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御医说,他在那件事情之后便有了很严重的头症状。只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会头痛。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响起你?”月夜魅看着月夜歌轻抚额头离去的背影,眼眸中的那抹沉痛,竟然分外的清晰。
孙福眼中也涌动着一些看不懂的情绪,道:“奴才不是御医,皇上这话可是问错人了。”
月夜魅缓缓道:“你虽不是御医,可是你的医术却是整个皇宫中公认的最好的。若非你执意不肯进入太医院,你又怎么会穿上这一身太监的服饰……”
月夜魅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惋惜,似乎很是希望孙福能够进入太医院一般。
孙福藏在袖中的拳头握了握,轻声道:“奴才并没有任何脸面去面对嫡亲王,如此选择也是情非得已,这么多年,也多亏了皇上照佛。明年年底,便是奴才十八岁之际。若到时候事情还是如眼前这般,奴才还希望皇上能够放奴才出宫。”
月夜魅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孙福,有些惊讶于他的选择,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你的决定,朕从来都无法干涩,更加无法改变。若是你觉得这便是你的选择,那朕也无话可说。你从来都是自由的,即便你眼下想走,朕也绝对不会出手阻拦。”
孙福躬身道:“奴才多谢皇上。”
主仆二人又站了一会儿,孙福又道:“皇上都来了这重华宫门口了,为何不进去看看皇后呢?”
月夜魅听到夏霓裳的名字明显的有些不悦,情绪陡然急转直下,道:“她并不想要见到朕。或许是在怪朕……”
孙福叹了口气,道:“皇后并没有说不想要见到皇上,只是皇上一心在猜疑皇后罢了。今儿个皇后落水的事情,奴才在旁边儿看的清楚。是如贵人故意踩了皇后的裙摆,皇后才失去重心跌倒的。事情并不是像皇上心里所想的那般。”
月夜魅眼底有着些许震惊,可是嘴里却有些倔强道:“既然是如此,那她大可将事情的真相告知朕,却为何隐忍不发?分明就是心虚,才不敢说出来和如贵人对峙。”
孙福有些哭笑不得,素日里处理事情有条不紊精明能干的月夜魅,每每遇到后宫中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夏霓裳的事情,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混乱。
“皇上明鉴,皇后如此做,定然有皇后的苦衷。今儿个是太后的千秋节,若是因为此事理论了起来,只怕会让太后不悦。皇后如此顾全大局,难道皇上还要有心苛责她?”孙福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敲打着月夜魅。
月夜魅的脸色变了变,道:“总之,就是她不对。就算当时不方便说,那事后也是可以和朕解释的。皇后的性子有些孤傲,做事情从来都不懂的解释不懂得掩饰,难道他不知道朕是一国之君吗?”
孙福叹道:“唉,皇上,人家也是……一国之后啊。”原本孙福想要说夏霓裳也是国之公主,可是想着月夜魅心底的结,最终还是改口说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