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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引子:彭野

离开加油站不久,荒漠上出现一小排胡杨林,程迦把车开到一棵树下,说:“下车休息一会儿。”

热风吹得她精神不振,连眼皮都有点儿沉。

下车到了荫处,程迦脱掉捂出一层汗的冲锋衣。

彭野脱了外套放车上,走几步又返回去,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握在手里,神神秘秘地背在身后,朝她走去。

程迦坐在地上,眯着眼抬头盯着他看。

他走过来,俯身把手递到她跟前,“看。”

他手心躺着几支烟,程迦眼睛微亮,“哪儿来的?”

彭野笑道:“找班戈要的。”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打火机在手心。

程迦点燃了一支烟。彭野拿一支含嘴里,坐到她旁边的地上,要去拿打火机,程迦却握住背在身后。

她笑了笑,轻轻吸燃嘴里的烟,歪头凑近他,浅色的眼瞳,一眨不眨。

彭野于是低头拿烟对在她烟头上,吸燃了。她这才呼出一口气,烟雾全吐到他脸上。

两人都精神了。

一根烟完毕,程迦吃了个彭野拿过来的凉薯,吃完一个觉得凉沁沁的舒服,于是又吃一个。

正吃着,身后的地面上窸窸窣窣。

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三只小藏羚来了。其中一只似乎不怕人类,眼珠亮晶晶的,从树后探出头来,凑到程迦脚边嗅了嗅。

另外几只在不远处犹豫不前,好奇张望。

程迦把手里的凉薯递给它,小藏羚猛地缩一下脖子,半刻后,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刚要闻闻。

彭野欺身过来,用力敲一下它的脑袋。

小家伙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山坡对面。

程迦问道:“你打它干什么?”

彭野说:“别示好,让它们误以为人类是友好的。”

程迦没话说了。

陆陆续续抽完几支烟,彭野站起身,说:“走吧,我开车。”

程迦把钥匙递给他。

他拿了钥匙,又拉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人还没站稳,对面灰黄色的山坡上突然出现两辆吉普,朝他们这儿俯冲过来。

彭野抓住程迦朝越野车跑,可来不及上车,两辆车一前一后拦住去路。

急刹车下,沙石漫天飞。

彭野清楚这次难逃一劫,他枪里只剩一枚子弹,等于没用,拔枪反倒会让局势恶化。

他迅速给程迦套上冲锋衣,唰的一声拉链拉到顶,帽子遮住她的头和脸。

他握紧她的手,钥匙重回她手心,他在她耳边极低地说了声:“玩赛车的姑娘,移库难不倒你。”

他把她推上车,摔上门。

他立在车边,冷静地盯着沙尘散去后从两辆车里涌下的团伙人员。

有一个想发泄昨晚被耍的愤怒,冲上来举起猎枪托朝彭野头上砸去。彭野腿都没动,原地发力,抬脚一个侧踢把他的枪断成两截。

两个身材瘦弱的拿了绳子,大吼一声合伙冲上前绑他。彭野抓住绳子一扯,两人齐刷刷朝他扑过来,一个被他一脚踹开,另一个被他拿绳子绕捆一圈甩撞在车上。

程迦蹿上车,前后两车的距离远远达不到移库的难度,她几秒钟就可以飞驰而去。她迅速坐到驾驶座上,钥匙入孔,却拧不下去手。

他们的目标是她的相机,不是彭野。可她跑了,他们定会恼羞成怒。

迟疑的一秒间,有人突然拉开车门,抓住她的手往下拖。

程迦一脚踹向他心窝,可他不松手。

她差点被拖出去,彭野冲上来握住她的手,一脚踢到对方脖子上,把他踢倒在沙地里。

“你他妈的倒是走啊!”彭野怒目把程迦推回去,甩上车门。

程迦望着他,骤然睁大眼睛。

彭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静止不动了。

有杆枪抵在他脖子上,留着八字胡的万哥一脸奸邪与愤怒。

“你跟老子狂!”万哥一脚踹在彭野腿上,彭野没站稳,猛地撞到车上半跪下去。万哥又是一脚踢在彭野背上,“再狂啊!”

有两人立刻上前拉开车门,把程迦拖了出来。

万哥喝道:“臭娘们,相机在哪儿?”

