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另一面何进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领精兵,卢植北上讨张角主力,皇甫嵩、朱儁讨伐颖川南阳黄巾军。
时,赵云张郃听闻黄巾之乱,大为震惊,赵云惊的是黄巾起义早了一年,而张郃惊的是黄巾之乱竟如此浩大。紧接着张牛角攻陷博陵,兵犯河间扬言誓杀赵云,报一枪之仇,河间太守听闻黄巾军来犯,连夜卷财遁逃,百姓惶恐,军心涣散。张郃献计:“子龙乃当世英雄,如此乱世何不大显身手,现河间太守临阵遁逃,百姓无首,以子龙之名何不暂领郡事,招募兵勇御敌。”
赵云从之,暂领河间太守,竖起“讨乱平逆’大旗,开府库放军粮招募兵勇一千,整点武器,率民修缮城池,以张郃将统领军事。巨鹿田丰、广平沮授潜藏而来赵云拜沮授为军师,田丰为军师参谋;张燕、夏侯兰率五百乡勇来助,均拨去张郃处。
赵云看着手下文臣武将颇为感慨,没想到自己来三国不足一年,就要征战沙场,历史并未如自己所知按部就班,黄巾之乱出乎意料,完全打乱了当初的宏伟计划。猛将关羽、张飞失之交臂,悔恨自己偷懒,没有冒雪北上涿郡,日后相遇如何匹敌,就算用计擒之,到时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郁闷!但欣喜的是自己有了立足之地,兵将虽然不多,但毕竟是有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中郎将卢植战张角不下,朱儁被波才所败,皇甫嵩惟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防守,又被波才率大军围城,敌军众多,汉军士气低落。四月张曼成攻杀南阳太守禇贡,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一时汉军节节败退,黄巾猖狂。
时,博陵张牛角率军五万来犯河间,赵云招大家府衙计议,道:“黄巾贼满山而来,诸位认为当如何御敌?”
“黄巾贼乌合之众,末将愿统兵五百斩其贼首!”张燕嚷道。
“子翼勇则勇矣,奈不合兵法,据郃所知张牛角勇猛非常,更通兵法。手下黄龙、白绕等八骁将(此时八骁将又补齐)也非凡夫,况敌众吾寡,应以计胜之。”
“儁义所言甚是,来敌锐气正盛,不可硬碰。丰认为,主公当分兵一支驻扎城外以为犄角,往来呼应。”
赵云微微点头看看一旁的军师沮授,沮授竖起一指道出一计:“河间城五里外有一坡,名黄土坡。来日迎战,主公可率军坡前驻扎,张郃将军领一军伏于坡左,张燕将军领一军伏于右,主公领军迎战但只可败不可胜,当贼兵来追,鸣金为号众军一起出击,贼兵必乱而败。”
赵云大喜,田丰、夏侯兰留兵一百率民守城,张郃领兵五百坡左埋伏,张燕领兵五百坡右埋伏,赵云、沮授自领中军四百人坡前驻扎。
次日,两军对垒。沮授等高望曰:“主公,敌军来势汹汹,不可立战,当先坠其锐气用计方可胜之。”
赵云也看出来了,张牛角军虽然无尖兵利器,大多数还都手持木矛、锄、铲等但是士兵都斗志昂扬。心想自己这区区千余人,用计也难取胜,即便是取胜也必损失惨重。“公与有何教吾?”
“主公可修书一封,称旧时之情,慰问敌军,约来日再战!待其气势减时,再与一战。”
“公与真吾之子房也。”于是赵云修书一封传与张牛角。
张牛角拆封遍视左右,书曰:张将军别来无恙,昔日狭路一役,云受擒马下,然皇天佑吾。为人所救,袭君一枪,颇感不公。听闻将军为报一枪之仇而来,云欣喜万分,将军英雄,今可公平一战。然云思量将军远来疲惫,云怕胜之不武,是以约期明日开战,将军义士,当满足云之心愿。张牛角大笑按兵不动。
次日张牛角阵兵以待,等至中午不见赵云出兵,心感纳闷。忽儿,卫兵来报有战表一封,拆曰:云昨夜偶感眼疾,不能与战,想将军信义之辈,必不会趁人之危。医者言之云将养几日,必可康复。到时与战各安天命,胜败分矣,岂不快哉!张牛角于是领兵回营。
如此三日,锐气尽泄。是日傍晚,赵云出兵,斜旗歪枪不成阵型,张牛角看后大笑,回顾左右:“赵云无能之辈,如此带军委实可笑,不过一介武夫耳,今日必斩其头颅以泄昔日之恨。”
副将黄龙言曰:“沮授多谋,恐其有诈,不可不防。”
“量其几百兵将,有谋又有何惧!”随不听谏,挥军与赵云开战,赵云战不数合拨马败退,张牛角紧追不放,沮授远处观望张牛角军进入埋伏,立即鸣金。张郃从左杀出,张燕从右杀出,赵云回军搏杀,枪如怪蟒翻腾谁敢争锋。张牛角心慌,天黑不知敌军多少,拍马撞出重围领兵败去,跑的慢的皆被杀死,心怯者投降无数。赵云大胜,此役皆出自沮授之谋,赵云自此待为上宾,更觉三国谋士名不虚传。
张牛角败退二十里,在空旷处设立寨门结营,后闻之赵云伏兵不过千人,称病不过是慢敌之策,心下愤怒沮授之谋,赵云奸计,白白折了万余兵士。聚众计议或曰赵云初胜,必然欢喜疏于防范,不如今日率兵前去劫营,众将称善,张牛角欣喜从之,正可报仇。
中军大帐,初战告捷,赵云大喜,文武分列两旁。田丰也派人来祝贺。
“吾军大胜,今夜当犒赏三军,饮酒庆贺。”赵云喜上眉梢。
“主公不可!常言胜不骄,败不馁。此役小胜,虽斩获颇丰,但张牛角尚有四万余兵马,仍不可小觑。涭今夜观天象,主公有刀兵之祸,吾料张牛角今夜必来劫营,理应早作准备。”沮授正言道。
虽说打扰了今夜兴致,但赵云可不敢乱来,毕竟沮授看天象的本事史书是有记载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公与言之有理,是云大意了。”
却说张牛角三更造饭,四更出发。人含枚,马衔环。悄悄杀奔赵营,远远观望赵营,人影虚晃,中军大帐一盏灯笼随风摇曳,寨门虚掩,将士东倒西歪,酒坛满地。张牛角见了大喜,果不出所料。大斧一挥三军上前,砍断寨门,挑开鹿角,杀向中军大帐。
堪堪走到中军,发现竟人影皆无,孤灯飘摇。或报酒醉之兵皆是草人,张牛角大惊,情知中计,拍马后撤。正这时战鼓隆隆,四围杀声震天,火箭如雨,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顿时火光冲天。黄巾军叫苦连天,四散奔命,相互践踏烧死者无数。赵云军从四方杀来,混战到天明。贼将黄龙、白绕等保着张牛角急急如丧家之犬逃往博陵。
赵云斩获粮草无数,收编降兵五千余人。田丰主张全部斩首,赵云、沮授均不同意,皆曰:吾等兴仁义之兵,不可枉杀。杀之则再与贼相战,贼为保命必然死战,得不偿失也。田丰乃罢,三军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