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莲星正在为募集军备钱物的事发愁,江岁岁在太后寿辰那日一舞完毕收到了出乎意外的反响。
她让紫苏拿给莲星的纸上简单写着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莲星竟然同意了,还把她的意思传达得非常到位。
借着莲星的语气,下了一道恩旨,大体意思是:
“太后寿宴一来是为庆祝太后大寿;二来是为了募集军备辎重,广纳贤良。
个地方官可以推荐有才能的人,为国家效力。具体事项会在几日后发布到地方政府。
另外,朝廷会修建功德祠堂,树立功德碑。凡捐助钱粮为国解忧者,可在此碑上刻下姓名,供后人瞻仰。
此外,捐助钱粮数目位于前三位者还可以获得机会由江小姐单独为之表演歌舞,或者同桌而宴。”
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几日便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很快,前三位名额便出来了。前两位都是金连国的富商。出手真是不凡。第一位捐出了十万两白银,粮食十万石。第二名捐出白银十万两,布匹五千。从紫苏口中乍听到这两个数字,江岁岁差点被一口茶呛死。一边咳嗽一边瞪大了眼睛问:“什......什么?咳咳......怎么可能......”
有趣的是,第三名捐赠者竟然是西泽国的王子,斯朗。他捐出的是五十匹血鬃马。
起初江岁岁还迷惑,为何五十匹血鬃马竟然能排到第三位。紫苏等着圆圆的大眼睛看她,仿佛她的疑问很让人吃惊般。
莲星却是洒然一笑,细心为她解释到:“血鬃马乃是西泽独有的马匹种类。它们因为通体雪白,而唯独鬃毛血红而得名。它们皆是野马王的后代。必须是在西泽最恶劣的野外,经过严苛考验而且血统纯正的马中之王方能产下此种马。血鬃马所驾之车速度疾如风,却可以非常稳。这种马作为战马可谓是剽悍勇猛,无往不利。西泽国此种马匹的产量每年也不过百匹。长成成年马需要三年时间,而这种马出生六年之后体力会迅速衰竭,失去使用价值。五十匹成年血鬃马已经是出手不凡了。事实上,它的价值又岂是金钱可以估量的。”
莲星语气淡淡,江岁岁却是在心里粗略算了一下,吃惊不已——这么说西泽国最多的时候也就是有三百匹血鬃成年马,五十匹真的是出手阔绰了。
砸吧着嘴儿,江岁岁说道:“这西泽王子真是够大方的......”
莲星却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目光闪过一丝晦暗,语气却仍旧闲闲的:“你可知道他的请求?”
岁岁问道:“什么?他也想在金莲国的功德碑上留名?”不可能吧?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
“他求我将你许配给他。”莲星说完,目光专注地看着江岁岁,仿佛想通过她的表情看透她的心。
江岁岁却是一惊,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真是荒谬!这个什么西泽王子的......哦,斯朗是吧,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可能嫁给他!你不会答应了吧?”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怒气滚滚的火苗儿,颇有莲星若是答应了,她就和他拼命的气势。
斜斜地靠会垫子上,莲星笑得惬意又满意的样子,似乎很欣赏江岁岁的反应:“当然没有。我想娶还娶不到呢,怎么会这么便宜了他?”
“哦,那就好。”江岁岁安心地坐回去,丝毫没有注意莲星语气里的调侃,和眸子里闪动的紧张。
他是担心她听出自己的心意,但又希望她明白他对她的暗示。可是,又怕她听出来之后会当面拒绝。然而,他此刻的矛盾纠结竟然被神经粗大的江岁岁忽略掉了。
莲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低头饮茶,一抹苦笑融入清冽苦涩的茶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