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魅点头,他自然知道太后所谓的那边就是丽贵人去世的事情,只不过是担心说出来了,冲撞了眼下还没有醒过来的夏霓裳和刚生出来的小婴儿,才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也知道她看穿了孙福的身份,反正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瞒着太后,只不过是孙福不想要太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总是觉得当年的事情,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这许多年也都活在愧疚之中。虽然眼下夜歌除了那失去的记忆没有回来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孙福心里的愧疚还是挥之不去。
领略了里面的意思,月夜魅道:“母后的话,儿臣自然会告诉孙福,至于他是否愿意去慈宁宫,那儿臣就不知道了。孙福的性格和脾气,母后也是了解的。还有夜歌那边儿,母后有空也去瞧瞧夜歌吧。今儿个辛苦夜歌了,母后代儿臣给夜歌说一声多谢了。”
太后有些哀怨的点了点头,道:“哀家都明白的,时候也不早了。哀家今儿个也担惊受怕了些,不过幸好皇后没事。哀家有些累了,眼下就先行回宫了。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也就早些休息吧。”
月夜魅点头道:“儿臣遵旨,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的身影刚刚离开重华宫,月夜魅就沉声道:“出来吧,那边的结果如何了?”
月夜魅话音一落,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便是出现在了寝宫之中。
只见来人跪在月夜魅的脚下,恭敬道:“启禀皇上,荣姑姑咬舌自尽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查到。内务府的姑姑倒是吐出了不少的东西,只是,都和皇后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
月夜魅皱了皱眉头,道:“那荣姑姑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人垂首道:“也并非是一句话也不能说,只是那奴才的话不堪入耳,奴才生怕有污皇上的耳朵,所以,奴才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月夜魅冷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如同两把锐利的刀子,直勾勾的盯着那人,寒声道:“你如今倒是越发的会办事情了,察言观色左右逢源这样的事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那人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连忙叩头道:“皇上明鉴,奴才不敢。那荣姑姑说,宫里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后一石二鸟的计策。是太后和皇上偏袒皇后才会有了这样的一起冤案。”
这简单的两句话一说完,那人只觉得背上是一阵冷汗涔涔。虽说他的身份是不应该过问这些事情的。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室血脉,他才会去暗中了解情况。更何况他也知道,如今这皇后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诞下了皇子,那更加是巩固了地位。
那人是一名以命效忠的死士,他是不惧夏霓裳这个皇后。但月夜魅的心思,他不得不用心去揣摩。
月夜魅听着那人的话,摆了摆手,道:“朕都知道了,你下去吧。顺便去告诉孙福,让那些秀女们都回家吧。这一次的选举,取消。顺便让他把皇后为朕诞下龙子的事情昭告天下。漪澜殿的事情,让她全权处理,追丽贵人为丽嫔,身后事按照嫔位的标准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