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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如风的洒脱(6)

3.33 四人的横城

有时候,啤酒与烟或许会是路途上不可缺少的必备品,正是因为它们,才让我们三个人在这个冰冷的季节里,为快乐而干杯。羊杂碎对于我来说,尝鲜能感受到所谓的民族风情,若是要填饱肚子,我则仍然是选择刀削面,冬季里有点汤的点缀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会温暖整个人的身心。西夏啤酒的口味,正如任姐说的那样,刚入口有苦涩的感觉,可是之后就有苦尽甘来,整体下肚的感觉。

想去横城,我们就在门口等待大巴车,可是时间过去好久,没有见司机师傅要走的行动。前往马路上,就那样我站在马路中间,伴随着大巴车喇叭声的响起,钻上停下的巴车,我们就出发了。沿着土墙走,枯黄的芦苇,一片萧瑟的景象。或许,你想象不到将会在这土墙的隔壁就是银川马上将要开始的冰雕艺术节了。虽是一片破败的景色,却让我们这群人在欢乐气氛中蒸发掉。

偶遇门口的保安,可无论我们怎么说,都不肯给我们放行,就当你是一名合格的工作者吧!

走着环形的路线,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冰雕艺术节开幕式的场景中。踩着碎冰,走在艺术家们所雕刻出的冰灯世界中,在严寒中感受这个童话般的世界。直面扭秧歌、踩高跷等节目,那种动感与节奏的结合,是令我拍案叫绝的。

大巴的离开,再次来到西夏,和新来的兄弟、任姐、穆同学一起打开一瓶红酒,伴随着酒精的麻醉,聊着那些过往云烟。其实,任姐他们都认为我在最后的时候不开口说话,甚至是变得有点沉默。她以为是我饿了,就主动提议去买羊肉串,很感谢她对我的关心。其实,我的沉默只是在思考,思考我接下来要走的旅行路。思考现在的生活方式与我曾经所想的感知旅行是否违背。太多的时候,关于一件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倾注了太多思考的时间在里边,只为想让自己能看清所要追寻的方向,可这条路很漫长,任何时候,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路途中不断的思考。

3.34 遗憾沙湖,却拥有不一样的故事

睡意让我在阳光撒过床头的时候,慢慢地爬起来。

说起穆同学,言词之间会显得有点生硬,那倒不如说她是一位来自内蒙古而正进行着北漂生活的故友。我喜欢把路上结识的人称为故友,只是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有萍水相逢的时刻。

穆同学已经去了沙湖,或许昨晚我们并未肯定地说今日要前往沙湖,所以她并未曾叫醒我这个懒虫。不知是什么原因,有时候,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清晨的门外抽上一根香烟,想很多事情。或许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旅行的初衷只是因为我发现它跟旅游是不同的概念,抑或是对梦想的一种追求,还是在别人的引领下。很多时候,我会自己问自己问题,这也让我一路上都在不断地思考,思考旅行是什么,旅行的意义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它给了自己什么,又改变了什么。

走出西夏旅舍,通过地下通道,此时的我依然不知道去沙湖的目的,是带着同伴去游玩,还是跟那个相交甚好的穆同学继续昨天的记忆。在车站买过票之后,不知道是伙伴说的不清楚,还是售票员没有听清楚,买到的目的地并不是沙湖而是平罗县。就这样行至平罗县,未曾出位于平罗的汽车站,就继续坐车前往,只记得那车的牌子上显示的是沙湖。经过询问,才得知它到的目的地是沙湖镇。

废旧的工厂依然还有黑烟,萧瑟的景象到处都是。枯黄的芦苇没有湖泊的映衬,却有落叶归根的情形。一路颠簸在松软的土地上,无方向的晃悠,就好像过去的年代挑担子的感觉,又或是扭秧歌之类的表演,而终归的方向始终在司机的方向盘上。或许司机为了增加自己的客人,走回头路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我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却不理解被骗的感觉。

