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葛的信,我第二天早晨就回了学校,心中有一事不明,按理说老葛和爷爷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老葛和爷爷给我的指示总是有出入,到了学校已经中午了,季珊和郑晴都不在屋子里,我等了一会,却只等回来季珊一个人。
“晴姐呢?”我看了看门口,并没有晴姐的身影。
季珊看到我,倦倦的脸上露出笑容:“你可算是回来了。”
听季珊这句‘可算回来了’,就知道话里有话,忙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季珊点头:“晴姐退出了。”
“什么?”我立时急了,“怎么个情况?”
季珊耸耸肩膀:“还不是因为詹台心,詹台心背景真是强啊,找了一趟晴姐,两个人出去谈了谈,结果晴姐就走了,我当时急了问是不是詹台心欺负她了,晴姐死活不说。”
我皱着眉头:“怎么不告诉我,晴姐不说,你也不说?”
季珊白眼翻我,趴在桌子上声音呜咽:“我能怎么办,晴姐说你有急事,还和她说了如回不来就退出的话,可以想见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敢把你叫回来,当天就去找了詹台心,结果被打了。”
季珊说着撸开袖子,只见青青紫紫的,全都打在看不见的地方,我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扔下行礼箱都没来得急往柜子里放就跑了出去,季珊在身后喊我:“连我都打不过她,你怎么打,回来,别冲动。”
我脾气上来了,哪里还听这话,我们的宿舍是228,而詹台心的宿舍在235,咚咚敲门,不一会门开了,詹台心束着马尾,穿了一身简单贴身的运动衣,看到是我,眼睛里带着了然和轻蔑:“为了郑晴的事情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见到詹台心的那一刻,火气被我强制的压了下去,露出自认为友好的微笑,“你说的没错,为了晴姐的事情,听室友说你找晴姐谈过话后晴姐就走了,本来也没什么,走了就走了,优胜劣汰嘛,可是你把我室友打了?”
“为这个?”詹台心脸色不太好,将门打开往里面走,“进来吧,从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如果你不知道真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进詹台心的房间,才发现偌大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就你一个人?”
“真正的强者不需要朋友,在我眼里只有能利用的人。”詹台心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端了一杯水喝着,“如果你把我想得很不堪,我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我的确是很不堪的那种人,可是我注定是成功者。”
我看着詹台心的嘴脸,没了和她绕圈子的心思:“我开门见山,第一,告诉我你和郑晴说了什么,第二,你打了季珊,这事儿不行!因为即使是季珊先找的你,也是你先赶走了郑晴。”
詹台心抿着嘴笑:“怪不得上官琳老师说你们就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我可以告诉你我说了什么,我和郑晴说,如果她不退出,我就会用我残忍的手法让她唯一的爸爸生不如死,你不用问我凭什么,我凭的是我家里的势力,足以做到。”
“好。”我攥紧了拳头,脸上却云淡风轻,“如果我没记错,还有一个小姑娘叫孙小寒吧,最后只录取三个人,这三个人但愿没有你。”
詹台心站起来,将白水倒在我脚下,一股子热气从地面升起:“小寒不是你能碰的,是会留下三个人,该走的是你,同样的话,我也告诉你,你不如自动退出,否则我就会采取行动,让你的家人生不如死。”
她说别的还好,说到我的家人,我顿时笑了:“随你。”
我决绝的离开,家人,一个男鬼害我的家破人亡,如今最刺耳的就是家人二字,最奢侈的还是家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弄不过男鬼还弄不过你?等着接招吧,詹台心,倒要看看是谁走。
回到宿舍,季珊问我怎么样,我捏着季珊的肩膀:“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给我七天的时间。”
季珊落寞的点头,知道我是无功而返。
到了晚上,等季珊睡着,我悄悄拎着行李箱出了宿舍,停在235宿舍门口,将箱子里的铜铃阵旗都拿了出来,并没有用除煞气的乌龟壳,相反用黄纸按照养煞的方法在里面加了铜钱,裹好放在坤位,兑位,巽位,阵位,随后在四个角中间摆上了引鬼阵法,鬼入其阵,必定阴气大涨,若是将人养在阵法里,那么阳气俱损,七日为限,气虚体弱,这是害人之法,我从来没用过,没有起过杀心,今天詹台心说到话,办的事,无一不在告诉我,没有实力和势力一切免谈,我要用七天的时间告诉她,实力和势力有的时候还真比不过自己的本事。
这阵法不用连续摆,只需在要害之人的门口摆上两个小时即可,两个小时候我撤了阵法回到了屋里睡觉,直到第四天早晨才在外面和詹台心碰上,她脸色蜡黄,看到我轻轻瞥了一眼,那日两人已经说开,没有必要在装了,旁边孙小寒搀扶着詹台心,一脸的担忧:“医院也给不出什么结论,心姐姐,你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儿。”詹台心虚弱的回答,瞪了我一眼,朝着宿舍楼走去,我则是去了食堂,季珊姑奶奶不想出来买饭,让我帮忙带回去,我在食堂吃好才给季珊带了一些回去,打开宿舍的门却见里面来了个客人,是位男士,季珊和他相谈甚欢,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我以为是季珊的爸爸,上去就喊了季叔叔。
季珊一愣:“他不是我爸爸,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看像眼前的男人,丹凤眼,吊梢眉,鼻梁有些凹,嘴唇上薄下厚,“您是?”
“你叫陈曦是吧?”男人打量着我,那种眼神让人很不出舒服
“对,我是葛晨曦。”听到陌生人叫我的名字,很不习惯,故意纠正,将午饭递给季珊,坐了下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认识啊。”季珊把饭放在小碗里,吃了一口嘟囔着,“他说是你养父的师弟呢。你还有养父?我都不知道。”
养父的师弟,那不就是老葛的师弟,我心中大警,汗毛倒竖,表面上却疑惑着:“养父?我没有养父啊,我叫葛晨曦,家住长春,父母早死,我是跟着我叔叔长大的。”
“对,这才对嘛。”季珊嚼着嘴里的饭,很不礼貌,可在我眼里此时却很可爱,“叔叔,我说你找错人了吧,名字相似的很多,她叫葛晨曦,我们叫她小曦。小曦,你把你身份证给叔叔看看。”
“不用了。”男人站起来,四处打量着我,“你确定不是姓陈?”
我摇了摇头,佯装发怒:“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都说不是了,叔叔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要休息了。”
“那打扰了。”男人笑了笑,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始终带着疏离的礼貌,将男人送到门口关上门,悄悄松了一口气,季珊正在胡吃海塞,我则是躺在了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我没去找他,他竟然来找我了,只是他是怎么查到的?刚才临走的时候那副眼神,让我心里发寒。
想着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却不料电话响了,是姜潮的,我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姜潮焦急的声音:“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