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呵呵,说来只是雕虫小技,吾只是命众将士打斗之时,呼喊“去他奶奶的’等市井秽语,若双方同时高喊,便是自家人,否则便是敌人而已。”赵云笑道,刘备释然,心下佩服不已。刘关张自此不敢小窥赵云。
原来当日赵云兵援广宗,广布探马,情报的准确是制胜的关键。根据各方消息战报,赵云沮授很快就猜出卢植的作战意图。于是便在半路改道赵国,没有直接去广宗,久在河北的沮授深知冀州铁骑的厉害,于是便埋伏在赵国与广宗的路途中等待时机,很幸运老天眷顾,那夜伸手不见五指,在张宝、张梁催兵急进时,张郃率一支部队袭击了张梁的后军粮草。引张梁回援,却让许禇率400虎卫营的猛士袭扰并激怒张梁,而等张宝接到张梁遇袭的战报时,典韦带着另外400虎卫军也赶到预定地点袭扰张宝军,而黄忠则带着他的弓弩兵团埋伏道路两旁专门射杀手持火把者,借着黑夜许禇、典韦把张宝、张梁引在一处,黑暗中难分汝吾,两军混战自相残杀直至天明。损失惨重,一万铁骑算是完了,四万步兵也所剩无几。接到赵云的讲和战表时,张宝当即答应放了左丰,战场都没打扫就急急忙忙逃回赵国坚守不出,当然这种好处赵云是不会放过的,尤其是那万人的铁骑装备。虽然张燕此次没有上战场,但是说起来却如同亲临一样,为的就是怕别人说他错过了这场好戏,不然也不会喝醉了就乱乱嚷嚷,唯恐别人不知。
同年八月,朝廷以董卓代替卢植围剿张角,皇甫嵩北上东郡,朱儁则攻伐南阳的赵弘。此间“五斗米教”天师张修在巴郡起义攻打郡县,汉军忙于剿灭张角黄巾,无暇顾及。
朱儁与荆州刺史徐嵺及秦颉共一万八千人围攻赵弘数月不能克,朝廷略有微词,幸得张温上表说情,才免于罪责。时值隆冬,天降大雪,士兵困苦,于是各部罢兵坚守,待来年春天再战。
贼兵大雪皆不得食,各地汉军伺机反扑,中平元年即公元184年春,朱儁急攻赵弘,赵弘被杀,贼兵举韩忠为帅继续坚守死战。朱儁与前来增援的刘备等利用声东击西之计破城而入,韩忠唯有退守内城。韩忠迫于无奈向汉军乞降,刘备等皆称善,独朱儁认为不可,道:“若接受贼兵投降,则贼兵必认为形势有利则聚众造反为贼,无利则竖旗投降,非长远之策也。”刘备等服其高论不予准降。然数攻不克,刘备献计道:“四方围死,贼兵无退路必然死战,不如只攻三面,贼兵心怯必然从另一方败逃,于时从后掩杀当可大胜。”朱儁从其计,韩忠果然出战,被朱儁大败。韩忠战死,贼兵又推孙夏为首屯兵宛城。
于当年四月,朱儁再次急攻,孙夏败走,汉军追至西鄂精山,大破贼军,斩杀孙夏及万余人,黄巾军解散,虽平定宛城一带。同年六月皇甫嵩攻杀东郡仓亭,生擒黄巾头目卜已,斩杀七千多人。而董卓进攻张角不利,无功而返,于是上表要求皇甫嵩北上支援。此时闻听张角已经忧愤而死,广宗由其弟张梁驻守。
话说赵云被封为常山太守,即日便往常山,河间之处派人知会田丰等人来常山相会,河间百姓听闻赵云升迁常山,多有举家迁往常山者,盖因赵云执政,于民秋毫无犯,官民同乐也。赵云回到常山,百姓皆夹道欢迎,赵云倍感欣慰,于是便在常山慢慢推行新政,折节向学,礼贤下士,豪杰多有不远千里来投者。
这日接到朝廷诏书命策应董卓,聚将商议,一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躬身言道:“末将不才,愿率精兵千人,前往赵国斩贼张宝之首,献与主公,以为觐见之功。”
“末将愿与文远同行,与其相助。”一容貌威严之人也躬身施礼道。
“公与意下如何?”赵云问道。
“张辽勇略,高顺慎思,可用为先锋!”
赵云大喜下阶持张辽手相谓道:“文远年少此去当谨慎行事,凡事与高顺商议而定,勿负云之所望。”
张辽、高顺听闻大喜,憾言道:“臣等必效死力,以报主公提携不疑之恩。”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年方十五,广有谋略,久闻常山赵云乃当时豪杰,新任常山太守,招贤纳士,便引好友高顺一起来投,赵云待之甚厚。
当日赵云命张辽、高顺为正副先锋领马步军一千五百人先行,随后带黄忠、许禇、典韦、张郃、张燕、军师沮授率大军一万在后策应。田丰、夏侯兰依然留守郡县。
途径石邑县城,县令携酒肉出城慰劳张辽军,张辽驻军歇息,一连几日不见进军。赵云探马回报,众将皆怒言张辽贻误战机,赵云道:“文远智勇之将必不负吾!”心下却甚为忧虑。翌日张辽捷报来称赵城已克,张宝退守邯郸,请主公速来驻守。赵云与诸将皆惊愕取城何其速也!独沮授处之泰然。
不一日行至赵城,张辽出迎,赵云问道:“文远出兵以来,久驻石邑,何以取赵城之速?”
张辽道:“吾久驻石邑,此乃愚敌之计。张宝逆贼闻听主公发兵赵国,必然严加戒备,广布探马,所以吾故驻扎石邑不思进取,贼兵听闻必然窃喜而疏于防范。而后吾暗遣高顺夜袭其城翻手而克也。”
赵云大喜相谓张辽道:“文远真将才也,何其众将不明,吾思独沮公与心知文远之计也。”
众将羞赧,皆服赵云识人之智,自此均敬服张辽,独赵云心中惭愧当初对张辽不够坚定。张辽也重新审视了赵云手下之头号军师沮授沮公与。
“贼兵初败,还请主公早定破邯郸之策。”高顺称道。
“将军胜而不骄,想必已经腹有良策。吾愿闻之。”
“吾与高顺计议久已。贼兵初败,退居邯郸,必然死守。邯郸城阔墙厚,贼兵用命急切间难以取胜。吾想破邯郸唯有两字。”张辽道。
“文远之计,会于两字之妙,你我何不各书一字,献于主公面前,以示稳妥。”沮授道。
于是张辽、沮授各书一字呈献赵云,一曰:耗;一曰:疲。赵云看罢会意大笑道:“果然妙计。”
邯郸城内,“将军,赵云军队已在城外十里安营,请将军早定计策。”
“赵云勇冠,沮授诡计,更兼部下将猛兵强,吾军初败只宜坚守,不可与战。”张宝心有余悸的说道。“汝等三人分守四门,来敌攻城不可让其靠近,可用强弓硬弩射之。”
“诺!”
“众将听令,大军分为四队。第一队黄忠、张燕;第二队张郃、许禇;第三队张辽、高顺;本帅为第四队;各军队马步兵三千人。军师与典韦率三千人于中策应。来日邯郸城下,各队轮番攻城以三个时辰为限,勿使贼兵得以休息。”
众将各自散去准备攻城设备,整顿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