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不是说过了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你应该知道,我跟侯震,跟天运楼那是不死不休的仇,与这个比起来,你真的只是个屁而已,放就放了。”淡然一笑,苏易摆了摆手,示意福伯和洪儒放开段成。
“既然已经没有选择,那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我很清楚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不过要杀侯震,恐怕我一个人力有不逮,需要三位的配合才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死灰的段成无计可施地说道。
这话倒是让苏易十分意外,“哦?侯震有那么厉害吗?”
“侯震本尊并不厉害,跟我一样,也是真气七段。但想要杀他,先得解决掉他身边的五个护卫。而这五个护卫,有两个真气八段,三个是七段。高手过招的凶险你应该知道,加上侯震在内总共六个人,我们这边才四个人,绝对是凶多吉少的。而你想要杀掉侯震,我就不能出手,甚至还要帮助侯震与你们拼杀,以此来取得他的信任。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
这个情报苏易之前还真的是不知道,或者换句话说,在进了帝王宫之后,之前所有的情报全都失效了,因为这里量产的高手实在是太多,还不包括那些隐藏的或者是外调来的。
当然,苏易也非常清楚段成心里在盘算什么。只不过目前需要灭掉侯震,需要段成的力量,所以他并没有揭穿段成,“好,这不是问题。加上你和段成,对方真气七段总共有五个,那先集中斩杀这五人好了。至于那真气八段的两个,就采用游走战术,尽量拖着他们,先捏软柿子。这样,我来拖住侯震,福伯缠住那两个真气八段,不求杀敌,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拖延他们,给洪老爷子创造机会即可。”
“放心吧!几个七段杂碎而已,十招之内全部剿灭!”淡然一笑,福伯自信而霸气地说道。
“好!出发!”大笑一声,苏易抬手就是一击向着段成打了过去。
段成自然明白苏易是什么意思,虚晃一招转身就往七楼的楼梯冲去!
“神使!楼下顶不住了,求支援!顶不住了!”一边大喊着,段成一边飞速的向着七楼冲了上去。
而苏易三人则是迅速追了过去,跟着冲上了七楼。
不出所料,三人刚刚到达七楼,立刻就有高手向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出手就是杀招!
“哦,苏易,不错嘛,时间还没到,你就上来了?本座倒是有点小看你了嘛。”端坐在一张交椅上,身形高大威猛的侯震戏谑地笑着,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苏易。
而此时苏易所有的目光全都被侯震左侧的一个铁架子吸引去了,因为那架子上,**着的正是秦泰!苏易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被天运楼掳走接近一个月的秦泰!
虽然之前在视频中看到过,但当亲眼看到秦泰这幅惨象的时候,苏易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声音嘶哑了,“三哥!!!你挺住!兄弟来救你了!!!”
此刻的秦三爷,手腕脚踝处全是干涸的血痂,精赤的上半身无数道干涸结痂的鞭挞痕迹,甚至连那曾经英气的脸上都有数道血痂。但是!即便是如此,即便此刻处在昏迷状态,但秦泰脸上却依旧带着桀骜,依旧带着那无比的硬气,如同傲骨寒梅般,铮铮铁汉宁折不弯!
听到苏易的呼唤,原本昏迷的秦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冲着自己的兄弟笑了笑,下一瞬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凝重,声音嘶哑地吼道,“快走!有埋伏!”
但是,已经晚了。就在秦泰的话刚出口的瞬间,从两侧房间里瞬间冲出几十个手握枪械的喽啰,冲着苏易三人一顿扫射而来!
“小心!”
见那火蛇飞速喷吐,苏易身如闪电的冲向一侧手中数十枚银针甩出的同时,大声吼道。
“管好你自己就行,等闲杂碎,想伤老夫,还早了一百年!”爆喝一声,福伯身如鬼魅般的闪转着,竟是使出了吴青的师门绝学鬼影步,不断地在那两个真气七段高手身侧来回穿梭,直接将两人当成了移动挡箭牌,使得那些喽啰根本不敢对着这边开枪。
因为这几个人可都是生杀予夺的神一般的存在,这子弹不长眼,万一伤到了圣人,那小命就交代了!
端坐在交椅上,侯震端着杯红酒,一边品一边欣赏着眼前的动作大戏,不时眉头微皱道,“这什么破酒,还拉什么菲,还不如二锅头呢!”
不过只是一个瞬间,侯震脸上的那种淡定和戏谑瞬间不见,一张脸变得青紫愤怒。因为他完美的埋伏,竟然被破了,情势瞬间逆转!
因为此时,这七楼巨大的空间中,突然多处升起一阵又一阵紫色雾气,无风自动,迅速向着在场的所有人席卷而去。
“该死!快躲开!闭气!是毒烟!”
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毒烟,或许修为高深的武者可以瞬间闭气闪躲,降低毒害,但那些持枪的喽啰却根本没什么修为,哪能躲得过这索命毒烟?所以仅仅是片刻之后,便一个个紧紧地卡着自己的脖子,窒息般痛苦地嘶吼着。只是那嘶吼,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恐怖!无声的恐怖!
