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们是这次比赛的冠军,还有人不信,真是瞎你们的狗眼算了,罢了罢了,谁特么也挡不住老子的发财路,哈哈,来来来,我再买几张票,啧啧,铁定的买卖了,小娃子,再给我押一百两银子!”
一衣衫褴褛,胡子差不多和头发一般长的中年男子,对着过道里一捧着红sè盒子的小娃子喊道,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皱巴巴的银票子,带着满满的不舍塞进了红盒子的小口。
瞧其憔悴的模样,恐怕为了能发一笔横财,在各式的赌赛已经输得倾家荡产了,这皱了吧唧的银票子没准都是在亲友哪里东拼西凑才借来的,更有甚之是在黑市里头撇了个利头换来的。
感受着银票子终究不再了自己的手上,男的微笑着叹了口气,仿佛还有些释然,旋即,在小男娃那里括换到几张票据,小心翼翼地收回到上衣口袋的包包里,男娃子欲走前,还不忘叮嘱两句,“小朋友别再乱晃了噢,把我的钱弄丢了可就不好了,叔叔我比赛后可还要换回来呢。”
小男孩背对着男子,嘴角撇了撇,没有理睬便是走了开,抱着沉甸甸的钱盒子,小男子暗自叫苦,不是因为自己累了,而是走到了现在所有的赌客皆是把彩头押在了龙家二少上,此般下去,他们这赌票作坊的结局只有倒闭,那么,这一年自己可算是白干了。
轻叹着世道不公,小男孩又迎来了一笔生意……
“果真是匹放荡不羁的野马,不仅走位风骚,连同这实力也强到没朋友,没话说,没话说,佩服,佩服!管家,给他,押一百两黄金。”
一翘着二郎腿的富家少爷,指着小男孩对着身旁一白胡子老头说道,看其的样子应该不是个本地人,可能是一时兴起,便参与到了赌局之中。
小男娃欲哭无泪地收下了银票,这下子,若是龙家二少赢了,可就真赔不起了。
随着比赛接近尾声,这些来自于四方的赌客们纷纷从席位里悄然现身,默默地在台下观察了两个回合后,熟强熟弱心底里也有了个清楚,莫不是龙家二少施展的实力过于强大,赌客们也不会如此倾心,此等碾压余众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再比的必要,一时间赌资众集,不过赌家却是哭到泪干。
赌家自然不傻,见得龙家二少的实力过于突出,急忙调整了赔率,从开始的一赔一,到一赔零点五,一路子跌下来竟成了一比零点一,就算是这样,也抵不住赌客们对龙家二少的倾心,为了调整赌资,赌家甚至不惜将樊穆等队伍的赔率提高到一比五十,可就是吸引不到人,其实他们看法与这些赌客一样,龙家二少铁定了便是此次龙炎大赛最后的赢家,面对如此的赌局,赌家也只能泪往心里流。
然而,有人就是喜欢逆天命而行之……
“那个,你过来下,”一位头戴斗笠,衣着朴素的神秘男子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我也买一张玩玩。”
小男孩略显无语,抽出一沓子赌票便是撕下来两张递给男子道,“囔,龙齐天、龙傲天各一张,没多的了。”
男孩嘴角抽抽着,心里想着再来一个押龙家二少的他便拒之门外,坚决不卖了,现在的赌坊可是进入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先前的那个富家子弟已经捅了致命一刀,若是再开一锤子,那可就呵呵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仔细打量下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富有之人,大概也就十几两银子封顶了。
“呵呵,你还是收回去吧,”说着,斗笠男推开了了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以为他嫌少,便是抽搐道,“爱要不要,最后两张,我留着给自己。”
说着,便要将两张票据塞进盒子里,等比赛结束好歹在赌坊里混点彩头,虽然他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小伙子,气焰不要这么重,”斗笠男微笑着散出一道劲气,正巧将票据劈成了两半,看着自己“发财”的票据没了,男孩心里不免有些恼怒。
“我说不要了,是不要这两人的,给我来些樊穆组的,应该还有很多吧。”
男孩愣了愣,正欲发火的他平静了下来,破天荒,今天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购买龙家以外彩头的人,在他眼里看来,赛场上局势已明,想买其他的队伍的不是疯子便是傻子,难道真遇上了活傻子,见其之前散出的劲气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不应该,冷咳了两声,带着些许的嘲笑味,问道,“这,大……叔?……哥?你确定你没有选错人?”
“没错,就是他们。”斗笠男眼眸虚眯,笑道。
男孩干咳了阵,打量了下男人的装作,不禁摇了摇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个穷人,若是个傻愣愣的富人那可就必须好好宰他一刀了。
“这位爷,不知您想买多少张赌券呀?”男孩缓缓吐了口气,反正买的不是龙家二少的赌券便好。
“你有多少?”斗笠男的眉尖微微一挑,摩挲了下指尖,笑道。
男孩轻抽了下嘴,露出了半分的不屑,似笑非笑道,“我这约莫有那么个一万张,十张一两金子,这位爷是要来两张还是来三张玩玩呢?”
斗笠男摇摇头,从衣兜之中掏出一张金纹条据,递给男孩,问道,“不知这张票据可以抵多少张赌券呢?”
男孩不以为然,随意地收下了票据,眼眸子一对上便露出了惊愕,张着嘴巴颤抖地说道,“这,这,这,一千两黄金,大,大,大大爷,你,你,你你没有有开开,开玩笑吧……”
斗笠男微微一笑,道,“不知能不能兑换你手中所有的赌券?不够再来一张怎么样。”
“这,这,这再好不过了,我,我我还可以回去拿,要多少,就,就就有多少!”男孩一激动便会变得结巴,此刻的他连个话都已经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