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门帘开处,进来两人,掌柜的眼尖,伸手拿根饭箸把店小二砸醒,满脸欢笑的向来人道:“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饮酒吃饭?要住店小店有上好的单间,也有普通的通铺;您要是喝酒,本店有纯正的老酒,窖藏都在一年以上。小菜都是时令的,绝对新鲜可口。您看?”
来人左右看看没人道:“吾二人东去打渔,错看了黄历,路途不顺,郁闷之极,路经此地,听说韩掌柜有好酒开怀,特来尝尝!”
韩掌柜的闻言,慢条斯理的对店小二道:“汝总是偷懒睡觉,去,到门外看着,多招揽店点客人。”
见小二走出门外,韩掌柜的道:“客官要好酒,咱这有的是。今日小店刚好有新鲜鲤鱼九斤,可要用作下酒菜?”
“正合吾等胃口,来二斤。”
“好来!客官您雅间请。”
进了雅间,韩掌柜的严肃的道:“按规矩请出示令牌!”
来人从袖袋中拿出一牌,韩掌柜接过仔细观看,见此物乃玄铁所铸,正面隐隐一朵祥云,反面乃是一个天字。韩掌柜的见此令牌吃惊的望着眼前来人道:“汝等可是主公的特使?”
韩掌柜心里嘀咕:阴符五令分青龙鳞、白虎牙、玄武壳、朱雀翎、麒麟角。麒麟角令牌掌管京津诸郡的情报联络,余下的青龙分属东部,白虎分属西部,玄武分属北部,朱雀分属南部。各部负责人十人编号一到十,其第一号下属为一零一往下排,二号的为二零一往下排,以此类推。另外还有云牌天、地、人三件仅此三件只是看过图样,并未见实物。难道有紧急事务,但是即使有紧急之事也只是动用地字牌和人字牌,天字牌闻所未闻,除非只有一种可能,想到这韩掌柜的又看看眼前之人。
“韩掌柜勿疑,吾正是此牌主人!”来人温和的说。
韩掌柜闻言大惊,虽说已猜到几分,但是不敢确定,没想到面前此人真的是主公,心情激动万分,屈身跪倒口称:“青龙九号韩青见过主公!按规矩这是属下的令牌。”
来人赶忙扶起韩掌柜:“汝就是老韩?青龙堂主经常提起汝呢!说汝这人沉着谨慎,今日见之果然如此。”来人验看完道:“对了老韩,吾如今对外称云龙,这是太史慈可称他二少爷。”
“哦!云少爷和二少爷到此,吾韩青真是三生有幸啊!”
“对了!子义汝去外面看着点,吾和老韩聊几句!”店中两人正是云龙和太史慈,当日见到城门那图案,便知此地情报站有要紧之事上报,故而特来询问。
“近日有何情况?”
“前日玄武堂传来消息说,河间董太后归天,乃是中毒至死。只是朝廷却以病逝对待,近日将有官文下达各州县。”
云龙心想这无谋的何进开始动手了,“并州董卓那边有何消息?”
“董卓现亲率三千铁骑严阵以待,虎视眈眈,不过他屯兵河东,却引起了并州牧丁原的不满,丁原似乎正在秘密集结兵力。其他到没什么事了,啊!对了董卓的女婿李儒从凉州归来,而且还带回一个神秘人,被秘密派至陈留,所以吾发出龙鳞图令,让手下密切关注。此人应该已经到了陈留,听说是冲着文坛大师蔡邕来的,详情还有待侦查。”
“丁原卧榻之旁睡有猛虎,当然不能安枕,有所行动理所应当;李儒这个老狐狸回来了,说明凉州一定缔结了协约,不然他不会那么大胆的回来河东。只是这个神秘人却有点让人担心,冲着蔡邕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蔡邕不过是初返回乡的一个文人,他对董卓有何用途?”云龙听闻暗想。
韩青见云龙在思索事情,轻轻退了出去,太史慈见他出来,知道事情谈完,推门进了雅间。见云龙低头沉思,不敢打扰,默默坐在一旁。云龙见他进来,回过神来道:“事情有些不妙啊!”
“何事不妙?”太史慈惊问。
“刚才老韩说有个神秘人来了陈留,是冲着蔡邕来的。只是吾想不明白为何?”
“冲着蔡老,那吾等该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他们小心点,而且古道那小子挺讨人喜欢的。对了,吾答应那小子,让大哥收他为徒。大哥可要给吾这个面子,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和汝相似。”
“古道?嗯!这小子是挺可爱,收徒的事回头再说。至于有人要对付蔡老的这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惊慌,说不定反而打草惊蛇。再说还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不宜轻举妄动。先吩咐韩青派人暗中保护以免不测,静观其变吧!”
云龙两人当日就留宿在韩家老店,可是云龙一晚不能安寝,一个神秘的人影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心情烦躁。刚过三更,云龙实在躺不住了,叫起太史慈道:“吾想来想去,总是不能心安,不如吾亲自去洛阳探探情况,汝留下来坐镇保护蔡邕一家。”
太史慈心想大哥以往遇到事情都面沉似水不行于色,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坐不住。听到大哥要只身前往洛阳,立马否决。
“吾等是微服私访,乔装潜行,如今吾现个样子谁会认的出来,汝就放心吧!”
太史慈知道大哥决定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说不过云龙,他就把韩青叫起来,一块抉择。韩青一听,头马上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哪行,主公要是出点闪失,韩青万死难恕啊!坚决不行。
争论半天,没法子,太史慈两人见云龙是铁了心了,只好妥协称太史慈必须跟着一起,否则免谈,云龙见如此情景只好答应。而且连夜动身,临行前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蔡邕一家,韩青满口答应,云龙还不放心,韩青没法最后立下了军令状,云龙才和太史慈离去。韩青却纳闷这主公为何如此看重蔡邕一家,纳闷归纳闷,事情还是要办的,当天便传下青龙令红色警戒。
蔡邕当然不知道这一切,还沉浸在回乡的喜悦当中,当日在县府住下,晚宴上一些乡绅名士都有到场,喝的很是欢畅。当晚本来打算让蔡小姐抚琴一曲答谢大家,可是蔡琰声称路途劳累,需要休息,没有出席。古道到是人五人六的穿越于席间,不时引来大家欢笑,只因这小子委实滑巧可爱。蔡邕却想此子要好好调教,此等大雅之堂哪能把市井粗言挂在嘴边,有失体统。
第二天,蔡邕便告别县令柳运,启程回到了蔡家庄,当天自然又有一场应酬,蔡琰依然没有出席,躲在闺房里想着心事。古道心眼多,发现姐姐两日不见欢笑,失于应酬,席间便偷偷溜了出来,心想去看看姐姐在干什么。于是蹑手蹑脚的进入内堂,来到蔡琰的闺房外,趴在窗户外往里窥视。只见蔡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条马鞭,时而沉思;时而微笑;时而叹息;又时而把马鞭揽入怀中,闭目沉醉。古道心想姐姐拿着条马鞭干吗?难道那马鞭有什么古怪,于是定睛一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