她的呼喊声还是如此之嘹亮,穆同学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如此之大气。很多时候旅途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带着疲惫的心来寻求短暂心灵的慰藉,我想她更多的则是得到了太多的快乐。见到她,却又该离开这个刚到的地方,而她的提议则是让我们进去走一圈,可此刻的我并没有这种冲动,只是在门外那空旷的场地踱步一圈而已。

看着天空,不知它之后是否会记得我曾在这里逗留过。就这样,六人从找来的那辆私家车踏上了往银川走的方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和穆同学两人挤在前排的驾驶座里,她是一个我可以称之为姐的人,可我依然感觉我是坐在她怀里一样,有种不安蔓延在我的每根神经之中。

凭车窗往外看,夕阳在渐渐昏暗的天空中显得有点苍老,就那样徘徊在古老的电线梢之上,古朴的村庄都用远去的背影在告诉我,我是否曾了解这里。正是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在阳朔的时候,那位大娘所说的那句话,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才使我明白那些生长在各地本土的人们有太多的东西是值得我们去了解的。

正是在这寒冷的冬季,树枝似乎都缩紧了它的衣装,显得有点生硬。那位司机大叔是个相当健谈的人,说起西夏这个凤凰古城,种植的小麦、水稻等农作物头头是道。可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他所说的,等孩子毕业了,就要努力去周游全国。其实,他现在的职业就很自由,每每开车赚点钱,一切的工作都是根据自己,很不像之前给别人开车的那种压抑之感。这种体会我是从别人那里有所体会的,就像过去在阳朔的酒吧老板,开张四个月,剩下的时间就用来旅行。既然生活可以过得这么自由,我们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虽曾经在阳朔我并未体会到这一点,可我却体会那里人们生活的安逸。

至于他说的等孩子毕业就周游全国的想法是否会实现,我不知道,不过从他的言行当中以及他所向往的这种自由的生活,我想实现它并不是未知数。我只想说的是,有多少人曾经有周游全世界的梦想都被现实所击垮掉,零散到老年的感慨。

那个故事是他讲述的,曾经有一位从东北来这里游玩的人,拍了很多值得他收藏的照片,可粗心大意却将其丢在打印店,乘坐飞机回到家中才想起来。正是后来他给我现在的这位司机师傅的一个电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就这样司机师傅放下手头的工作,将其照片找到并邮寄回去,也让这位游客承诺他,何时来东北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位司机师傅结识了这么多人,以及自己想周游全国的梦想。

3.35 西夏的尝试与离别

再次回到西夏,偶然间想起这里有自带的厨房,就开始和XY寻思着做点什么。此时并未见到任姐的身影,显得有些许的落寞,当你越是期盼见到那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永远。她或许真是一位有故事的女人,而不同时候背后有故事之人却往往会扎根于你的脑海中,你见不到,却在你不觉然间浮出你的脑海。

迎面而来的是寒气中的逼真,想冰冷此刻的心情,甚至是种冻结。和XY就这样走在那依稀可数人们的大街上,夜色并没有多么美好,更不可能会让你幻想到什么。终于在这条我不知其名的街上,在那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那家可以让我买到食材的店铺。我真心不是有什么好手艺的厨者,却可以做一些让我填饱肚子的东西,伴随着啤酒带给我的惬意,或许会让我在朦胧之中看到你的美。

时常XY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像此刻他也不可能会看出我心中的落寞与感伤,却有着表面上那不自然的笑容。

只记得在那家店铺中,跟老板说了我们只做一次,之后就会离开,所以要买的食材也是一次要用完的。老板只是点点头,让我们自己选,后来挑了一些我比较熟悉的食材,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可是依然要路过刚刚经过的那家超市,要剪去买来的皮带上多余的一部分。

在西夏客栈的厨房里忙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有了这顿在我看来是相当丰盛的大餐,那两位新来的朋友并未加入我们的行列,只是在一旁跟我们聊天。看到雪花啤酒,她问,我们为何没有买这里的西夏啤酒。其实,答案很简单,只是所在的那个地方,没有卖这种啤酒。而西夏啤酒也正像任姐说的那样,随着入口的苦涩,之后会有让你苦尽甘来的感觉。

