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重量压得手指有些麻。低头,她看到一张有些憔悴,却依旧倾国倾城的脸。
抬了抬手,身体却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让视线沿着他的轮廓游走。
他没死!没死!那一瞬间,她以为......血,好多血。他受伤了?
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妖月猛地睁开眼睛,把江岁岁吓了一跳,却随即看着他仍带了睡意和迷茫的紫眸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呛住了,江岁岁剧烈地咳嗽起来,嗓子里火烧一般:“我......我这是.......”话一出口,江岁岁嘶哑着勉强问出半句话。
早就扶了江岁岁,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端了床头小几上备着的水喂到她嘴边:“不要说话,先喝点水。”
一股清凉的细流划过嗓子,跟梦里一样凉爽滋润的感觉。江岁岁觉得水里肯定是放了什么东西,喝道嘴里要不白水更滋润些,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这是......”
“东方醉拿来的。”不等江岁岁问完妖月便解释道,但只是几个字带过。“你觉得怎么样?”说着招呼一声,门外进来一个小厮,一眼看见江岁岁醒着吃了一惊,又看到妖月一摆手,说了声“是”便激灵地往外跑。
“没力气。手脚都软软的。心口还有点疼。”江岁岁据实以告。她一向是个乖宝宝,生了病从不藏着掖着。讳疾忌医的傻事她才不会干。
见妖月微微皱了眉,江岁岁有些担忧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在西泽国吃多了软筋散,骨头被毒害得得了软骨症了吧?心里害怕,仰头看妖月。
她躺在他怀里,他低着头看向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江岁岁若隐若现的胸部轮廓,晶莹饱满。
妖月的眸子晦涩一瞬,随即别开目光:“没事,你只是......长大了些。”
啊?长大?江岁岁几乎是本能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撇到怀里饱满的一对玉兔已经成功完成又青涩到妖娆的蜕变。又抬头看向妖月。正对上他的眼睛。
由于四肢无力,江岁岁的动作异常缓慢,一连串不经意的动作被她慢慢做来却是极尽诱惑。偏偏她的目光却是因为虚弱、反应迟钝而澄澈一片,更是像极了等待蹂躏的小鹿斑比。
已经尝过她的滋味的妖月忍不住低头含住她此刻粉嫩的双唇。
但他只是含着,轻轻吸吮,并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心里竟有一股激动浮起。仿佛一个宝物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差点失去她。她也差点失去他。
睁大了眼,江岁岁很享受他口中的温热,虚软地靠在他怀里,半仰着头。
“我想我不用交观赏费吧。”一个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岁岁一惊。妖月慢慢放开她。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
只见东方醉斜斜地倚着门框,脸上闪着戏谑和淡漠,似乎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江岁岁的脸轰的热起来。而妖月似乎并不以为意似的。拿了靠枕垫在江岁岁后腰,然后才起身退到一边。
“你再给她看看。究竟怎样了?”看了东方醉一眼,妖月坐到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收起眼里的戏谑,东方醉坐到床沿,伸手拿起江岁岁的小手,微凉的手指扣在她腕间,低眉凝神。
“好了。”把了一会儿脉,东方醉把江岁岁的手放回去,起身说道。语气简洁得好像懒得多说一个字。江岁岁觉得他今天似乎兴致不高,可不像给她讲妖月的糗事时那般兴致勃勃。
“那她还会继续长大吗?”妖月似乎有些担忧。
“不知道。”东方醉回答得很直接,“她究竟会不会长大还要等等看看再说。”
啊?江岁岁一愣,随即满头黑线。似乎两个大男人这么坦诚地谈论她会不会“长大”,也太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