程迦没吭声。

万哥皱眉刚要发作,另一对眼儿的瘦子指道:“我看见了,车上呢。”

他去把相机包拿出来,程迦低着头,眼睛从帽檐上看过去。

她咬着嘴唇,手指揪起地上的枯草。

万哥拿过相机,抬手招呼周围的弟兄们抬枪对着彭野。

他也想看看黑狐的真面目,更想赶在黑狐之前找出照片藏起来,说没找到,黑狐就走不了了。

计云死后,这个团伙他一人管不住。黑狐一走,很多弟兄要么散了,要么去投靠别的团伙。他还需要时间立威。

万哥打开相机,没想第一眼就看到林丽的艳照。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浑身燥热。他摸着下巴咋了咋舌,把女人白花花的照片一张张看完,转身走去程迦面前。

程迦戴着帽子低着头,彭野的冲锋衣很宽敞,把她罩得严实。

“小娘儿们挺不配合,啊?”万哥一把揪住她的肩膀把她拎起来,“我刚问话你哑巴了?”

程迦垂着眼,无声无息的。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她脸上,万哥眯起眼睛,“啧啧,老子还没见过这么白的女人,哈哈,来看看她身上是不是一样白。哈哈……”

他伸手去扯程迦衣服,程迦抓住他手指反向一掰。

万哥疼得惨叫一声,他火速收了手,暴怒之下一巴掌扇过去,“你找死呢!”

程迦摔倒在地,没有动静,也愣是没发出一丝痛呼。

彭野拳头上青筋暴起,刚要动作,可满身的戾气在又一瞬间狠狠忍了回去。

程迦被长发和帽子遮住了脸,没声没响,像刚才那一巴掌扇了空气。

没有听觉上的刺激,万哥意难平。他甩甩扇得发痛的手,回头去看彭野来找点儿兴致,可彭野也没任何动静,看着像不在乎这女的。

万哥心头的毁灭欲消了大半,骂:“真败兴。”

他转身要走,目光却定在程迦的腰上。刚才风一吹,露出一截白嫩嫩水蛇般的细腰,万哥眼睛直了,看着就想用大手掐上一把。

风吹一闪而过,万哥看得清清楚楚,那掐手一握的腰上还留着男人的吻痕。

万哥的火顿时撩了起来,他扑上去揪住程迦的冲锋衣哗地撕开。

程迦咬紧了牙关,没发出一丝惊叫,抬脚就往万哥裆下踹,踢个正着。

万哥痛得踉跄后退,吼道:“把她摁住!”

四五个男人冲上去摁住程迦的肩膀、脖子和手脚,万哥捂着裆走上前,火气爆棚地说:“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说完举起一脚,使了狠劲朝程迦的肚子猛踩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万哥的脚没能落下。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万哥握着手腕,整个人滚成一团。子弹打断他两根手指,击穿掌心。

拿枪对着彭野的那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彭野几乎是在半秒钟内拔枪,拨安全栓,瞄准,爆了万哥的手。

刹那间,现场失控。

所有人惊慌失措,所有枪指向彭野。

他们不知道彭野枪里没了子弹,恐惧着他会继续开枪。

他开枪是疯了啊!

程迦嘶声道:“彭野!”

程迦脑子如同爆炸过后,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手中的枪齐刷刷地瞄准彭野,而彭野脸色冷静,在一瞬间扔了空枪。

抱着枪的人见他甩了枪,竟也没人先开枪,毕竟没断自个儿的手,不是疼在自己身上。

有点儿道行的不想替万哥出头,自己沾腥。

新干这行的,枪都瞄不准。

万哥捂着鲜血直流的手,疼得一身热汗加冷汗,狂吼:“给老子拿绷带啊!”

手下几个兄弟这才想起拿绷带给他绑。万哥疼得要死,杀人的心都有了,哪里还顾得上花花肠子,矛头和恨意全转移到彭野身上。他人糙身体也糙,不顾疼反而只想解恨。才绑好止血带,人就冲上去,疼痛换作力气,一脚踹向彭野。

彭野敏捷侧身一躲,万哥脚踹在铁皮车上,又是一阵疼。

万哥在自家兄弟前丢尽面子,身手又斗不过彭野,连个儿都矮一头,气得发狂。

“就你身手好!”万哥骂着,回头看自家兄弟,对眼儿立马明白,提起一脚就踹程迦。

程迦指甲掐进手心,原想反抗,却忍住了,没动静也不吭声。

万哥第二脚踹向彭野,彭野没躲,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他腹部。他连连后退撞到车上。

“杀几只羊还犯法了,关你什么事啊?那羊是你家亲戚还是你家祖宗,就为那群畜生把我们赶尽杀绝,找死啊?”

