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天晚上看《南征北战》,指导员和张军长坐在了一块,在电影要结束时,屏幕里的张军长在坦克里举起了白旗,指导员歪着脸瞅着张军长脸上的表情,张军长立刻白了指导员一眼,指导员慢声细语地说了一句:“怎么还不服气啊?”
张军长点了一下头,“哼”了一声。
指导员:哈哈哈,都举白旗了,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张军长:你再给我一个军。
指导员听了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还是个连级干部,拿啥给你一个军啊?如果我有一个军,我自己就当军长喽。”张军长听了指导员的话一仰脖:“哈哈哈,哈哈哈,这说的才是心里话。”
指道员站起身:“其实,胜败乃是军家常事,也别说举什么颜色旗了,识相就好。”
张军长:“还有一句话你还没说呢?”
指导员:“什么话?”
张军长:“识时务者乃为俊杰!”
指导员:“哈哈哈,成语也能解心疑。”
张军长:“哦,你懂了。”
那时候连队几乎没有文化娱乐活动,跑跑操,打打球,拉拉歌,看看电影,放放电影,开开玩笑,部队的文化生活那时真是很单调,尽管不是每个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说梦话,但要随处拣笑话的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黄景仁在《新安滩》诗里所写的那样“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这就是说你别大眼贼戴墨镜看风景,你的身架还低着呢,在这篇作品刚开了个头的那一会儿,我因为困得不行了,就离开了电脑,我还不知道写了几个错别字,你还不了解我的写作习惯,我没有一气呵成的文章,想写个东西,还不知道要写多少遍才能完成。我也为自己的低能苦闷,但这是没有用的,就这么大的才,中国人若没有写错别字的先生那算怪了。但还是上面的古诗写得那么好,也许你对这位诗人还很陌生,不过他确实是一位很有名的诗人。
这就是滩外有滩,山外有山,天外还有天,水坑子里的几个小蝌蚪,构不上时光的逗号。
话扯远了。
继续我的故事。在大家要走出文化室时,指导员问张军长:“哎,老张,古诗你最喜欢那一首?”张军长停下了脚,沉思了一下说:“噢,你问这个?我最喜欢的就是柳宗元的《江雪》了,哈哈哈——”笑罢他就走了出去。指导员也哈哈笑了一声,走出了文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