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原来如此,吾还以为他怯场呢!赵云又望望更加慌张的甄尧道:“不知大掌柜想吾赵云做何事?”
“冀州乱起,民不聊生,相反凤鸣城却一片安乐气象,此乃赵大人惠政之故啊!于是吾与三弟计议,不如举家迁到此处,所以……”
“所以汝等来此专程告知赵云,为汝等安排住所,是也不是?”
“正是!”
“呵呵!甄大掌柜能举家迁来此地,赵云闻听高兴万分,此事只需一奴仆足矣!何劳掌柜大驾。”
“鄙人自知赵大人惠政之策,只是甄豫此来实有他事所托……”甄豫有些犹豫。
“还是吾来说吧,吾料甄大掌柜此来,乃是为了雇佣镖师。甄大掌柜言称,隆冬之际,海路难行,风云变幻,不如取陆路而来。可是陆路亦是山多路远,最主要的是途中,山寇众多,张牛角在冀州的势力很广,若知道甄家举家潜逃,必然于途追杀,于是想请主公派兵前去接应,于路保护往来。”田丰言道。
“原来如此,这有何难。吾早有通令,任何商贾都可申请路途保护,何况是甄大掌柜,此去需要多少人尽管说。甄大掌柜举家迁来吾凤鸣城,那是看得起吾赵云,为了表示吾的感激之情,此次出镖分文不取。”
“使不得,使不得。冀州到此千里迢迢,路途凶险,赵大人焉能分文不取,若如大人所言,甄豫实不敢相请保护,还望大人谅解!”
“既然如此,赵云就恭敬不如从命,就依大掌柜如何?”
“如此甄豫方心安也,吾家大大小小约计三百余口,车马上百,恐怕要几百人护送,不知赵大人意下如何?”
“嗯!沮先生认为该出多少兵力?”
“授以为,如此举家搬迁,很难潜行,势必会让张牛角得知。交战恐难避免,如此庞大的队伍,所需士卒不下千人为宜,只是凤鸣城所有军力加起来,亦只不过千人。若全部派去,则无人守城了,实难分派,有些棘手!”
“这到不难,吾甄家家中亦有家丁数千余人,除去分散各地所需,尚可集齐四百人可供调遣。”
“若如此最好,若吾亲去,凤鸣城再出四百甲士足矣!”沮授言道。
“既然先生言称千人为宜,稳妥起见,还是派六百人吧,此次出镖就有先生带队统一指挥,让县尉李武跟随调遣,如何?”沮授拱手领命。
“吾兄弟二人在此先行谢过,赵大人如此厚待甄家,他日但有所需,必效死力。沮先生此去路途辛苦,甄某亦在此谢过。”甄豫二人起身相谢。
“甄大掌柜客气,沮授乃职责所在,况且吾等同行,不言彼此,何谈辛苦。呵呵!”
“呃!吾等亦要同行?写一封信函告知家人,然否?”甄尧惊道。
“不然,一封信函虽说亦可,只是路途中含有家眷,如有交涉恐有不便,再者家丁与吾等不熟,万一有事,调遣起来有些难处!”
“可是!可是……”甄尧还想再说些什么。
甄豫插口道:“沮先生所言甚是,来日吾理当同行!”
“大哥,汝!可是……”
“勿需多言!”甄豫对其弟喝道,转身对沮授道:“不知先生何日启程?”
“此时宜早不宜迟,三日后整装出发,到时县衙前相会同行。”
“如此甚好,那吾等就先行告辞,回去准备,就不叨扰了,诸位告辞!”甄豫同其弟拱手而去。
这两兄弟有意思,不就回趟家嘛,干嘛还争执呢,赵云心想。转身吩咐沮授准备行装,调派人手。
大街上,甄豫兄弟并肩催马而行。
“大哥!来日还是吾随队前去吧,汝是长子,父亲去世后。长兄为父,不能让汝冒险。”
“汝还敢妄言,方才险些露出破绽,赵云、沮授等人都是智谋之士,吾等言语一但有差,便会被其察觉,到时岂不害了汝二哥性命!昔日父亲去世之时,嘱托吾要好好看顾汝等,此去焉能让汝犯险,若有闪失,吾怎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休要多言,来日以计行事即可。”
“大哥……”甄尧渐有悲凄之声。
“好啊!汝两人干的好事,吾已尽知,当去县衙出首!”一声断喝从后而来,惊的甄氏兄弟几乎坠落马下。
三日后凤鸣城外,赵云为沮授、甄豫、李武等送行,因为经常走镖,路上注意事项大家也都清楚,因此离别时无非是些“路上小心,各自珍重”之类的嘱托。反倒是甄氏兄弟二人,悲分异常,仿佛生离死别。只是见赵云等都已准备妥当,也只好止住眼泪,挥手告别。六百多人的队伍分成两队向冀州中山进发。
送走沮授等人,赵云同甄尧等回城,路上赵云吩咐田丰安排人为甄家划地盖房,甄尧称谢不已。
相去六七日,凤鸣城日如往昔,赵云闲来无事,又因张秀儿已经怀胎七个月了,于是便在家同夫人说话解闷。时而贴在秀儿腹部倾听,时而打趣道:“秀儿啊!这小家伙又踢吾了,真和汝一个样,总爱欺负吾。”
“才不是呢!净说反话,都是汝每天不正经,现在大肚子了,吾听说生孩子很痛的。”
“天地良心啊!吾哪有不正经,夫妻房事最为正经不过了,书上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全是歪理!对了!孩儿名字汝可想好?”
“这个还用想嘛,早就预备好了……”正说着外面侍从来报,田丰有急事相告。
前厅田丰正焦急来回踱步,见赵云自后厅走出,疾步上前道:“主公,李武派人来报,漯沃江遇伏,对手来路不知,十分凶悍,情况危机,现急待援军去救。”
“有这等事?李武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却派人来求救,吾想情况也许比他所说的还要遭,事不宜迟速速召集百人虎卫军,吾亲自带兵去救。”
“主公!主母现在身怀六甲,需要主公陪伴左右,汝现在……”
“先生勿须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正说着接到消息的刘政、李文、李霸匆匆而来,闻听赵云亲自去救人,均感不妥。赵云大怒道:“李武求救,显然敌人凶悍,此去冲锋厮杀,有谁能胜的过吾,况且现在城中兵少,仅有四百人。汝等哪个去,若带少人不足成事,带多人则城内空虚。如今救人如救火,吾等还在此争执,真愚人也!”众人无语。
“云哥哥,家中之事吾自会料理,放心去吧!”张秀儿偷听后,现身言道。
“秀儿!汝……放心吧!吾不会有事的,几日便回。”赵云拥住张秀儿道,拍拍她的脊背,回身对刘政等人道:“吾走后,李霸率军紧闭城门,全城戒严,协助田丰、刘政守城。李武等人的行走路线,没几个人知道,途中却遇埋伏,吾担心敌人来着不善,汝等要小心戒备。”众人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