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子佩在心中默念,她和他虽然天天见,但说来好笑,似乎并没什么接触。接触最久的一次应该是初雨吧。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夏韵笑嘻嘻地对她说:
“子佩,我们说好的,我们看初雨的男生就是我们共度一身的对象。”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边的李希澈正在屋里吐他的口水泡泡。想起那个梦,子佩倍感无奈————夏韵,这次初雨能不能不算啊,就算我愿意,他也不愿意。
“峥~~~”清扬的古筝声召回了沉浸在记忆中子佩,循着声音子佩发现,不远的亭子中坐着一个端庄的女子,双手抚筝。音乐婉转动听,似有说不尽的苦,道不完的情,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地随着声音走近。
“太子妃果然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弹起琴来娓娓动人,真不是我们这些庸俗女子所能懂的。”一个打扮艳丽的美女用拉长的高音说道。
“可惜啊,咱太子偏偏不喜欢这套~~,你说是不是~秦姐姐。”另一个华衣美女附和道。
“说得也是,尹妹妹,你看,这个是太子昨天赏我的,西域进贡的美玉噢。”那个被唤作秦姐姐的女子得意得伸手露初玉镯。
“妹妹我没姐姐好福气,只讨得一玉钗,你看~~。”那个尹妹妹指着头上的玉钗。
子佩看了便觉好笑,这两人应该是太子纳的妾,估计是对王燕进门晚却成了正室大为不满,特来杀杀他威风的。
瞧他们配合得真够默契,估计排练过不少次吧,不知道有没有导演。
子佩干脆走到不远的亭子中,坐下,一边把玩刚才采的花,一边看看戏。看些极品美女演戏,何乐而不为?
王燕养在深闺,从小受尽父母疼爱,哪受得了这样的冷嘲热讽啊,一下子眼泪便下来了,又想想自己嫁给太子已经一个月有余了,除了新婚之夜,太子再没去过她的房,那个叫委屈啊,一下子哗啦啦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王燕即使是哭也这么楚楚动人,不知道那个太子见了会不会心疼。子佩一边想,一边玩着手中的菊,却突然发现手中一空。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太子拿着本在子佩手中的花,轻轻地念道:
“皇祖母虽是爱花之人,只是三弟妹要是送她菊花,她老人家不一定能体会其中含义吧。”
好个太子,尽然能看出她这花是送太后的,果然不简单。子佩心里暗暗佩服,抬头对着太子微笑颔首,表示感谢。
其实子佩岂会不明白菊花在中国为葬花,给大活人送菊送葬,人家能高兴才怪呢。只是她自有打算。
不过这太子倒是清闲,前面亭子里他家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却还有雅兴对她论花。
“瞧,我们的太子妃倒还委屈上了,你和司徒家的哑女比啊,已经幸运了,至少不用天天做傻子的玩偶。”秦夫人似乎得意过头了,忘记了宫中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