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旁边一人按捺不住直接伸手把棋子一摆说:“应该如此走棋,不然汝的炮就要丢了,炮若丢失,败局就定了。”
赵云一看哎呀这一招刚好破了自己的大计,也有点着急“哎哎!观棋不语真君子啊!是汝下棋还是他下棋,要不就汝来?”
那人也没客气大马金刀的往前一坐就开始了,张燕也看出此人学习能力比自己要高,就让他下吧。赵云也一惊,嘿!他还真不客气,不过刚刚那一手确实不错,看来自己要小心应付了。十几手过后,竟然有胜出之象,赵云更心惊此人智计非凡,短短时间竟然看透此种门道,不可小窥啊!不禁重新打量眼前之人,此人一身儒士打扮,三十上下,品貌端正、颌下微髯,正凝神对弈。
又轮到赵云走棋,打点精神专心应对,这次赵云改变战法大动作调车前行,在周边牵制住敌方重兵,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小兵送到河对岸,等那人发现赵云的企图时,已经兵临城下,接着回车直逼中宫,将对方主帅堵死在一偶,赵云险胜。
“妙,妙,妙啊!此路深合兵法,以正合,以奇胜。妙!”那人一捋须髯望见窗外,红日偏西,惊呼一声:“赵公子真奇才也,田丰田元皓不如也。在下与人有约,不便奉陪,就此告辞。恳请赵公子明日到寒舍一叙!”说完一拱手,就快步走出店外,急匆匆而去。
次日,赵云早早起床洗漱吃饭。和名人相约时间观念要强啊,等一切准备妥当正要带着张燕赴田丰之约。店小二来报,田府马车来接赵公子前去一叙。赵云便把赵雨留在客栈,毕竟女流不便外出,何况去见田丰之名流。
马车行在青石板的大街上,得!得!马蹄声甚是悦耳。赵云欣赏着路边景色,心想田丰想的还真周到,竟然派车来接,不过来的也委实早了点。马车穿过几条街在一大宅门前停下。下人进去通报不久。就听哈哈一声大笑,田丰快步迎了出来。赵云赶紧上前施礼,田丰笑道:“子龙想煞吾也。昨日之奕元皓一夜难眠,今日一早便派车去请子龙,希望没有打扰子龙清梦。快里面请!”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早就去接吾,此人真耿直之人,赵云想着随田丰走进大厅,分宾主坐定。
田丰开言道:“子龙真奇才也,如此奇技真是世所罕见。想不到小小几子竟然也蕴藏奥妙兵法。元皓佩服!”
“不敢!此技乃云流落东海时,学于海上隐士。后云略经改进近日才成型,闲来无事才与家将对弈解闷。让元皓兄见笑了。”
“哈哈,子龙谦虚。据吾观察,子龙恐怕不是闲来对弈吧?吾闻子龙在常山自誉天下无双,一行来到巨鹿城,亦是路无对手。子龙为何隐瞒,岂不没了汝那两面锦旗所书之豪气!”
田丰啊田丰历史称汝直言犯上,果不其然啊。说话也忒直,总得给别人留点面子,心里明白就行了,还要说出来。真是让人头晕!看来自己还是如实说吧,在这聪明又直爽之人面前还是诚实点比较好。“见笑了,云确非闲来对弈,实为一点虚名而已。云在常山立志结交天下豪杰志士,然世事门第之见盛行,趋颜富贵。云乃一布衣,相交天下何其难也。唯有狂言于天下,以激名士。此乃云激将之法也。”看看田丰无动于色继续道:“此来巨鹿相留数日,竟无人问津,颇感奇怪。故在人盛之时,出奇技以惊四座,此亦不过为虚名耳。”
“子龙真豪杰也,快人快语。元皓本戏言耳,初次相交,子龙便诚言相待,真大丈夫!元皓不如也。”
戏言?晕!看来自己还不够冷静,三言两语便泄了底。还要历练啊,风雨欲来,喜怒不行于色才是最高境界。在这个人心难测的时代,要多留个心眼啊,即使自己对这个时代人物了如指掌,但还是要小心啊。
“以棋艺所观,子龙必深通兵法,但不知汝将如何治军?”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军队的职责保家卫国,征召于百姓,故如民之子弟。民之子弟自然应当为百姓服务,百姓亦应当踊跃参军,把它作为国之子民的一种义务。此乃吾建军之思想,与古法不同,建军当以人为本。古法从军者皆刺面烙印,犯禁者刑以连坐等有违人道,虽然参军可建功立业,但诸多条例苛刻,不利于士兵战时的积极性。吾欲改古法用于新策,编练新军。让当兵成为一种荣耀,让士兵为自己的荣耀而战。当然,对于当兵者要给与一定的物质奖励和荣耀,爱兵如子,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坚决禁止体罚士兵。让他们一心为国为民,让军队成为国家真正的壁垒——钢铁长城。”
“兵贵在精而不在多,精兵之路是发展的必然。所以选兵如同选将,要制定一定的标准,避免人人当兵滥竽充数。于国于民皆百利而无一害。此乃云之治军方略。”
“此法真乃惊世骇俗,子龙大才元皓不如也,愿闻子龙之志。”
“龙行天下,聚豪杰以道御之,安百姓以养之,练精兵以蓄之,颁新政以施之,待时而动,振臂高呼,吊民伐罪以清君侧,安邦戎疆以乐太平,此云鸿鹄之志,还望先生助之。”
“好一句吊民伐罪以清君侧,安邦戎疆以乐太平。哈哈,子龙果然大才,授不如也。”只见屏风后走出一人,赵云愕然当场。
“呵呵,子龙莫怪,此乃广平沮授沮公与,慕名而来,等候多时矣。”
沮授也赔礼道歉。
赵云也赶紧施礼:“久闻“河北名士,巨鹿田丰,广平沮授,皆当世大才。田丰亮节,沮授多智。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心想他就是沮授啊,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吾呢。
“呵呵,子龙谬赞了,子龙是否疑在下何处知汝之名?”沮授问道。
“确有此疑,云本布衣,公与兄怎会知晓。”
“呵呵,此次相见多亏华元化告知也,不然授岂非不得见当世大才。”
“然也,田丰也是听元化告知,谈及新政元皓羡慕不已,然元皓疑子龙年少多半乃浮夸之徒,不足为信。前几日听闻子龙已到巨鹿,当即传言乡里不得与子龙比试,后派人暗中观察,见子龙行事稳重,少年老成。便想一会,恰逢沮公与来函称近日将到访子龙,于是吾二人约定昨日相见。无奈元皓耐不住好奇,故而先前去会会子龙,不料竟被子龙奇技吸引,误了时辰,走得匆忙正是为了同沮公与之约也,还望见谅。”
“当日元化极力推荐子龙大才,望吾等助之,子龙新民之政实乃济世良药,今日听闻子龙新军之策,顿感元化所言非虚啊,子龙之志授不如也。”
沮授向田丰一使眼色,两人同施一礼道:“子龙但有所需,吾等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