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是因为不在乎,自然会觉得形式繁琐用不着她管,落个轻松最好。
可如今这个男人是她真心想嫁的,所以她想要去体会与他步入殿堂前的每一个步骤,哪怕细微也是她渴望用一生去珍藏回忆的。
“成心配合那个女人一起戏弄我,嗯?”欧阳擎紧贴着顾紫的身线步步紧逼。
“胳膊肘往外拐,嗯?”直到将顾紫逼退在角落,退无可退。
“你信不信我收拾你…”欧阳擎单臂将顾紫禁锢在身体与墙壁之间,却猛地低头埋入顾紫的颈窝。
本以为的噬咬感觉没有传来,顾紫被欧阳擎冷硬的发丝扫的丝丝轻痒,只听见欧阳擎的声音骤变沉重,他说:“崽崽,如果我说我只能活到三十岁的话,你还会想要嫁给我吗?”
“如果…如果我这辈子,都无法给你一个盛世婚礼的话,你会不会埋怨我…”
“如果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保密,也许要等到我死的那一天才能公开的话,你…会不会离开我?”
那一刹那,顾紫只觉得血肉都与墙壁融为一体,寒彻心骨。
“你…说什么?”顾紫猛地将欧阳擎推开,“欧阳擎你再给我说一遍!”
砰——!房门猛地被人踢开,陆寒疾速走出,衣服紧贴在身上褶皱不堪,每走一处便在地板上留下鲜红的血印,赤裸的脚背上隐约可见利器的划痕。
陆寒颓然的靠在墙壁上,看着空荡荡的楼道,只觉得一只手伸进他的心底最深处,将那里搅的天翻地覆。
屋内,滴滴鲜血顺着徐子谦垂在床沿上的手臂低落,在摔碎的琉璃灯罩上晕染开来,化作最诡异妖艳的一抹。
饶是心中愤懑的要死,但是与下属擦身而过的那一刻还是控制不出的下达命令,“找人给他包扎,他要是死了的话,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
鲜红色的法拉利在山林间呼啸出令人窒息的车鸣声,顶篷全敞,寒风凛冽夹杂着雪片刮在脸上,如一把把无形却锋利的刀子,痛过了无痕。
猛地刹车,鼻翼间甚至可以嗅到胶皮燃烧的刺鼻味道。
陆寒扬头看着从天而落的雪,伸手盖住眼眶。那日,好像也是一个雪季…
“其实…徐子谦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稚嫩的声音隐含期待,却不足忐忑不安的万分之一。
“你长的比我妈咪漂亮,那我就喜欢你好了。”
那时他应该笑的很开心吧。
“陆寒,他们说你是男生?你竟然是男生!”朝着他怒气冲冲的跑来,白皙的面容泛着异样的红晕,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他焦急的问,他见不得他难受。
“恶心!”
他踉跄的摔倒在地,睨着日光,明明不耀眼却恍的他什么也看不清。
可即使看不清,他也知道那必然是一张厌恶至极的表情。
陆寒将手掌移开,诸多情绪交织在眸底,最终消散在无尽的沉寂与幽暗中。
车子启动,如箭一般冲出去不过在转眼之间,却不似刚刚那般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此时如闪电划过天际,迅猛张狂,果断决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