万哥接连几脚狠踢猛踹,彭野一个没躲,全闷声挨住。

“别说我们是犯罪,那雪豹还吃羊呢,你怎么不去杀雪豹啊?啊?还把雪豹列成一级保护动物,我才是一级保护动物,不杀羊卖钱我就得饿死!”

万哥打着打着,人都打累了,可彭野犟得和岩石一样,虽不反抗,但也绝不屈服求饶。

万哥火消不下去,猛地一脚踹在他心窝上,大骂:“你不疼是吧?求饶会不会?”

彭野脸色惨白撞在车上,眼睛阴冷地盯着他。

“求老子啊!”万哥一拳打在彭野脸颊,他嘴角裂血,“今儿是碰上一对哑巴了!”

程迦始终没抬头看,可天地间很安静,风都没有,一切声音都很清晰。

她没哭,也没叫,不能让周围人笑,也不能让彭野听到。

最后万哥累了,抹抹全是汗的脸,他被子弹击穿的手掌急需就医,遂骂道:“准备撤了!”

一伙人收了枪准备走,万哥道:“立功的时候到了,谁来开这一枪?”

彭野抓着车,缓慢而稳定地站起身。

太阳很大,他微微眯着眼,冷静地看着面前一众人。

一时竟没人自告奋勇。

万哥手疼得不行,更怒,破口大骂:“今天不杀他,下次撞上了就是他杀你们。”万哥吼完,加上一句文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还是没人。

万哥叫:“谁开枪,刚才打的三只藏羚皮就归谁!”

这话出口,立刻有人站出来,举起枪瞄准彭野。

砰的一声,程迦惊愕,猛地抬头,见彭野手臂旁的车窗破了,炸开一块玻璃。

彭野纹丝不动。

那人站得有段距离,没打准。

“我操!”万哥爆了,推起自己手枪的保险栓,大步朝彭野走去,枪口抵上彭野的下巴,就要扣动扳机。

程迦的心顿时缩成一个点,张了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这时,就听见:“万子,别给我找事。”说话人语气很冷,明显不太耐烦。

万哥回头,一辆车不知什么时候从山坡那边过来了。

一个高而瘦的黑衣男人立在车边,穿着黑色冲锋衣,帽子戴在头上,护目镜、防风罩捂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脸。

是黑狐。

车上还下来几个抱着猎枪的人。

万哥一见来人,立刻先搁下彭野,握着自己的手掌,示意对眼儿拿相机给他,说:“大哥,相机到手了。”

为首的黑衣人一言未发,接过相机,打开,一张一张翻看。

程迦盯着他手指,这次他戴了手套,手上的文身也看不到了。他很快找到那张照片,摁了删除。

那里边真的有他要的照片。

他删完后关了相机,为保险,把存储卡拔出来扔在地上。

程迦脸色发白。

黑狐手中的枪瞄准黑色的存储卡,砰的一声,存储卡炸成碎片,只留沙地上一个巨大的坑。

程迦嘴唇直颤,一声没吭,身体却不受控制疯了般要扑上去,被几个男人抓住,控制死了。

万哥突然发现,黑狐比他厉害多了。

“这是你的相机?”黑狐拎着相机带子,扭头问程迦。

黑色的护目镜后,看不清眼神。

程迦说:“是。”

“小姑娘,你拍了不该拍的东西,知道吗?”

程迦说:“你已经毁了照片。”

“可你让我头疼了好些天。”黑狐说。

“听说,好的摄影师会把相机看成是自己的孩子。”黑狐摇摇头,“诡异的艺术,这种感情我无法理解。”

他说着,一手拎起相机,另一只手中的枪对准了它。

程迦表情空如死灰。

黑狐缓缓拨动保险栓,把分分秒秒拉得无限长。

程迦眼睛红了,浑身在颤。

她死死咬着牙,不想出声示弱,可嗓子里还是溢出一丝极痛的呜咽:“嗯!”

“把相机还给她。”彭野的声音传来。

黑狐扭头看,彭野站在车边,冷静,平静。

“你的目标是我,没必要扯些有的没的。”彭野很清楚,黑狐想借着程迦打压他。

黑狐哼笑一声,“老七,说来我们之间有一大笔账没算清哪。”

彭野眯眼看着他。

一旁万哥气不过,骂道:“他昨晚废了王三,今天又把我的手……卧槽,你能不能轻点?”

