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尸变了!”牛忙忙低呼一声,冲小白使了个眼色,牛忙忙接过小白手中的棺盖,小白得了空,趁机把女尸怀里的木盒子抱了出来。
“盖棺!”
我紧张的跟着把棺盖放回原位,这次却如千斤沉,在陆礼承帮忙下才盖上。
牛忙忙趁机摸出四颗钢钉捏在手里,朝着棺盖的四个角落打下去。
这又不是木棺,打进钢钉谈何容易,放下木盒子的小白接过牛忙忙手中钢钉,就着手心一拍,一个钢钉吞进石棺里。
她像没事人一样接着打进了第二颗!
牛忙忙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石棺完全顶住,里面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却没事之后,才由衷的赞许道:“你这升阶了之后就是不一样啊!”
牛忙忙的话让我心沉了一下。小白现在的实力的提升程度是有目共睹的,比在八阶的时候高了不少,那比小白还高一阶的风歌不就更难以想象的可怕了吗。
我盯着小白抱出来的木盒子,挺紧张的盯着看,赶紧问小幸运如果不在这石棺里面那会在哪?我们只能出去再不能找小幸运了。
“小幸运在里面。”小白指了指那木盒子后说道,陆礼承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眼泪刷的一下滑下来。
“快走,这里不能多留了,解毒药时间也快不够了。”牛忙忙喊了一声,我们赶紧从洞口出去,找到我们进来的洞口后都爬了出去。
之前留在地面上的包已经不知道哪去了,包括装食物和水的那个,我们只能赶紧下山。
装小幸运的说是盒子,其实就是个小棺材,刚好是个小孩儿大小,出来后小白一直抱着,我担心的问陆礼承这样把小幸运送出来会不会不好。
他如实点头,说是不能见光超过五天,除非回魂了。
我们赶紧往山下冲,已经到晚上,这一路上顺畅无阻到让我总感觉有古怪,就像有谁故意开过路了一样,可见他们都没说什么也不好开口。
豆豆始终牵着我的手,视线落到小幸运棺材上,看了一眼又一眼,我一开始慌乱又激动没看到,后来注意到后,问豆豆怎么了,他摇摇头,声音平淡淡的说道。
“太好了,哥哥回来了。”
“是啊,太好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一半,没注意到豆豆语气里的古怪。或许小孩子之间会有争风吃醋的可能,日后我再努力调节,会没事的。
当下只要牛忙忙把小幸运魂招回来就没问题了吧!
走了几个小时下到村庄里,为了安全起见,就近找了家房子,恰好只有一个女人,这给牛忙忙和陆礼承压力就笑多了。
付钱要了食物和水,进了一间屋后就把门给锁上了。
小白把棺材放在中间,我赶紧蹲下来静静的看,看了不知道多久,看到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哗哗的拼命往掉,我抬手擦了几次都没擦干净。
终于熬到能掉下眼泪来的这天,中间付出的艰辛痛楚只有我心里最明白。我算是体验了一次见一面自己孩子仿佛比登天还难的状况,可是最起码我做到了,找回了我的孩子。
一直没人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只豆豆一句幽幽的“妈妈我饿了”打破了宁静。
我胡乱的擦掉眼泪,才发现自己哭了太长时间,我连忙跟豆豆道了歉,抱他到一遍喂他吃了点东西,眼看着豆豆睡了之后,我下床走回到刚才位置,紧张焦灼的看着陆礼承他们,犹豫着问道。
“我能开棺看看他吗?或者摸一摸外面?我意思是,时间久一点。”我指了指小棺材道。
陆礼承眼底滑过一丝心疼,抿了抿唇角道:“开棺要等到请魂那天,先等等吧,去睡觉。”
他拉着我躺好在床上,等牛忙忙在棺材四周擦了东西后,又把小幸运抱了上来放我手边上,压低着音量叫我快睡,手掌贴在我额头上一点点抚摸。
陆礼承的样子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怜惜,我单手抱在棺材盖上,眼眶又含满了泪。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把他还给我。”
说这话时,我眼泪一下挤了出来。
我是真的打从心底里感谢他。
我以为陆礼承会为了自己活着不顾小幸运死活,他能在这时候站出来帮我,要不是他,要不是这群人,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先睡觉。”陆礼承和他们退到房间角落处找地方休息,我渐渐闭上眼睛,晚上似乎有敲门的声音,但很快又消失了,这一觉是我睡的最好的一次。
当我迷糊着睁开眼,豆豆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才醒还没回过神来,竟被豆豆的眼神吓到,可转眼一看,他巴巴的眼神里全是委屈,我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豆豆说道:“妈妈晚上只抱着哥哥睡觉,不理豆豆,是不是妈妈就不要豆豆了。”
我一听,心立马软了下来,赶紧否认道:“怎么可能呢!妈妈爱哥哥也爱你,傻孩子,现在哥哥回来了,就有人陪你一起玩了。”
我陷在小幸运马上回来的幸福了无法自拔。可即将面对的问题又来了,就算小幸运回来了,我们在这女人村里一直出不去的话是现在最大的麻烦。
一早陆礼承和牛忙忙就去村外找信号了,想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信号打电话出去,留在这等的人是左征不是别人,他就是个未知数,还不如不等。
哪知道没两小时两个人回来了,牛忙忙兴奋的说收拾东西,左征回来了!
我一听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开玩笑的,见他们都开始收拾东西后才明白过来,左征是真回来了!
一并跟着出去后,在门口就见到左征身影,他手里还提了件女式外套,走过来给我搭在肩膀上对我款款一笑,说了声辛苦了。
陆礼承不着痕迹的把他给挤开一点,我抱着小幸运不太方便,但也不让别人帮把手,就想自己抱着出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豆豆扯了扯我衣服,朝我伸手,示意要我去牵,可我抱着小幸运挪不开手,一时间挺难办的。
“我来给你抱,你牵个十分钟又回来抱十分钟。”陆礼承不由分说的把我手中的小幸运抱走,我一听挺合适的,就顺势牵起豆豆的手,走在我旁边的陆礼承靠我挺近的,有意无意的能让我稍稍碰到小幸运。
上了车直奔汤臣一品的房子,这一路倒很顺利,到家后把小幸运放在沙发上,离新年的钟声敲响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牛忙忙说这时间足够他准备东西来帮小幸运喊魂的了,叫我放心。
站在落地窗前,仿佛整个上海都沾染到了过节的欢腾,透着喜气洋洋的年味,这是我第一次过年没有跟父母一起,也是第一次过的这么惊心动魄。
甚至是第一次嫁了个鬼夫,还生了两个孩子。
陆礼承跟着站了过来,我心有感触,又感谢了他几遍,随后问他,如果小幸运醒过来,那他呢?他会不会没有小幸运的支撑,就会出事了。
陆礼承冲我莞尔一笑,避开我的问题,只说了句“新年快乐。”
他这样让我更不放心,扯着他要离开的手臂,再问了一遍。
“我是说如果小幸运活了,那你怎么办?你如果出事了,你妈妈肯定会找我算账,你爸那边的公司会乱了套,还有风歌,肯定也会疯掉的。”
我列了一长串的后果,直到陆礼承打断我,手心贴在我脸上问我道。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