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轩辕凌弃则完全无视侍卫的存在,一脚迈进了秦家,挥动羽扇,风度翩翩。
“你不能进!”左侍卫欲抽刀阻止轩辕凌弃的鲁莽行为。
这秦府可不是从前了,整个璃州都知道秦府的少小姐秦柔乃轩辕皇帝的天命,谁敢惹得起,谁会惹得起!即使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换作当初的秦家,世代命理之为,也是不敢有人这么大胆的。
一名锦衣侍卫上前,推倒了左侍卫,不语,却以犀利的眼神告之,这位公子你惹不得。
“滚开。”轩辕凌弃怒吼一声,地上的左侍卫吓得不敢起身。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那份威严确实令人发指。
轩辕凌弃语毕进了府。
掌公公抽出了一条丝帕擦了擦额头,“你小子想死啊,还不快滚。惹到了我们的爷,你几条命也陪不起。”
随后几位锦衣侍卫跟着掌公公进了府邸,生怕跟丢了爷右侍卫扶起地上的左侍卫,刚才的一切还记忆犹新,“这管家倒是够娘们儿。”
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让府内的家丁婢女停了下手中的活儿,对于他们的咋到,更多的惊喜停留在了轩辕凌弃的面庞。
秦府的官家刘锦匆忙而来,眉头皱到了不行,能有胆子擅自进府邸的绝对是达官贵人,而且一等一的高贵。
“请问,可是我家老爷请的客人?”刘锦沉着气,让自己口语温顺点。
“秦柔在何处。”轩辕凌弃无礼数的问道,压根不看着刘锦。
“少小姐?”这人!竟然直呼秦柔少小姐——柔妃的闺名。
“还不快答。”掌公公看着轩辕凌弃上还尚寸一丝耐心,赶忙插话,“你们家少小姐闺房何处。”
“这……”刘锦可不敢随意说出,若来者是风流之人吓坏了少小姐,他的命也就这么没了。
“你过来!”轩辕凌弃盯着一家丁,那家丁哪有不过来的道理。
“听着,我只问一遍!”
家丁看了看刘锦,再对上那双怒气的蓝眸,胆战心惊道,“过了大厅后的银花从,便是少小姐闺房所在。”
“你!”刘锦无奈地看了看家丁。
此时,轩辕凌弃已经迈着大步前往银花丛。
“我说你们到底是何人!”刘锦拍着双腿喊道。
一名锦衣侍卫从袖中拿出一纯金令牌,在刘锦跟前一晃,“宫中的人,识相的退下。”
这一晃,刘锦可没看得那么清清楚楚,唯独看清的便是那令牌上一条活生生的金龙。
银花丛。
“咳咳……”秦柔娇吟地咳嗽着,“拿开,我不要!”
“娘娘……”瑶儿在旁伺候着,“您不喝,脸上会留下疤痕的。”
这疤痕是绝对的印记,它要她记住,是他给的。
秦柔一颤,细手摸上了自个人的脸颊,疼痛感而上,“没有这副皮囊,他也许就不会讨厌我了。”
“娘娘!皇上那日的话全是无心,您怎么能自个人毁了自个人的容啊。”
瑶儿好不舍,这副娇颜是多少个女人盼望的,只因皇上一句居然忍心下手划破脸颊。
“求您了娘娘,喝下汤药吧,娘娘……”
“走开!我不要!”秦柔挥动着小手,包扎在手腕的纱布中透出了血色,“拿开!”
他说,他爱她皮囊,只是皮囊!
瑶儿一个不留神,汤药散乱在了第一个进门的掌公公长褂上。
一切都值得了,脸上的伤痕换来了轩辕凌弃的探望。不管是不是她自残的事儿传到宫里,总之他来了。
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秦柔哭地泪眼朦胧,看不清是谁来到她的跟前。
“怎么老是哭啼啼的,朕不喜欢你哭的模样。”
他喜欢她笑,因为笑起来的姿态与十年前那名唤柔儿的女子一般好看。
“你来做什么,你走开,不要看到你!”秦柔挥打他的胸膛。
轩辕凌弃一股脑抓下了她手腕,“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注意到了。
“是谁!谁割伤了!朕抄了他全家!”轩辕凌弃怒吼。
秦柔停下了疯狂的举动,有是行行泪水留下。
“皇上,是您当初厌恶娘娘的人,娘娘这么一划,您不就不厌恶了。”瑶儿啜泣道。
掌公公拉着瑶儿硬是拖出了门外,“你个臭丫头不知好歹什么,快走。”
“她说的都是真的?”轩辕凌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傻子还是笨蛋!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我……”秦柔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一味地掉眼泪。
“别哭了!”轩辕凌弃猛力地擦拭她脸上的泪花。
“你为什么来秦家?”秦柔好想问问。
“来找你。”他答得很自然,不想掩饰什么。
“为什么?”秦柔眼中透着喜悦,“你说你不想见到我的。”
“你是朕的妃子,一个妃子都宫中丢了,朕颜面何存。”他还是不愿意放下架子。
秦柔垂下了眼,“原来是为了颜面。”
轩辕凌弃抿嘴。完了,她误会了。
“那皇上就休了柔儿不就好了。”秦柔的一滴大如珍珠的泪滴落在了轩辕凌弃的手背。
他顺势地看到了秦柔手腕纱布下血迹,“这儿怎么也伤了,你身上到底多少个伤口,啊?”
