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逸华哥哥怎么来了。”沐梓玲小脸俏红,余逸华一袭青衫,五官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太自然的红色,心底更是有些羞涩。
“梓玲妹妹……”
余逸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书生儒雅的气息,淡淡的竹叶香让人并不反感,“我……想来看看梓玲妹妹的……”
沐梓玲生的俏生生的,小家碧玉却也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能娶到丞相府的小姐是相爷的看重,而沐梓玲不骄不躁,对自己也……
能得一位这样的妻子,是他余逸华的荣幸。
两个人互相偷偷打量的时候也不免眼神的对视,几个刹那的功夫二人的心不免又拉进了一分。
“爹,你看,这效果不是挺好的吗?”
草丛后面,突然冒出来两个脑袋,仔细一看居然是沐筱荨和沐川河两个人。
“这小子要是敢做什么非分之举,老子就扒了他的皮!”沐川河也不知是不是有些老了,说话的样子倒是有些像老顽童了一般。
“爹,不是女儿说您,您也就敢扒一扒像我未来六妹夫这样的人的皮了,若是换做大姐夫还有东方,您要是真敢上去扒一扒,那我佩服您。”沐筱荨举着一个大树叶当着自己道。
“去!你二姐夫还有摄政王的人品放在那里呢,哪有你说话的份。”沐川河也跟着沐筱荨一片树叶举过头顶,“便宜这小子了!”
“得了吧爹,明明是您占了一个大便宜!”沐筱荨看着沐梓玲陪着余逸华在空地上溜达溜达,“上哪找这种知书达理又好拿捏的女婿,人家对六妹也不错。”
“知书达理的能在婚前见面吗?”沐川河不依不饶的数落着余逸华。
“得了,见一面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婚前两个人要是有了感情,以后的生活不是更好一些。”沐筱荨最不赞成的就是要结婚的两个人知道大婚那天才能见面,好歹见一面处一处感情吧。
“哼!量这小子也不敢对我女儿做什么!”沐川河盯着余逸华的背影道。
“嘘!爹,五妹来了。”沐筱荨拽了拽自家老爹的衣服,指了指对面躲在树后的一个淡紫色的身影。
“她愿意出来了?”沐川河冷哼一声,前一段时间没被这个女儿气死算好的了!
“我让舞凤去在她房门前念叨了一阵子,估摸着现在应该打消了三皇子侧妃的念头。”沐筱荨笑了笑,想进皇家的女子,要么是痴傻的爱上了皇室中人,要么就是贪慕虚荣,或者是被当做了搭建人际关系和利益的桥梁。
把阴暗一面的事情这么一说,沐梓芊自己掂量掂量,就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
“估计是还有点不相信六妹这样能幸福偷偷跑过来看的吧。”沐筱荨摇摇头,“爹要不差不多也给五妹物色一个吧,最好是能制得住能包容她小脾气的那种。”
相比沐梓玲的温婉,沐梓芊被对比的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能包容她,能制服她的最好不过了。
“我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爹,我回去了。”沐筱荨悄悄的往后退,在一个大树背后站了起来,“王府里还有点事情,爹,您最好不要做什么事情。”
“怎么了?宫中难道还有别的事?”沐川河不解道,“爹不是记得太后病重了吗?”
“对啊,我干的。”
沐筱荨眼睛中闪烁着算计的光泽,嘿嘿一笑“不殇商团送进宫的松花蛋都是问题蛋。”
所以他面前的宝贝女儿就是导致整个皇宫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贪吃注定没有好的结果。”沐筱荨双手合十,毕竟她每次玩贪吃蛇不到三分钟就死了。
所以贪吃注定没有好下场!
“我其实还顺便从太后那儿坑来了一样好东西。”沐筱荨笑嘻嘻的拿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瓶瓶,“云家果然还是看重太后啊。”
“阳!……”沐川河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悄悄跑过来,“你居然拿了这个!……不对,太后是云家的人?”
“昂!”沐筱荨猛点头,“就是这样,她是这任家主云心舞的嫡妹云心凝,外祖母就是被她们两个人害死的!”
虽然对那个素面为谋就挂了的外祖母外祖父没有啥印象,但是总归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权当也给他们报仇了。
“顺便说一下,贤妃还是女儿表姨呢。”沐筱荨讪讪一笑,“女儿还有事,先走了。”
“哎!回来!”
沐川河气急败坏的站在后面大叫,却看着沐筱荨对着自己挥挥手之后消失不见了!
