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小弟三哥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离开了建筑工地三哥更觉得无所事事,原来在工地上打工的时候虽然有人管着,但是吃喝拉撒睡都是有人制约,身在其中感觉就是烦躁,由别人管制感觉那是一种受罪,现在自由了解放了不受人管制了,反倒找不到生存的希望。
好在自己的老乡给了大把的钞票,就是不干点什么也能生存多日,开始三哥还是踌躇满志,还想干出点儿惊天动地的事情,毕竟看到自己的老乡有钱的那个风光劲头儿自己崇拜的了不得,往脸上贴金的事情人人都求之不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和做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况且三哥又没有丁点儿的手艺,太低贱的活儿他还瞧不上眼儿,毕竟在家里体面惯了一切都有菊花包揽了。说对象的时候他还看不上人家菊花,菊花人长得一般不过在农村也算说得过去,有多少长得跟电影、电视剧里面的大明星似的,再说了那是人家经过化妆的,卸了妆还不知道什么模样儿。
三哥人长得精神在农村也算个帅小伙儿,十里八村还难得找出个像他这样的俊后生,那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仰仗媒婆牵线搭桥,三哥的眼光儿很高一般的人家他还瞧不上,但是想要个什么标准的他又收不那么准确,反正就是漂亮的,漂亮的,还是漂亮的。
再有能给他生大胖小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点儿三哥还是挺认同的,再有他真还说不上来了,那时候他的父母都还健在,三哥的母亲是种地的能手,在他们村子里种出的庄稼也算数得着的人家,就凭这一手三哥家的门槛儿不算低儿。三哥的老爹是个木匠,人挺老实但是手艺不错儿,十里八村谁儿家要是有点儿木匠活儿,老爷子二话不说肯定不让人家失望。
原来干木工、瓦工等活儿计都是义务性的帮忙,顶多在人家吃顿饭碰到家庭富裕点儿的给条香烟,就是这样三哥的老爹心里还挺知足,毕竟这是凭着自己的手艺挣来的。
但是这些都已成为过去,说对象的时候也算是快短板吧,后来三哥阴差阳错的说了菊花,尽管他心里不怎么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一点儿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三哥雄心壮志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光花钱没有什么进账三哥有点儿颓废,沧都市专门有一个民工等活儿的地方,那里聚集了来自天南海北的民工,现在市场疲软不像原来找活儿那么容易了,有点儿手艺的都感觉到吃力,比如装修、装潢干这个的很多,有个人过来找民工,会有许多人围上来,那情形就像是看到了稀有动物。
三哥这个人眼高手低又没点儿手艺,不用说是什么样的结果你也能猜得出,反正就是受老了罪了,结果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找到满意的工作倒是结交了一帮不三不四的孤朋狗友,这些人在一起不是谈论女人就是吃喝嫖赌,开始三哥感觉有点儿负罪感,觉得这样下去对不起在家辛辛苦苦劳作的菊花,可是时间一长三哥就把这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的话人生就是这么短短几十年,不快活白不快活死了也冤枉,其实这都是受那帮孤朋狗友的教唆。
短短一个多月吃喝嫖赌三哥样样精通,怀里搂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嘴上叼着大烟,三哥心里美心的话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就是这么个活法儿以后死了也值。
三哥在外面风流快活小日子过得美美的,菊花在家里完全不知道这些,天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过得真是艰苦朴素。
菊花给三哥打电话三哥一直说在外面混的挺好,正在积极努力地寻找小弟,能到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就告诉她,菊花听了以后心里特别高兴,他还关心的叮嘱三哥在外面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累垮了身子。
有一次三哥在小麻将馆里打麻将,该着他走运赢了不少钱,最后几乎把他几个牌友都给赢光了,朋友们还喋喋不休的拽着三哥不让走,那些牌友都是没有找到活儿或者工地上无活儿可干的民工,他们还想通过打麻将赢点儿小钱儿,没想到钱儿输得光光的,他们心里其肯善罢甘休。
后来三哥一看不行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他很不情愿的从身上拿出少部分的赌资,分散给这帮人他也考虑都是打工的,钱挣的相当不容易什么都讲究个度。
没想到这部分人得寸进尺,合起火来想把赌资全都要回去,三哥当然不干几个人就把三哥给围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真要是动起手来是个什么样的结果真很难说得清儿。
大宝和二度当时在这个小麻将馆里勤工俭学,他们和这个麻将馆老板的儿子是同班同学,大宝和二度家庭条件都不是太好,不用说寒暑假就是平时他们也要拼命地打工,即便是这样才勉强交够学费,这还得说沧都师范专科学校给他们减免了一定数额的学费,一大部分学费还办理了助学贷款,庄稼地里的那点儿收入根本就不够用。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们这个学友就帮了不小的忙儿,说是在小麻将馆里打工其实钱就跟白拾白捡一样,他们这同学家里拥有上千万,小麻将馆根本就不是主业,具体人家干什么买卖来这么多钱他们也不知道,更不敢多言多语唯恐断了财路。
甭管怎么说这钱也不是偷来的,完全凭借着自己的辛勤劳动获得的。三哥坐在麻将桌的时候他们就认出了他,他们不但是一个村子的而且都还是近邻,三哥这个人又很特别要说不认识鬼才相信。
今天人多两个人一直在忙儿,也没有顾得上和三哥说句话,现在看到他们要动手打仗,他们赶紧上来劝解,三哥那帮牌友可不干了,心的话儿两个小毛儿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过来拉偏架他们就要动手打大宝和二度,要是真打起来大宝和二度真不一定沾便宜,这帮民工身大力不亏常年的劳作他们的身体棒棒的。
刚巧老板的儿子回来了,来麻将馆打麻将的一般都是这里的常客,有几个不认识少公子的。大宝和二度的这个同学一看事态不好,大宝和二度要吃亏毕竟都是同学关系还那么铁,他们这个同学大吼一声,也别说就这一声真还把那几个民工给镇住了,他们当然认识这个少公子,马上就不敢动手动脚了,他们倒不是惧怕这个少公子而是惧怕少公子的老爹。
少公子的老爹在沧都市地面上不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多,黑道、白道人家都吃得开,要不是这样怎么能开麻将馆,要不是这样的话两天就让派出所给取缔了,即便不是给取缔一些个歪毛淘气也能给你搅黄,像这样的例子沧都市也不在少数。
一些人看到开麻将馆风险小,钱来的也相对容易,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匆匆忙忙的开业了,没有拜会各路的神仙结果就被人家给搅黄了,这些人还不服气纷纷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管事儿的民警说得明白,赌博泛黄都是国家明令禁止的必须予以取缔。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能开,到自己这里就夭折了呢,个别些精明的人看出了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