黑狐带来的人里有医生,正给万哥做处理止血。

黑狐盯着彭野看,他也盯着他。

两人都没说话。

黑狐打算退出盗猎去产品链高端做货源生意,追到照片就没后患了。这地方离下个村镇不远,在这杀人属于犯蠢。他清楚彭野也了解他的想法。

斗了多少年,什么仇怨都结了,什么计较都心知肚明。

万哥看黑狐有一会儿没说话,不解恨,嚷道:“大哥,这些人就该给点儿教训!对眼儿!刚你开了枪,没打中,但勇气可嘉。那三张羊皮归你,赶紧剥了!”

瘦瘦的对眼男人兴奋地跑去车顶拖下来三只幼年小藏羚,拔出刀割羊皮,其余人一脸艳羡。

有的过去指导:“慢点,刀口走直喽。”

“剥皮,没让你割,破洞得掉价。”

羊皮和骨肉唰啦啦地分离撕开,鲜红的肉体掉在程迦面前的地上,沾满沙尘。

程迦看着血红色的小羊,那黑黑的眼睛分明还懵懂无知。

对眼儿满手鲜血,兴奋极了,第一张皮撕得还慢,后两张就快了。他很快剥完,把三张小羊皮撑起来在风里晾干。

“哎哟,你轻点!”万哥瞪一眼给他治伤的医生,来了火,又看黑狐,“该死的,在他们眼里,老子们就不如那群畜生!”

“他们抓走咱们多少弟兄,截过咱们多少货?就因为他,哥你损失了多少钱?钱先不说,听计哥说你脸上的伤就他一颗子弹打的。他还打断过你的手指,伤过你的腿。弟兄的账可以不算,哥你不能不算。今天抓到他,说什么也不能饶了!”

黑狐手背在后边,拎着相机。

彭野淡笑一声,“别饶,一枪把我解决了。”

万哥简直要爆了,“你以为我大哥是软的?大哥,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黑狐扭头看了彭野一眼,冷笑。彭野很清楚,他也很清楚,万哥希望他杀了彭野。

要是以前,他真会开枪;可现在杀了彭野,他别想好走。

他走来走去踱着步,看一眼万哥,“万子,你说,怎么不饶才能消气?”

“杀了他啊!”

黑狐道:“你开枪。”

万哥一愣,刚是来火,现在一冷静觉着不行,赶紧道:“打断他一只手!咱们多少兄弟的手是他打断的!”

黑狐摇了摇头,“不够。你打断他双手双脚,杀了他的人,也灭不了他的威风。”

“杀了这女的!”

“她算半个名人,死了你也别想安生。”

两人一去一来,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议论着两人的命运。

万哥最后不提议了,刚和彭野一番较量,他觉得这男人没软肋,没事能挫败他,没事能消气。

下午的太阳越来越烈,黑狐的影子突然静止。

他站定了,回头,说:“老七,我不会杀你,也不杀这个女人。但让这帮弟兄们拿她解解馋还是可以的。”

彭野盯着他。

“或者老七,相机我还你,女人也毫发无损地还你。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黑狐说,“当着我这些兄弟的面,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

程迦脸色煞白,望向彭野。

他并没看她,一身的鞋印和尘土,唇角瘀青,落魄得让人不忍卒看,却没有落败。

“彭野。”程迦平静地开口。

但彭野不看她,跟没听见她的声音似的。

他眼神笔直,看着黑狐,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程迦在一瞬间就有了预感,一口气怄在胸口,几乎发狂,“你看我的眼睛,彭野,你看我的眼睛!”

她拼命挣扎,尖叫,嘶喊,可彭野不看她,他握紧了拳头,立在风里,背脊笔直得像一棵白杨。

“你还不如杀了我!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

在雪山驿站,她曾和他说,不可能咽得下那口气。她真的咽不下,她眼眶通红,怄得生不如死,“彭野你别这……”

他一句话也没说,膝盖弯下去了。

程迦猛地别过头去,固执地睁着眼,盯着远处灰黄的山坡和地平线。

她听见他膝盖撞到地上的声音,随即是三声,咚……咚……咚……

他拥着她,光着脚踩在沙漠,在晚风里跳舞。

轻轻晃,慢慢摇。

时光绚烂。

落日黄沙,轻风晚霞。

相拥而舞,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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