身,也没有身体的酥麻感传来,我这才惊醒般的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跟记忆里又或者是幻想里的那个人完全的不一样。
“对不起。”心里忐忑而纠结。我应该是没有爱上她的吧!?不然怎么会没有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呢!?
她没有回答,也并没有离开。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待着,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看待那个我主动的吻的,但是我觉得本不应该发生。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是对她的感觉多一点,还是自己附加于她身上的幻想更多一点。
“现在也凉快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进去睡了。”皎洁的月光,能帮助人分辨身影与轮廓,却终是看不清她的表情,月光下的人影,终是多了一分朦胧,不真切的梦幻感。
“嗯,妳睡吧。”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我那无理的吻生气,她应该是个善良宽容的女孩子吧!?
看着她轻手轻脚的进到她的宿舍,我却是没有了睡意。我开始一遍一遍地问自己:王森,妳为什么要吻她?妳爱她吗?你才跟周冬雪分手多久啊!?妳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去吻另一个人呢!?还是妳害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