在这无声恐怖之中,只见远处窗沿边,一道无限青春中带着可爱俏皮的身影缓缓落地,银铃般的声音如同魔咒般传来,“嘻嘻,我的蛊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解的哦。”
说着,双手一掐诀,口中咒语默念,场内所有喽啰,齐刷刷的一头栽在地上,昏死了过去。而侯震六人,则是皮肤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紫色瘢痕,一股剧痛瞬间传遍了周身。
“蛊王!你!你竟敢背叛天运者!你就不怕天运国灭了你的十万大山么!”见到这手中拿着红鞭的俏生生的小姑娘,强忍着剧痛,侯震怒火无边地吼道。
“天运国?算什么东西!至于背叛,我从来不是天运者,何来背叛一说?”脆生生的一笑,那笙双手一抖,无数虫子就那么突兀的从其身上窜出,向着六人迅速飞去。
“该死!你竟然投靠了这小畜生!他不是你的仇人么?!”仓惶地躲避攻击着那些毒虫,侯震愤怒地吼道。
“仇人?说起这个啊……”说话的同时不经意的看了眼段成,那笙欲言又止地转向苏易,“算了,稍后再说吧。苏易,你的战斗,自己解决吧。”
虽然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但四目相接的瞬间,段成却是心底一阵恶寒,彷佛被什么恶魔盯上了一样。
冲着那笙微微一笑,苏易身形一闪,快速迅速冲向了侯震,“侯震,来吧,决一死战!”
“哼!雕虫小技也想暗算本座,早了一百年!”虽然己方高手众多,但现在一个个都中了毒,真气运行越快,中毒就越深,所以侯震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下风了。但身为天运者的‘神使’,掌管整个河西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处于败局?
所以冷哼一声的同时,身形迅速闪向了身侧挂在铁架子上的秦泰,意图用秦泰再次威胁苏易!
但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秦泰的瞬间,却是满脸惊恐的迅速抽手,连退数十步。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从秦泰的身上竟然窜出了无数毒虫!
“该死!什么时候!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憎恨地看着那笙这个曾经和他合作,被他无数次利用的小丫头,侯震睚眦目裂的咆哮道。
代替那笙回答的是苏易,只见其冷冷一笑,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柄钢刀,向着侯震直接斩了过去,“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击败我,就告诉你。”
“小畜生!给我去死!”
原本是螳螂捕蝉,却不想被苏易黄雀在后阴了一把,而且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全部毁于一旦,侯震的愤怒可想而知。当下一声咆哮,反手从交椅后抽出一根一丈长的少林棍,向着苏易必杀而去。
与此同时,负责击杀三个真气七段天运者的福伯已然第一次得手,全力而出,抬手一掌就直接劈掉了一个。然后迅速折身攻向了另外两人!
而洪儒洪老爷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他的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不仅要独自面对两个真气八段,更是要防止他们有空当向苏易和福伯下手,这会儿的占据可谓是十分胶着。即便已经十分小心,但还是留下了不少的伤痕,每一道都十分的重!
既定计划就是如此,所以苏易只会全力对付侯震,没时间去理会另外两边的战局。手中钢刀飞速的与侯震手中的少林棍交锋着,无数次的想要近身但却寻不到任何机会。
因为侯震手中的那根棍子,竟然不是简单的少林棍,而是一根三节棍!可长可短,可硬可软,进可攻退可守,简直把身边防御的水泄不通。
而中了嗜血蛊的段成,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跟福伯虚晃几招之后,迅速杀了过来,与侯震一同,攻击着苏易。
“段护法!多谢帮忙!我二人联手定能将这小子斩杀!”
虽然三节棍和少林棍来回换令他的防御十分强悍,但苏易的速度是绝对的快,快到他虽然也只能是防御,根本没办法对苏易造成致命伤。而且因为中毒的缘故,侯震根本不敢动用全部实力,所以打起来着实是捉襟见肘。突然看到段成过来帮助自己,侯震顿时情绪高涨。
“神使放心!包在我身上!”大吼一声,段成立刻施展杀招向着苏易直接攻了过去。
但接连交手几次都没有讨到任何甜头,反而是被苏易击伤,这使得段成顿时满头大汗,神情凝重的对着侯震喊道,“神使,这小子太邪乎,我们用车轮组合战吧!”
“好!”
侯震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小看了苏易的实力,当下便挥舞着三节棍,与段成左右夹击,向着苏易直接攻了过去。
一时之间,苏易真的被两人打的节节败退。往往是一招轰飞一个,旧招已老新招未出的瞬间另一人立刻就攻了过来。
“小子!受死吧!”见到侯震手中的三节棍与苏易的钢刀硬拼在了一起,段成爆喝一声,抬手杀招就向着苏易攻了过去。
仓皇之间,苏易不得不立刻抽身,疲于应付这攻过来的段成。而侯震也迅速后退调整,片刻后再度狠狠攻了过来。
与此同时,段成则是迅速退后争得片刻休息,再度向前攻了过去!
然而就在侯震与苏易硬拼一记得手趁胜追击的瞬间,猛攻过来的段成手中的匕首却是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后背!
“该死!段成你!!!”
瞬间重伤的侯震一口鲜血喷出,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自己人,背后捅了一刀!
“神使,对不住了!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所以你去死吧!”狠狠的将插在侯震背后的匕首再次刺入一拧,段成冷冷地说道。
“你!啊啊啊啊!给我去死!!!”
原本向着苏易追打而去的三节棍瞬间抽回,暴怒之下的侯震狠狠向着腰间一捅,那三节棍顶端忽的探出半截枪头,狠狠地贯穿了段成的腹部!
两败俱伤!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神使!段成,受死!!!”忽见侯震重伤,与洪老爷子缠斗的一名真气八段高手爆喝一声,瞬间抽身向着段成杀了过来。
然而就在苏易攻来,侯震不得不震开段成仓惶逃脱的瞬间,一阵翠绿色烟雾忽的笼罩而来。但却不是向着侯震,而是瞬间将段成包裹了起来。
“该死!姓苏的,你说话不算数!为什么要暗算老子!你他妈算什么男人!”毒雾瞬间冲入身体,全身皮肤闪电般溃烂,段成声音凄厉地吼道。
“不好意思,你搞错了吧?下毒的是我,不是苏易哦。还有,我又不是男人。”脆生生的一笑,那笙手中的皮鞭狠狠地向着毒雾中的段成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