回来之时,穆同学已经离开了这里,只能在这里说声一路顺风。而这两位新来的朋友已经毕业了,我已不记得她们具体是在什么机构,又是在哪里做志愿支教,却不像是大学里边的那种所谓的实习。总之这或许是自身所向往的,抑或是为了完成自己什么心愿,都随着啤酒微醉的感觉不了了之了。

屋外依然很冷,点上一根烟,想起了很多人,也想起了太多的回忆。

3.36 那位阿姨

伴随着时间的渐进,行程也在往前赶。次日,果断地离开了西夏客栈,在店主那里得到了一些相应的信息后,就出发了。

搭车往下个方向走,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顺利,冬季路途的寒冷是可以想象的,所以只能全面武装自己。背包坐上市内的公交就来到这个高速路口,前行的路上,也受到了饿意的困扰,就和XY在附近的草坪之上,吃着昨天剩下的馒头以及所谓的可乐鸡翅,喝着剩下的可乐,略显疲惫。

站在高速路口搭车,我能说之前一直是在国道上搭短途车,不曾在高速路上有这样的经历,可人的潜能或许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被逼出来的。之前,在十字路口的那个角度徘徊了很久,起初的想法是认为在那里会遇上红灯,短暂的停留可以让你和司机交流,以得到他的认可。可谁能保证,在这短暂的一分钟时间内,有人会信任你,有人会理解你,甚至是努力去帮助你。结果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没有人会在一分钟时间内施舍给你应有的帮助,或许是听你讲那些在他们看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就打出转向灯离开了,留下了茫然的自己。

之后将地点选在那个有上坡的终点处,或许他们会在这里有个相应的缓冲。只是还没等我们做好相应的准备,就有一辆阿姨的私家车停在我们的前边,说出我们的目的地,只要是途中顺道可以到的地方,我们都愿意前往。就这样,上了这位阿姨的车子。她并未曾说她的职业,只是XY根据前边放置的东西猜测这位年长的阿姨应该是某个政治机关的人,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而这些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还是我经常说的那句老话,有些人想分享自己的故事给你,而有些人会将一些自身的故事隐藏起来,添上那层属于自己的保护色。

跟那位阿姨攀谈了我的专业以及工作,她说她儿子的工作在郑州。其实,我并没有问她为什么选择让我们搭上她的车,是同情心、感官上的意识、那个背包,抑或是曾有的梦想,都成了我之后的猜测,只是我依然很感激她。她给我们说了进入乌海市区后,到下一个高速路口的详细路线,还建议我们搭车的时候一定要招手,不然没有人会知道你需要帮助。至于她说的这个,我并没有说那个时候正在找搭车的对象,而是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想让接下来的这句话成为辩解,又或是什么样的借口。

临近下车的时候,那位阿姨忽然说了一句算是临别的话,都老大不小了,赶紧回家吧!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她到她家乡时候的感慨,还是她认为稳定的工作是最为重要的,又或是她只是不希望她儿子之后会有这样的想法。

3.37 走进巴彦淖尔

末了,进入了乌海市区,行走于大街上,按照之前那位阿姨所说的路线,在公交的终点处,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未修好的道路,黄土堆积的厚度无法丈量。走在这条路上,风吹拂着黄土,让我顿时感觉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整个人很快活,大声地吼叫,唱着一首首并不熟悉的歌曲,XY更是跑调跑得离谱。在这个高速路口,面对迎面而来的车子,不知道它们所要开往的方向是哪里,更不知道它们是否会载我们。经过不断的招手,详细的诉说,搭上了一位不知名的光头帅哥的车子。就这样,开始行驶在临河的路上。路上这位的帅哥话很少,却是个很热情的人,还拿出他的酸奶给我们喝。

出临河的收费站之后,我们下车了,本以为在这里可以继续搭车往前走,可是这里往下个方向走的车辆很少。此刻XY开始后悔没有坐到市区里边,这样即便没能搭上车,也可以在临河市里修整一夜。争执也就产生于此,可最后还是选择步行往临河方向走。独自背着80斤的背包,在这个不知尽头的马路上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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