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星深吸一口气,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这次母后准备怎么安置岁岁?”
似乎料到了莲星会这么问,太后神情泰然,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岁岁不寒而栗
莲星问完之后,太后神情冷淡地只说了两个字:“杀了。”言语间一派淡然,仿佛在拉家常一样稀松平常,然而她的一句话却是决定了别人的生死。
面对太后的冷漠无情,江岁岁不免怒火攻心。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她千辛万苦在这个异世界活了下来,就是要你这么随随便便就否定了她的一切!
莲星似乎发现了江岁岁的不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几日因为是否要出兵援助蓝灵的事,莲星被几个大臣缠得很紧,看到安喜在角落里一脸焦急,莲星心头莫名一阵堵得慌。接口如厕才摆脱了几个大臣的纠缠。不想真的是江岁岁出事了。还好他及时赶到,否则……
“母后,请您看在儿臣的情面上网开一面。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此判定凶手是谁未免有些草率了。”莲星的手心渗出了汗。不是畏惧太后的全是,而是后怕自己若是迟来可能的结果。
太后一笑,问道:“星儿就不怕别人说你为了女人而不顾骨肉亲情?别忘了,绿如意怀的可是龙种,是你的孩子!”太后语气依旧平实无波无澜,却让莲星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毫不退让,莲星回道:“但儿臣更不想让凶手逍遥法外。”
他们凶手来凶手去的。谁死了。江岁岁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太后脸色一沉,却仍旧笑意连连,却是笑得江岁岁心里阴嗖嗖的:“江小姐,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你在牢里的这几个时辰,绿如意的孩子没有了。她流产了。”
太后的话不紧不慢,却是在江岁岁头顶扔下一枚炸弹,炸得她脑袋嗡地轰鸣起来。流产了?绿如意的孩子没了?怎么会这样?江岁岁求证似的望向莲星。而他却略带迟疑地低垂了眼帘。算是默认了江岁岁的询问。
呆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江岁岁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盘桓:我杀人了。我害死了一个小生命。
似乎很满意江岁岁的反应,太后神情傲慢地问道:“江小姐,你还有何话说?”
“母后,不能就此断定是岁岁的错。”莲星忍不住开口,“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儿臣定会还众人一个真相。”
深鞠一躬,莲星请安告退:“儿臣告退,请母后早些歇息。”
说着不由分说地就要带着江岁岁离开。而江岁岁只是机械地仍平莲星带着她往外走。
两人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太后略带怒意的话语:“星儿,你真的想为了这个女人而忤逆母后吗?”
停住脚步,莲星慢慢转身,看着太后,不紧不慢地说:“儿臣不想惹母后生气。可是,她……”莲星看向江岁岁,目光坚定坦然,顿了一瞬才接着说:“她是我心爱之人,我定要护她周全。”
莲星的话像一颗炸弹,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殿里轰然爆炸。太后跌坐于凤椅上,面色惊异愤怒,却也带着悲伤迷茫。
而江岁岁却也被莲星的话震慑地当场呆愣住,只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心里百味杂全。
整个大殿静得针落可闻。过了许久。太后才幽幽地开口,却仿佛自言自语般:“好,很好……你们都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们不愧是……”眸子里竟是泪光闪闪。
突然,太后的目光敛去了短暂的软弱,重新变得高高在上:“那王上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呢?她毕竟是有重要嫌疑的人。你就这么把人带走。何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