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呢,奴婢日后可不敢在荣郡主面前耍嘴皮子了。若是奴婢在外边儿受了啥委屈,就径直回宫找荣郡主为奴婢出头。”
荣郡主笑道:“两个丫头如今是越发的放肆了,竟然敢打趣儿本宫。等你们家主子醒过来之后,看本宫如何告状。”
这荣郡主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统的郡主,再加上自小就走南闯北,骨子里自然没有一般公主郡主的高傲。铁心铁兰同样是江湖儿女,三个人相处起来也是极为融洽。唯有那从内务府来的脆果在荣郡主面前战战兢兢的,不过大家也不曾放在心上。
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过了大半个月,月夜歌也已经有三天没有来重华宫应诊了。这三天,也都是荣郡主一个人忙着给夏霓裳看诊,抓药。
倒是月夜魅,看得见的消瘦了。一方面是挂心躺在床上的夏霓裳,另一方面也为国事烦心。
相比之下,翊坤宫倒是最安静的了。虽然说夏霓韵眼下的中宫大权在握,可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只怕皇后醒过来的那天,这后宫的凤印还是要交回皇后手里的。让大家奇怪的是,皇贵妃对这件事情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每日依旧有条不紊的处理着那些后宫中繁琐的事情,乐此不疲。
因为皇后如今回宫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也都省了去了。这皇贵妃素日里不苟言笑,除了和她一起来月神的那几个夏狼国的妃子,几乎别的妃子都对她有一种深深的畏惧。
如此下来,这翊坤宫就越发的冷清了。若是别的妃子,只怕是度日如年,偏偏这皇贵妃就耐得住寂寞。除了每日两次的打发人去养心殿给皇上问安之外,翊坤宫的人也很少在外边儿走动。这倒是让别人越发的摸不透这皇贵妃心里都在盘算着些什么了。
而夏霓裳的病情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复,此前夏霓裳也不过是昏迷不醒。可参汤这样的流食也还是能够喂进去的,可眼下,竟然是连参汤都喂不进去了,更别提是药汁了。
铁心端着一碗参汤,欲哭无泪的看着荣郡主,着急道:“郡主,这可如何是好。”
荣郡主上前点了夏霓裳的几处大穴,亲自端起参汤喂给夏霓裳,可夏霓裳始终咬紧牙关,并没有办法吞咽。
荣郡主神色间也有些焦急,急忙道:“脆果,你赶紧去养心殿请皇上过来。就说娘娘的病情有反复,请他即刻过来一趟。铁心你去景福宫请嫡亲王,就说若是他还是无法面对本宫,那么在治好皇后之后,本宫便远离了这红尘。”
脆果领了命,倒是急冲冲的去了。那铁心却还杵着不动,直到荣郡主出声催促,她才道:“郡主,这嫡亲王若果真是躲避着您,那他必定不会在景福宫中等着奴婢去找。指不定皇上都不知道他眼下会在哪里。”
荣郡主紧咬着下唇,沉吟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