“爹,爹爹……”
“学生拜见相爷。”
两道尴尬极了的声音在沐川河背后响起。
沐川河老脸上不由的一黑,坏了!黑着一张脸转头,“走开走开,别在这碍事!”
挥挥衣袖回了书房。
“岳父大人这是……恼了?”余逸华有些过意不去,“都是我不好,非要来见你,让岳父大人生气了。”
沐梓玲道,“逸华哥哥别担心,爹爹他应该没有生气。”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恐怕她那位号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四姐姐刚走……
“不妥,若是因为这件事牵连到你的名声,那逸华会愧疚于心的!”余逸华郑重的道,“我还是向岳父大人请罪吧。”
“真,真的不用的,逸华哥哥。”沐梓玲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其实我四姐姐应该刚走,所以爹爹才会这样的。”
“摄政王妃?”余逸华自然知道沐梓玲的四姐是谁,那可不就是那个美貌无人能敌,敢坐镇军中的摄政王妃吗?
“四姐的见识远比我丰厚多了,说的事情或许咱们不应该插手的。”沐梓玲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参与,自然就不会去问。
不过今夜,注定也是一个不眠之夜,明日便是摄政王启程南下的日子,今夜,还不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呢!
“帝君!”
皇宫中,唯有贤妃的居所还亮着灯,据说今夜帝君宿在贤妃宫中、
“瑰儿,快起来。”
贤妃云瑰眼睛哭的发红,嫌少能看到贤妃会有这么大的表情,“云墨,云墨那个贱人的女儿!”
帝君心中一疑,“沐筱荨?”
“帝君,太后被那个贱人下了逆筋散!”贤妃红了眸子,趴在帝君怀中道,“她居然还在那逆筋散里动了手脚,瑰儿解不开!”
“什么!”帝君心中已经,这个沐筱荨,简直是放肆!她竟然敢给母后下药!
“帝君,您一定要杀了她!这个小贱人的医术绝对不在云墨那个贱人之下!”云瑰的心中好恨,从小的时候,云墨比她优秀,还能成为云家的少家主,她这么努力却永远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现在还不是时候!”帝君冷声道,“沐筱荨那个女人不这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了的!只有等东方冥月死了,才有机会斩草除根!”
“可是帝君,沐筱荨那个贱人从母后那里拿走了足足十年分量的阳树!”云瑰的心中在滴血,那可是云家用秘术压缩的阳树汁,足够压制东方冥月身上的毒十年之久!
十年,十年之后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怎么可能,母后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的让沐筱荨拿走这么多的阳树!”帝君不相信,母后怎么可能不知道阳树的重要性,云家用了接近二十年的时间,才弄出了这一小份阳树!
“帝君,沐筱荨必须死!”贤妃眼底闪烁着戾色,“她绝对已经知道了云家的底细,有她在对东方冥月来说就是如虎添翼!”
“放心,朕会处理的!”帝君冷冷道,“沐筱荨再怎么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何况……他们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
“帝君英明!”
贤妃道,沐筱荨她倒是小看这个小贱人了!居然敢这样倒打一耙!气死她了!
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真当她云瑰是吃素的不成!休怪她无情!
“帝君,顾洺熙那边……”
帝君眸子轻眯,握紧双手,“他没有足够的诚意,朕怎么可能会接纳他,没想到短短三两年的功夫,一个白痴小姐就能成为高高早上的摄政王妃,沐筱荨,不可小觑!”
意思便是将松花蛋的事情归到了沐筱荨的头上,顾洺熙这个人他是画了河大的功夫打探,确认了又确认了才决定收入自己旗下的。
“那岂不是要让顾洺熙小心东方冥月?”贤妃细细的与帝君商谈着,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帝君密旨传了顾洺熙入宫。
“草民顾洺熙叩见帝君万岁。”顾洺熙跪地行礼。
“顾公子请起。”帝君微微抬手,“眼看着就是出发南下的时候了,朕还有几件事情想要交代顾公子。”
“帝君请讲。”‘顾洺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叫人抓不出一丝错误来。
“把这个,沿途一点点的下给东方冥月。”帝君将一样东西扔给了顾洺熙,按着这瓶的分量,足够东方冥月在回来的路上并发身亡了!
只要东方冥月能活着回来,那么顾洺熙就必须除去!
顾洺熙看着手中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表面上眯着眸子一笑,“草民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