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甘宁自沓氏登岸以来,不过月余,便平定辽东诸郡,白羽骁骑自此闻名天下。是时,赵云以伏兵之计,令太史慈、阿帕奇率八千弓弩手,大败公孙度骑兵。后双方又交战数阵,均有胜败,成胶着状态。然赵云兵少,不利久守。整日闷于帐中,只等甘宁消息,这日接到飞鸽传书,忙聚将商讨与公孙度的最后一战。
朝鲜城内外锣鼓喧天,庆祝战争胜利。曲长张辽、副曲长高顺率众迎接赵云。
府衙内,赵云见降将阳仪被带上。道:“卖主求荣之辈,拖出去斩首!”阳仪大喊道:“我乃有功之臣,如此赏罚不明,恐天下耻笑!”阎忠在旁亦开言道:“主公若杀此人,恐阻降者之路!”田丰道:“非也!公孙度兵困绝地,早晚必败。此人为谋自己活命,斩杀公孙度父子,以为进身之计。如此卖主求荣、投机趋势之辈,他日恐再复如是也,为祸不浅!主公当明令典型。”赵云然之,命斩阳仪。
刘政道:“楼娄部伯固在外候着,不知主公如何处理?”赵云道:“战前我曾答应其永为高句骊大王,不可失信。但蛮夷之人,今日降伏,明日恐又叛,如此反复非乐浪之福也。吾久思未有良策。”或言:“不如杀之!”云道:“今杀此一人,其又举一人,岂是长策?”戏志才道:“主公可效汉七王之乱故事!”云闻听顿悟,于是设高句骊国,伯固为国王,次子伊夷模留乐浪为质,萧潭为相国掌政,阿帕奇为辅掌军,优居、然人为幕僚。伯固只有食邑名爵,而无实权。后年余,伯固病故,长子拔奇不肖复叛,阿帕奇率军平而斩之,其弟伊夷模因牵连被杀,后赵云罢其国,并入玄菟郡,治所移至原高句骊首府丸都。
复一年,萧潭奉命令阿帕奇挥师东进,灭东、北沃沮两国,势力推至滨海。又濊貊传檄而定,设临屯郡,复置不耐城,以其族内名望之人掌政,云派李文李武前去掌军。是时,西至医无虑山、渝水一带;东至滨海;北达松花江、长白山一带,紧邻夫余、挹娄等部;南以汉江为界,与三韩相望。沃野千里,带甲十万,称雄辽东。
此时中原已成割据之势,董卓西迁至长安坚守不出。关东军中曹操追击,被徐荣伏击,败归。献策于袁绍:“诸君听吾计,使勃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虎牢、汜水两关,据敖仓,塞轩辕、大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望,窃为诸君耻之!”袁绍以其兵败而不纳。后关东军开始互相吞并,无奈曹操只得回转兖州。
许攸谏袁绍道:“董卓之所以威震朝野,其因在于天子为其质。今将军虽以勤王举义,然若董卓真的被俘,将军以何自处。”袁绍道:“此话何意?”许攸道:“想当初,董卓欲行废立之事,将军率先反对。也就是说将军第一个反对当今天子即位!试想下若天子得出牢笼,日后想起此节,到时只怕将军性命难保也!”问道:“子远可有良策?”许攸道:“将军不如另立新君,以此抗衡董卓。如此将军享有天下之名,又有拥立新君之功,一呼百应,是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讨伐不臣者,此王霸之业也!”袁绍心动道:“只恐他人不许也!”许攸道:“听闻董卓曾言“天下所虑者乃刘表、孙坚、袁术及将军’余人不足虑了,刘表久慕将军,必不会反对。孙坚乃袁术爪牙,只要将军说服袁术,大事必成!”袁绍大喜道:“子远认为拥立何人为好?”答曰:“幽州牧刘虞!”。
于是袁绍书信一函,送往鲁阳。略曰:“昔日我与韩文节(韩馥)共谋长久之计,欲使海内见中兴之主。如今长安名义上虽有幼君,然不是汉家血脉,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过他!此时当派兵驻守关津要塞,令其衰竭而亡。东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信至无疑!况且我袁氏家室遭其屠戮,决不能再北面事之。违天不祥,原详思之。”
那袁术与袁绍本就不睦,如何能赞同,况自孙坚手中谋得玉玺,欲自立为君,当即回信拒绝,书曰:“圣主聪叡,有周成之质。贼卓因危乱之际,威服百官,此乃汉家小厄之会。乱尚未厌,复欲兴之。乃云今主“无血之属’,岂不诬乎!先人以来,奕世相承,忠义为先。太傅公仁慈恻隐,虽知贼卓必为祸害,以信徇义,不忍去也。门户灭绝,死亡流漫,幸蒙远近来相赴助,不因此时上讨****,下刷家耻,而图于此,非所闻也。又曰“室家见戮,可复北面’,此卓所为,岂国家哉?君命,天也!耿耿赤心,志在灭卓,不识其他。”
袁绍览信大怒,招许攸商议。许攸道:“将军只管速速行事,事成之后。再以天子之名,讨伐袁术可也!”袁绍道:“何人为使?”答道:“辽东太守赵云与刘虞相厚,可拜为使。”绍从之。
不日,接到赵云回信,内道“刘虞虔诚君子,必不从命;况今少帝尚在,何故拥立他人,窃以为不妥,恕难从命,还望见谅!’袁绍于是问计于许攸,许攸笑道:“赵云聪明之主也!赵云之意,乃劝将军拥立少帝刘辩。如今,将军只需遣使前往幽州,说服刘虞可也。”
不日,刘虞回信同意。公元192年汉献帝初平三年,袁绍、刘虞、韩馥、公孙瓒等河北诸侯拥立少帝刘辩为帝,为区别董卓之长安汉献帝,改国号北汉,建都邺城,改元玄武,通告天下。册封袁绍为大将军,公孙瓒为车骑将军,刘虞为司徒,因乐浪太守赵云昔日有救驾之功,册封为右将军,平州牧。
诏书行至辽东。赵云聚众商议,同意奉召。乃遣使往邺城谢恩。迁州治所至襄平。以刘政为辽东太守,萧潭为玄菟太守,阎忠为临屯太守,田丰为乐浪太守。贾诩、沮授、戏志才等为谋士,太史慈、典韦、许禇、甘宁、张辽、高顺等为将。各地属吏均有升赏。修民政,行教育,屯田耕桑,尽渔盐之利。又从贾诩建议,设招贤馆,遍访名士。
不日,有中原王烈、管宁随邴原来投。王烈者,字彦;邴原者,字根据;皆用为从事;管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也,用为教授,令其往乐浪书院任教。邴原又荐乐安盖人国渊字子尼,此人师事郑玄,直言正色,公而无私,云用为从事。甘宁荐九江寿春人蒋钦,字公奕。蒋钦乃长江之豪强,是时上游属甘宁为霸,下游属蒋钦称雄,二人英雄相惜,故而荐之。
赵云乃命甘宁携锦帛亲往招之,不日同蒋钦领步卒千人而还。赵云闻听亲往相迎。或言:“主公待蒋钦,何故如此之厚?”云道:“我平州三面环海,大海之上,水军称雄。然观诸将中,独兴霸知行船使舟,但其一人难成事也!我厚待蒋钦,喜水军可成也!”进言之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