秦柔抽回了手,“皇上请回吧。”
“你回答朕!”他不允许任何人无视他。
见秦柔不予作答,轩辕凌弃开始暴力扯开她的衣领。
“你做什么!不要!”
白嫩的香肩袒露无疑,粉色的抹胸下一对娇乳高傲隆起。
瑶儿听见秦柔的呼救声下意识转身却被掌公公制止了。
“瑶儿,你当宫婢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皇上想要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
虽然掌公公说的是事实,但瑶儿还是胆言道,“娘娘不是东西!不是给皇上作乐用的!”
侍卫拦下了瑶儿,“若再造次,休怪本将动手。”
屋内秦柔不断的拒绝轩辕凌弃的暴力,她不要他碰她,因为他说过,等他玩腻了,她就一文不值了。
她不要这么可怜,她宁可就这么活下,可不要被他硬生生给抛弃了。
上身的小袄已经被轩辕凌弃丢弃在了床下,他一脸邪笑。
秦柔自觉地用双手护住胸前,“走开!”
“让朕看看,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口。”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秦柔委屈地蜷缩在床榻的角落,轩辕凌弃风流的目光扫着她的全身。
“为什么,之前你追着朕满皇宫的跑,这下又为了什么拒绝朕宠幸你。”
“我不当你床妾!等你将来腻了,厌了,柔儿就什么也不是了……”秦柔的咸泪流过她脸颊的伤痕,令她皱眉一番。
“朕何时说过这么没良心的话!”轩辕凌弃已经翻身上了床。
“你!你莫名其妙!你明明就说过的!”这么会有这么霸道的皇帝!
轩辕凌弃抓着秦柔两只纤细的胳膊,在她耳畔轻声道,“朕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想朕吗?”
一句温柔的问句,让秦柔软了身子。她自然是想过,“柔儿不敢。”
“这有什么好不敢的,小傻瓜。”轩辕凌弃埋进了她的香脖,好闻的发香让他沉迷。
“疼……”
“哪里?”轩辕凌弃抬起头,摸着她的脸颊,“这疼?”
“恩”泪水不自觉留下。
“瞧着伤口多深。”蓝眸中,柔情万分。
“不痛,吹吹就不痛了。”一股暖气吹入了秦柔的心中,这番话十年前她说过的,他全然记住了。
“你心里有人了?”秦柔不过想试探,她知道她自己的情敌就是自己。
没想到轩辕凌弃原本柔情的面庞恢复了冷峻,“你不该问。”
“她……很好么?”
“我不知道,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若她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会如何?”
“不会再让她走了。”
这番话他知道会伤她很深,可还是需要袒露地讲出事实。
秦柔先前流光溢彩的眸中,随之暗淡而来,原来他还是没有爱上她。
她吸气一口,“我随你回宫。”讲得十分平淡。
轩辕凌弃提了眼,“真的?”嘴角微笑上扬。她原谅我了。
“我会陪你等她回来。”她的话让轩辕凌弃有些怒气“什么意思!”
“柔儿随皇上回宫,只因是您的天命,若那女子出现,柔儿自当退位。”
“荒唐!”轩辕凌弃起身,“这个是什么理由!”
他退了几步,“你在吃什么愚昧的醋!你在考验朕的耐心吗?”那般柔情的蓝眸消失纵横,一对怒焰上了眼眸。
“回不回,朕不管你了!”轩辕凌弃转身,用力地开起了房门。
任凭凉风佛过她单薄的身子,她又泣声了。
其实,你爱的只不过是那时的记忆,真正的秦柔便在你跟前,你也不会懂得怜爱爷爷说的对,是天命又如何,也不能拴住那颗男人的心。
三日之后,秦柔回至了宫中。
已经个把月没有见到轩辕凌弃了,她过的很平静,平静之中,思念让人煎熬,她觉得可笑,跟十年前的自个儿怄气。
醉人苑。
“易大哥。”秦柔唤到。
易澄弯腰起身,擦擦汗珠,秦柔脸上浅疤让他吓了一跳,比划道,“今儿送来了许多品种的鲜花,娘娘来瞧瞧?”
