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坐在栏杆上,微笑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一句话,便被吸引进了重华宫,还希望皇后娘娘不嫌贫道叨扰的好。”
夏霓裳微笑道:“居士哪里话,居士能够来我重华宫,也是证明我和居士有缘。深宫寂寥,能有居士闲聊,那是霓裳的福气。”
皇姑暗自点头,这皇后,倒也没有丝毫皇后应该有的架子,光是冲着这份和气,在这后宫中也能够是出类拔萃的女子。
皇姑在打量着夏霓裳的时候,夏霓裳也在打量着皇姑,只觉得她的眉眼间和月夜魅有些像,却又想不出皇宫中什么时候有过庵堂。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来,便作罢了。
想着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话,夏霓裳也不免的多说了两句道:“居士刚才说,若是天下女子都能温柔娴淑,天下纷争便能少一些。霓裳却不以为然。”
“哦?却不知皇后对此有什么看法?”皇姑的眉毛挑了挑,原以为这皇后也不过是安居于室,却不曾想着却是有些见识的,因而想着要好生的和她探讨一番。
夏霓裳笑道:“天下间,全都是男人的天下。哪里容得我们女人去置喙半句呢?只不过,历史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而这,便只能是我们女人的任务了。其实这天下,和女人有什么关系呢?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罢了。”
夏霓裳的声音和神情不乏落寞,就连皇姑听了,也是不住的点头,道:“皇后所言不差。若是太平盛世,那定然是皇上治国有方。若是正逢乱世,总会有乱世红颜。其实,那也不过是男人们为了掩饰自己的野心而找的替罪羊罢了。”
夏霓裳微笑道:“居士也是有故事的人吧。”
皇姑怔了怔,道:“贫道是当今皇上的皇姑。”
夏霓裳刚才就在想着,眼前的女子定然是和月夜魅脱不了干系,如今,果然,连忙起身施礼道:“霓裳见过皇姑。之前并不知道皇姑身份,有所怠慢,还请皇姑恕罪。”
皇姑连忙将夏霓裳扶起来,道:“皇后切莫如此多礼。我很少在宫里,皇后不认得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况且眼下我已经出家了,便是方外之人,实在是经受不起皇后如此大礼。”
夏霓裳道:“皇姑此来,定然不是专程来与霓裳相见的。却不知皇姑此来,却是为何。”
皇姑笑道:“皇后心思敏捷,寻常女子所不能及。贫道此来,是受人之托。想要摆脱皇后帮贫道普渡一个人。”
夏霓裳笑道:“皇姑说笑了,霓裳尚且身在局中,不知往何处去。只怕要辜负了皇姑的一番心意了。”
皇姑道:“难道皇后不想要知道贫道想要皇后普渡的人是谁吗?”
夏霓裳道:“皇姑此来,定然是为了皇上。若非如此,皇姑又怎么会轻易的涉足这红尘之中呢?”
皇姑赞叹道:“皇后的心思实在是玲珑剔透,贫道所请,的确和皇上有关。皇上眼下正在养心殿中,谁也不见。贫道倒是希望皇后能够移驾劝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