醴玉说出是朋友关系后,郜清钰的眼神才不像刚才那样令他有压迫感了。
郜清钰面色似乎很满意,像是卸下包袱般的长长呼出口气。
随后,又向醴玉盘问了许多事,醴玉也不敢撒谎,只是如实回答,他感觉到郜清钰好似并无恶意,总感觉,小田子落在他手里,比落在别人手里更让他放心,这是一种心底涌出来的信任,说不清来由。
“清翼,你先去派人从那个拍卖楼内查起。”郜清钰向黑衣人吩咐道:“记住,把人给我同那两幅画都完好的带回来!”
“是,属下遵命。”一旁的黑衣男子清翼抱拳领命,退了出去。
“你也走吧。”郜清钰站起身,向身后的醴玉道:“若是下次再这样擅闯王府,本王定会让你连尸骨都不剩。”这次看在小田子的份儿上,先放了他,也顺便按图索骥查查她是否还有别的烂桃花……
醴玉顿时愣住,没想到郜清钰居然放了他,反应过来后,纳闷的皱了皱眉,躬身退出。
田韵就这么没了消息,郜清钰将城门封锁了,在城内搜了十多日,平民百姓自然有怨言,都传言说当今五王爷虽是个多金奢侈的王爷,却不想和王府不翼而飞的几副字画较劲儿,锁了城门可劲儿搜,将都城翻了个底朝天,那字画却依然没搜到。
在这些流言蜚语传了数日,地方官吏不敢和郜清钰说,只得上书给皇上,这久关的城门才总算开了。
郜清钰每日心内不宁,想着去挂出告示找人,又怕当日镇远大将军的一些死对头查出小田子的身份,先他一步找出她来,那到时候,他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互她周全,总是没有万全之策……
“王爷,”莫总管轻声唤了一下,王爷近日总是心不在焉,他来王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样每日失神。
“嗯,何事?”郜清钰拿起酒壶,斟了一杯温酒,昂头猛地灌入口中。
“王爷,丞相大人派人来请您前去赴宴。”莫总管观察着郜清钰的一举一动,想着劝慰几句,却不知道劝什么,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不知道王爷的心病到底在哪儿,但他敢肯定,王爷定不是因那几副画而心烦。
“推了吧。”郜清钰语气淡漠。他现在除了想她,其余的事实在是没心思去想。
“王爷,这丞相找您说不定是有其他的事儿。您有好些日子没去上朝了。”虽然,郜清钰常常不上朝,但一个月也有那么十多天他也是乐意去宫里兜兜风的,而这个月,莫总管是掰着指头数了数,这一月内,郜清钰着实没有一天去过宫里……
郜清钰眯着眼睛,看向杯中的酒泛着的柔和的光泽,出了神,应了声:“嗯。”
莫总管会意,忙出去吩咐人备车去了。
初冬时节,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丞相府,一处幽美僻静的梅花林,一团粉白色身影蹲在一个胖胖的雪人身前。
当田韵傻不拉几的堆好一个让人不忍直视的雪人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那个一向走路向鬼一样的闷葫芦兄长又回来了,便头也不回的指着地上那堆不明物道:“看,这是我堆的雪人,好看吧?”田韵大肆夸赞了一番,小手冻的通红,听到身后没有反应,才回过头抱怨那人话少:“你简直是闷葫芦……一个。”最后两字,田韵说的着实没了底气,蹲在雪人旁,眼神满是惊恐,“郜!!!郜清钰……”额债主来了……田韵受惊过度,直呼其名。
郜清钰本来在府中就微醉了,来了赴宴,又多喝了几杯,为了醒酒便出来吹吹风,不想却碰到了田韵。
此时,田韵蹲在雪人旁,郜清钰死死的盯着她,突然发现,那雪人似乎都比她高……她好像瘦了……
“呵呵……王爷。”田韵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腿麻了,于是干脆就那么蹲着,反正这是在她家,他应该会有些忌惮吧??
郜清钰一步一步走向田韵,眸子如这飘飞的雪花般清冽,只是里面神色复杂。
田韵忙挣扎着站起来,扭头就跑,可是腿麻的厉害。
“你还要跑?”身后的声音听着好像在隐忍些什么。。
田韵的手腕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这个时候,田韵酝酿了一下感情,扭过头,眼里已经起了一层水雾:“我不跑……”我走!!妈蛋,腿麻了,我能跑么?
郜清钰摸到她的冰冰凉的小手,手上是融化了的雪水。他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又是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原来,这才是她穿女装的样子,帽子里圈着一张小小的脸,本是白皙的皮肤此刻却冻的透出些嫣红,,那双眸子依然是存着随时随地便能涌上来的眼泪,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个苦肉计的?
田韵被他拽到怀里,一只手被他温柔的大掌紧紧握住,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只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滑,腿软的孩纸,蹲不起啊~
现在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跑了……
“王爷,我……我错了,我当初没钱,现在我有钱了,我一定将欠你的还给你。”田韵抬着头,近距离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容,贝齿咬紧唇瓣,装得楚楚可怜,但是眼里没有那点闪着光的泪花了,TMD,天知道,刚刚是哪一阵寒风吹干了伦家费了吃奶的力气挤出来的眼泪……
郜清钰看着她明净的额前垂下的一绺刘海,动作极为温柔的撩开那绺发丝,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
“王爷,您要是实在生气,我、我,要不我献身吧……”田韵大义凛然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赌他对女的没那个趣,但是她感觉到他搂着她腰的那只手力气很大,有点害怕,他这是什么意思?
郜清钰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便眸含深情的看着田韵,唇瓣贴着她的红唇道:“允了!献身也不错。”
说着,便吻了上去,那吻,起初是极温柔的,最后,在舌尖探,入她的唇腔内却有些疯狂,狠狠的吮,吸着属于她的甘甜,耳畔,是他变得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田韵对此毫无反应,那副小白德行又来了,呆呆的,好长时间才想起反抗,奈何力气太小,只得用牙轻咬了一下他近乎掠夺的舌尖,谁知,却引来他一声闷,哼。
然后,一场开始来势汹汹的掠夺战来了,田韵已经没了力气,别想歪,姐是缺氧了,不是动,情了……
漫天的雪花飘着,嫣红的梅林里,一抹白色的娇小的身影被紧紧嵌在那个高大的身影里,田韵气喘吁吁,双手紧紧抓住那只意图不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