“好。”秦柔柳眉弯弯构成一道美丽的弧,不在意易澄眼中闪过的惊愕。
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显然要下雨了。
“易大哥,湖边有些牡丹,我替你搬进来吧,免得被雨水浇淹了。”
“娘娘不可,这是奴才做的。”
“附近还有些水仙,你也要忙活一阵子,我先去帮你。”
秦柔还未等易澄答复,提着裙摆快速跑去,她是爱花之人。
碧波澜。
“哗哗——”雨水肆无忌惮地下着。
忙活了一阵子的秦柔,泥土沾满了身,还有那有些瑕疵的容颜,显然不是一位妃子该有的仪态。
“最后一盆了。”秦柔吃力搬起,比起其他的盆儿,这盆有够让她受的。
先是倒退几步,撞上了拐角处来的邵妃——邵真。还有一位天子。
“啊……”邵真尖叫一身,“放肆,哪个没礼数的婢女,竟然沾的本宫满身泥土!”
轩辕凌弃不予理会,站直雨中,掌公公撑着伞儿。
秦柔不想惹祸上身,也不多作回应。
“你竟然无视本宫的话,谁给你胆儿!你主子是谁!”邵真用力抓起秦柔的臂弯,让花盆砸落地。
“你怎么……”秦柔小声道,媚态眼眸直视邵真。随后,目光转移了到了她身旁风流韵致的男人。
邵真见秦柔望得出了神,起了醋意,“小贱人,竟然这么直视皇上,还有礼数吗?”
轩辕凌弃倒也贯了,他知道自个人有着让所有女人动心的容貌。
“我……”秦柔抹去脸上的泥巴,想解释一番,迎来却是一个巴掌。
掌公公在轩辕凌弃身后看着好戏,“这……”秦柔的小脸被雨水洗净,干净剔透,“这……这不是柔妃吗?”
轩辕凌弃还来不及转头,秦柔就已被巴掌打在了地。
“你做什么!”轩辕凌弃对着邵真咆哮。
她从来见过这么怒气的皇上,她教训了一个宫女怎么了?
“我这是想教训下她而已。”邵真心虚地解释道。
轩辕凌弃刚想上前扶起瘦弱的秦柔,却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感觉身上没有雨水的侵袭,好多了。秦柔抬起头,以为是轩辕凌弃的袒护,没想到竟然莫子辰。
他风度翩翩只手撑伞,伸出右手,“娘娘可以扶着微臣起身。”
秦柔求助的眼眸望向了轩辕凌弃,她多希望此刻的人他。
冷峻的轩辕凌弃不作任何回应。
秦柔只是将手搭在了莫子辰的厚实的手掌中,颤颤巍巍地起身。
“娘娘,微臣送你回宫吧,这样会着凉了。”莫子辰关切道,脸上温柔尽展,像极了莫颜。
“恩。”秦柔低头答道,回身欲走,不忘再次留目寻望令她伤心的人儿。
“微臣告退了,皇上。”莫子辰随意道。
轩辕凌弃也只是平静地回望,不带一丝感情。
那此大雨之后,秦柔生了病,连病几日,不出殿内。
而莫子辰似乎养成一种习惯天天来探望秦柔,跟她说上几句,希望她好过一些。
今日,他如往常一样来到宫中,不一样的是遇见了轩辕凌弃。
“微臣参见皇上。”
“子辰你与朕从小就玩在了一起,还用这么拘礼吗?”轩辕凌弃倒也害臊讲出这般话。
莫子辰知道,没有人可以与皇帝称兄道弟,这一点是从他爹身上学到的。
曦皇帝还不是硬生生地抢走了他爹心爱的女人,逼他娶另一个不爱的女人,他知道,是他娘,但他不气。
“皇上,您言重了。”
“去哪啊?”轩辕凌弃知道莫子辰的目的地,却还问起。
“只是随便逛逛。”
“哈哈……”轩辕凌弃不羁笑道,“随便逛逛?每日还能逛到朕的柔妃那儿去?”他刻意强调了朕的“师兄探望生了病的师妹有何不妥?”莫子辰真相痛扁这个令秦柔每日伤心的男人。
轩辕凌弃不是不知道秦柔生了病,他也想前去探望,只是……多种的原因使他不能。
“听着,她不是你的师妹。”
“只要师父没把柔儿踢出师门,她便是。”
“不许你唤她柔儿!”
“微臣唤她十年了,以后自然也会一如既往唤下去!”
“你敢!”
“那就试试。”
轩辕凌弃握紧拳头,上前就是挥了一拳,莫子辰被击中,“这个是教训你对她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